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檔頭聽聞到孫文亮所言。
眉頭頓時一皺不說,神情也變得森寒起來,厲聲沖著孫文亮說道:
“這般事情怎么沒有上報?”
孫文亮雖然也是一名檔頭,但是在趙忠檔頭的厲喝之下,身體還是下意識的一顫,迎著趙忠檔頭憤怒的神情怯聲說道:
“上報了,或許是上面感覺此事沒有追查的必要吧,所以此事在后來就變得不了了之了。”
趙忠檔頭聽到這里,神情頓時變得越發震怒起來,厲目看向面前孫文亮的他,張了張嘴之后,終究還是沒有將后續的話語說出來。
就這般呆滯了片刻之后。
趙忠檔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的同時。
神情冷峻的看向面前的孫文亮及一眾東廠番役,出言下令道:
“過往之事暫且不說,此事我定當上報廠公大人,一切屆時由他決斷就是。
但眼下吾等調查李士實所在的事情,依舊不能就這般作罷,之前的命令不變,吾等繼續追查就是。
而且這一次和之前的還不同,吾等這次一定要大張旗鼓的來調查,不要擔心事情被人知道,我們就是要大張旗鼓,最好鬧得眾人皆知才好!”
趙忠檔頭此言一出,躬身站立與其對面的孫文亮,微微皺眉之余,頓時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抬頭望向趙忠檔頭的他,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提醒。
畢竟這般大張旗鼓的話,豈不是告知那李士實他們正在打探與他。此事一旦被李士實得知的話,一紙奏章參奏上去,到時候皇上問責下來,豈不是他們都要連累其中。
想到這里的孫文亮,對著趙忠檔頭拱了拱手之后,就要出言提醒趙忠檔頭這般作為的后果,想要讓他棄明改暗。
可是哪想到他方才只是拱了拱手,勸說的話語還不待出口,已然注意到他動作的趙忠檔頭,直接就冷聲說道:
“這般行事,本檔頭已經得到了廠公大人的應允,難不成孫檔頭你要違背廠公大人的命令嗎?”
趙忠檔頭話語方才出口。
對面的孫文亮頓時變得呆滯起來。
瞠目結舌的他,在幾息之后方才回過神來。
訕笑了兩聲之后,慢慢退了下去,原本勸說的話語,更是被他重新咽回到了腹中。
趙忠檔頭朝著孫文亮看了一眼,見到他沒再多言之后就收回目光,接著沖著在場的一眾東廠探子冷聲說道:
“怎么?之前的命令還要本檔頭重復一遍嗎?
還是說你們在等待別人給你們發號命令!”
“卑職不敢!”
“卑職不敢!”
一陣嘈雜的道歉聲過后。
所有的東廠探子哪里還敢在此多做停留,快步朝著大廳外面奔去的同時,一陣駿馬嘶昂的動靜,也隨之開始在院落之中響徹起來。
趙忠檔頭慢慢踱步到了大廳的門口,目光朝著外面望去的同時,更是一臉思索之色。
在其身后,跟隨他進城的大力和文虎兩人,分左右護衛在趙忠的一旁,并未隨著那些駐扎在南昌的東廠探子離開。
一旁的文虎,在看到趙忠的檔頭的神情之后,眉頭微皺的他,更是一臉疑惑模樣。
雖然大家是一明一暗,各自行事。
但是文虎還是感覺,這般事情大家互相通個風,最起碼也能互相幫襯一些。
所以當他看到自己家檔頭大人,在來到這東廠據點,絲毫未提及那另一隊暗中行事的人馬之后,神情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起來。
趙忠檔頭看著外面的人馬全部離開,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的他,轉身朝著廳堂之中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大力吩咐道:
“大力!出去買些吃食回來!”
“卑職遵命!”
大力聽聞到趙忠檔頭的吩咐,拱手抱拳的他,轉身快步朝著院落外面行去。
而趙忠檔頭在看到大力離去之后,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文虎身上,看著他那有些微皺的眉頭,出言問詢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文虎還在思索方才那件事情。
忽的聽聞到趙忠檔頭問詢的他,神情頓時一肅不說,更是趕緊躬身拱手。
在稍稍斟酌了幾息之后,文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對著面前的趙忠檔頭拱手問詢道:
“大人,卑職愚鈍,不明白大人為何不將我們大張旗鼓調查李士實,是為了給那一隊人馬打掩護這件事情說出來。”
趙忠檔頭聽聞到文虎的問詢,先是嗤笑了一聲之后,直接出言反問道:
“為什么要告訴他們?”
文虎聽聞此言,頓時一愣,以為趙忠檔頭是在考校于他。
所以干脆將自己之前所思所想的那些話語,一并全部說了出來,道:
“稟告大人,按著卑職的理解,若是說出來的話,大家行事還可以互相關照一下,這般不是更利于我們的行事嗎?”
對面的趙忠檔頭,在聽聞到文虎所言之后,沒有回答不說,頓時就報以了一聲冷笑。
接著方才看向面前的文虎,一臉調侃的問詢道: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你怎么確認大家可以互相關照,為什么不會發生他們泄露另一隊兄弟的事情?
要知道他們本來就是在暗中調查,行事越隱秘越好,若是這個消息變得人盡皆知的話,那他們還隱蔽什么?
旁的不言,我就不信眼下這些東廠探子的面容,在寧王府那里還有生面孔存在!
真若什么都讓他們知曉的話,沒人注意這些人的行動還好,一旦有人在暗中關注他們的話,那豈不是我們藏在暗處的那支小隊也會被順勢薅出?
這般一來的話,原本是隱藏在暗處的手段,瞬間被人逼到明面上還不自知,你可曾想過之后會產生何般后果?
對方會不會對癥下藥,給我們一些他們想讓我們知曉的消息,讓我們同之前這些東廠探子一般,在這里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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