而婆子對于林云娘的這張嘴,也實在都是無能為力。。
這勸的,她勸了,不能勸她自己也是說了。
可是林云娘偏生的不聽,她又有什么辦法?
“夫人,要不,您就去見上一下?”
婆子再是小心的說道,再是如何,那也都是朔王府的人,咱們這背地里面怎么說,怎么做,那也都是咱們自己的事情。
這關上了門,誰又能說他們什么不是。
可是這擺在明面上的,再是如何,面子也總是要給上一些。
可是林云娘這心里,還是十分的不以為意,她對沈清辭低頭,是身份上的差距,可是對著一個下人也是低頭,這若說出去了,不知別人還要如何的笑話她?
她林云娘怎么就能活到如此可憐,就連一個人都怕。
而不管那個婆子怎么的求人,最后林云娘還是坐在屋內,奪根就沒有想過要見人的意思,也是急的婆子只能自己出來,向白梅不時的解釋。
就說林云娘身體欠佳,才是吃過了藥,所以現在人也是未醒。
而她還真的不要以為白梅就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她年歲也不小了,自小也是跟在夫身邊,什么沒有見過,什么沒有聽過?
而現在這婆子的解釋,何止是漏洞百出。
林云娘就是給她使著手段,也是甩著臉子的。
而她白梅雖是說是下人,可是在京城當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她大姐可是怡安的縣承夫人,官家之身,她娘是一品香的第一代掌柜,她小弟現在也是管站好幾家鋪子,她家夫人從未將她當成下人,她一直都是可以,跟夫人同桌用飯的。
而林云娘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連誥命都是沒有的蠢女人。
白梅明知道,這就是林云娘故意的,哪怕她再氣的想要甩袖離開,可是最后她還是生生的忍了下來。
若非是為了夫人,誰還會去管林云娘的這些破事。
而她也在此等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林云娘才是走了出來。
這一身的新衣,面色紅潤,哪像有半分的生病的意思?
“白大娘子可是有事?”
林云娘一出來,這說出來的話也都是陰陽怪氣的。
白梅也是暗自的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臉上用力的,也是擠出了一些笑,她向著林云娘行了一禮。
“大夫人,奴婢是替我家王妃,過來給夫人說些事情的。”
“恩,你說吧。”
林云娘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之上,也是讓兩邊站著的丫環,替自己打起了扇子,就是白梅真不知道,這大雨天的,林云娘扇的是那一門子的扇子?
而她到底是熱還是冷?
“說啊。”
林云娘淡淡的撇了一下嘴角,“你家王妃莫不成讓你過來,就是為了發呆的?”
白梅臉上的那些笑也是跟著僵了一下,可是最后還是生生的忍住了,也是不想給沈清辭惹什么麻煩。
到時再是讓俊王妃知道,莫不成,讓她再是過來罵一次嗎?
“大夫人,”白梅再是行了一禮,到也是禮數十中。
等到她起身之后,這才是說道。
“我家的王妃說,近些日子這些雨影響了這一季的收成,到時怕糧食的收成不好,所以希望大夫人可以的給府中收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這事?”
林云娘還以為什么事,“原來就是這些。”
“是。”
白梅就是因此而來,若非是說這些,她又怎么可能在此,又怎么可能到了這里受著林云娘的氣。
她這到底有多么的無聊的,跑到這里過來,讓別人嫌棄,戲弄她,不說茶了,就連的一把椅子也都沒有讓她坐著,也是讓她生生就在此地站了一個多時辰。
“大夫人,糧食之事……”
白梅再是開口,卻是被林云娘給打斷了。
“行了,我知道了,”林云娘不耐煩的站了起來,“你既是說完了,就回去吧。”
“大夫人,記得糧食。”
白梅還是好脾氣的再是說了一次,就怕林云娘忘了。
可是顯然的,林云娘根本就不是忘記,而是她從來都是不想聽這些,當然也是將白梅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反正能說的,白梅都是說了,不能說的,她也是說了,她也只是一個傳話之人,這若是信了,那便聽她的。
若是不信,那也不能怪到她的頭上。
白梅從衛國公府出來,也是不由的抒出了一口氣。
她再是坐上了馬車,讓車夫將她送到朔王府,就是這雨下的她十分煩燥,再是加之她這也是吃了一肚子的氣,所以也就更加煩燥了一些。
而在俊王府里面,婆子也是小心問著林云娘。
“夫人,那位白大娘子所說之事……”
“不用管她。”
林云娘坐在一邊,也是端起丫頭遞過來的茶水,這京中哪里沒有糧食,就算這里沒有,其它的地方莫不成還沒有,有銀子還怕買不到糧嗎?
買那么的糧做什么,又是吃不完,難不成非要將新糧放的出蟲了不成。
他們府里的銀子,也不是如此花的?
而林云娘確實沒有將沈清辭的警告放在耳中,甚至還是當成了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甚至剛才到底白梅說了些什么,她都是有些記不清楚了。
當然更是不會提收糧一事。
至于白梅,她已是回到了府中,就是在林云娘那里受的氣,也是沒有消過。
“怎么,她給你氣受了?”
沈清辭這不用想也都是知道,林云娘定是給白梅氣受了。
“夫人應該是知道的。”
白梅這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這么一句,沈清辭應該明白的才對。
“夫人,”白梅再是喊了一聲沈清辭。
“我們不屯糧嗎?”
“不了。”
沈清辭并沒有想過讓人也是買糧。
“為何?”
白梅不知,她既是知道,新糧可能會少,也有可能人是顆粒無收,怎么的,卻不買糧呢?
沈清辭低下頭,也是給年年梳著身上的毛,年年也是乖乖的趴在桌上。
“這京城當中有多少的眼睛啊,”沈清辭笑的有些涼意,“現如今都是盯著我們府上的,我們若是大肆的收購糧食,怕是這糧荒之事,很快會會被發現,到時也會弄的人心惶惶。”
“再者,”她抱起了年年,也是摸著它身上光滑的皮毛。
“我們也是不差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