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農’見到幾位探子朝著自己圍了過來。
不明其間緣由的他,還一臉諂媚的沖著幾人傻笑。
身體更是盡量蜷縮,仿若是在害怕一般。
圍過來的這幾名探子,見到‘藥農’這般模樣之后。
眉宇之中的好奇之色開始變得越發濃郁起來,弄不明白檔頭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讓他們將這人捆起來。
旁的不言,就說這老實巴交的模樣。
還捆?
估計他們一聲厲喝,都得將其嚇癱在地上。
但是眼下大人既然已經下了命令,幾名探子也不敢含糊應付。
慢慢走到‘藥農’的身邊,看著面前一臉驚懼,低下頭不敢言語的‘藥農’,幾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伸手就朝著這‘藥農’抓去。
按脖子!
反縛雙手!
一把匕首更是隨后放到了這‘藥農’的喉嚨下面,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立即正法的意思。
幾名探子手腳利索,在將‘藥農’制服之后,幾人就開始分頭忙活起來。
堵嘴!
找繩子!
沒消片刻的功夫。
‘藥農’就被嚴嚴實實的捆縛在了地上。
而此刻那坐在桌案旁的探子,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手中握著毛筆的他,一邊大張著嘴巴,一邊一臉驚詫的朝著幾人望去。
根本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他在看到幾人將那‘藥農’捆縛完成之后。
才呆呆閉上了大張的嘴巴,一臉迷惘的問道:
“這是怎么了?”
對面忙活完的幾名東廠探子。
聽聞到這人的問詢,嘿嘿笑了一下之后,快速的搖了搖頭,接著一臉冷漠的說道:
“不知道!”
聽到這名東廠探子的回答。
坐在桌案旁的這人頓時一臉不可置信。
拿著毛筆指了指面前的這名‘藥農’,又指了指自己說道:
“你綁他我不管,檔頭大人方才讓我登記他的姓名和住址。
你現在把他的嘴巴堵上,我怎么登記啊
靠猜嗎?”
這名東廠探子一臉惛懵。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明明是檔頭大人交代自己前來登記的,怎么這幾個家伙進來之后,不由分說就開始又捆又堵起嘴來了呢?
其實何止是這名先行進來的東廠探子懵逼。
就是被捆縛住的‘藥農’,此刻也是一臉呆蒙。
明明說好的只是登記一下名字或住址,怎么轉眼的功夫就變了呢?
自認為沒露出什么馬腳的‘藥農’,起初還以為這是東廠的另一種審訊方法。
正在心中暗暗佩服其手段高明的時候,卻忽的聽聞到對面這名東廠探子問詢的話語。
他也不知情?
這不是新的審訊方法?
那眼下這般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時之間也開始陷入到惛懵之中的‘藥農’,滿面無措的看著面前的眾人。
若說之前驚懼還是裝出來的話,那眼下遍布在其臉上的恐懼,則是他的真實情緒無疑。
就在他一臉無措,想要開口辯解,可嘴巴又被堵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在其身后的一名東廠探子,突然開口沖著房間外面高呼道:
“大人,弄好了!”
這名探子此言一出。
無論是坐在書桌前的東廠探子。
還是說那個被捆縛好了的‘藥農’。
還是說后續進來的那幾名東廠探子。
此刻盡皆轉頭朝著房門的方向望去。
要知道這一切都是檔頭大人的命令。
這般作為的真正緣由,也就唯有檔頭大人才最為清楚。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
孫文亮慢慢的走進了房間。
進入房間之中的他,先看了一眼已經被捆縛好的‘藥農’。
冷笑了一聲之后,就直接沖著近前的一名東廠探子招呼道:
“出去盯著點,要是再有小隊帶人回來的話,提醒本官一聲!”
“卑職……遵命!”
被孫文亮點名的這名東廠探子。
萬分不甘的抱拳接令之后,就轉身朝著房門行去。
一臉沮喪的他,在走到房門處后,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他忽然發現,大人只是叫他盯著點外面回來的小隊。
可又沒有下令讓他必須去外面站著,這站在房門口,不也一樣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嘛!
發現這個事情的東廠探子,原本沮喪的神情瞬間煙消云散,站立在房門口朝著外面觀望的同時,耳朵也在仔細聆聽著房間之中的動靜。
“你們是誰?
或者說你背后是誰?”
孫檔頭的問詢聲,在房間之中傳了出來。
倚靠房門站立的這名探子,聽到這奇怪的話語后,下意識的轉頭朝著房間之中望去。
當他看到檔頭大人正在沖著那名‘藥農’說話后,頓時就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什么意思?
難不成這‘藥農’是假冒的不成?
可是之前的一切,看起來也是正常無比啊?
大人又是怎么發現的呢?
還是說這只是大人的詐唬之言?
琢磨不透其中緣由的東廠探子,朝著房間之中看了一眼之后。
就快速收回了目光,眺目朝著房舍外面的竹林觀望起來。
“想說的話,就點點頭。
不想說的話,那就憋著吧。
等待會本官將你的同伙都抓住之后,我們在慢慢聊!”
“嗚嗚嗚……”
孫文亮這句話語之后。
被捆縛在地上的‘藥農’似乎被刺激到一般。
不停開始在地上掙扎的他,更是發出了嗚嗚嗚的響聲。
正欲離開的孫文亮,見到‘藥農’這般舉動之后,冷笑了一聲之后,對著‘藥農’問詢道:
“想說了?”
‘藥農’快速的點了點頭。
孫文亮見狀,頓時心中一喜。
轉頭沖著一旁的手下就呼喝道:
“將他嘴巴上的抹布拿開!”
身旁的東廠探子聽到命令,上前一步后隨手撤掉了‘藥農’堵嘴的抹布。
這邊抹布方才剛剛離開‘藥農’的嘴巴,被綁縛在地上的‘藥農’就開始哀聲呼喝起來:
“大人!饒命啊!
小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
大人您誤會小民的,小民真只是一個小小的藥農。
大人您說的話小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至于同伙,小民哪里有什么同伙啊!
大人啊!小民冤枉啊!
饒了小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