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人搞什么鬼啊?橫沖直撞的!”
“誒,你們看,那不是縣管的兒子譚富貴嗎?”
吳大牛好似陷入癲狂,雙眸猩紅,眼神充斥著對譚富貴的仇恨和殺機。
好似牛見到紅布,眼里只有譚富貴的身影。追逐的路上不知撞倒了多少攤子和路過的百姓。
完全不顧旁人的喝罵聲。就算有人想要找他理論,可看著他那副瘋狂的模樣,和前方身為禍害的譚富貴,那股理論的心思頓時止住。盡皆心災樂禍的想要看譚富貴倒霉。
“嗚!加油啊,牛戰士。把譚富貴那禍害給除了,你就是胡山縣的大英雄!”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頓時高聲附喝道。
“看什么看,鬧什么鬧?一個個的,都嫌自己命不夠長是不?!”
驀然,兩道呵斥之聲傳來。只見吳大牛的身后居然還緊緊跟著兩名侍衛。不過,看他們氣喘吁吁的樣子就知道,追吳大牛他們用了多大的勁。
畢竟,吳大牛從小耕牛。不說天生神力,天天耕牛的力氣也能堪比后勁兩三重。
如果和吳大牛正面剛,倆人還真不虛什么。雖然吳大牛不論是天生還是后頭養成的力氣再打,可沒有修煉過武功,就一頓花拳繡腿的怎么可能打得贏他兄弟倆。
何況他們手上還有刀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個道理誰都懂。
可問題就是,吳大牛就死追著譚富貴,根本不把他倆放在眼里的。這也有了現在的三人行。
“大哥,我錯了,我發誓,我真的錯了。求您別再追我了,好嗎?”此刻的譚富貴已然不見之前的囂張氣焰。聲音帶著哭腔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惜,對于他的哭喊,身后的吳大牛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在后面緊追不舍。
“哼!”戛然,只見譚富貴冷哼一聲。臉上的慌張神色消失不見。本來累的虛脫而打顫的雙腿猛然用力。極速朝著前方奔去。
他本來就沒指望一個已經瘋了的人還能聽懂他的話。只是興趣使然,說出那樣的話,只是想看看吳大牛現在已經瘋到了什么程度。
可現在看來,就算他低三下氣的求饒。也不會改變現狀。可他絕對不會覺得自己做得過火了。相反,他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是不是很想打我,來打我呀,啊哈哈哈,啊啦啦啦,就是打不到我吧!氣不氣,氣不氣?這就是譚富貴此刻的心里想法。
雖然他沒怎么修煉過武功,可是至少會有那么一點基礎功夫。加上四周人群擁擠,自然而然的會給吳大牛形成阻力。也自然成全了譚富貴。
嘭!
眼看馬車就在眼前,譚富貴猛然撞在一道厚實的身體上。直撞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特么的,誰…”兩人相撞,譚富貴的心情顯然不會好到哪里去,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正想大聲喝罵來人一句。可當眼睛注視在來人的面容上,瞳孔瞬間一縮。想要喝罵的話語也卡在了喉嚨里。
“畜生,給我小麗陪葬吧!”身后驀然傳來一道怒吼之音。吳大牛右拳緊握在半空,赫然朝著譚富貴的面門砸來。
砰!
“小小賤民,不知官威。我兒也是你個賤民能罵的?”一道極其輕蔑的話語赫然從那道身影口中傳出。
只見吳大牛竭盡全力的一拳被一只相同大小的手掌按住。使其寸進不得。
也是在這時,在場之人盡皆將目光注視到那道身影之上。當看清那道身影的面容,人群的吵雜之音戛然而止。
靜,寂靜,死一般寂靜。
空氣好似被凍結。時間仿佛被停止。畫面好似被人按住了暫停鍵。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只有那粗重的呼吸聲在徐徐響起。人們腳下的步伐在不由自主的倒退。眼神驚恐的看著那道筆直的身影。
灰白的發絲,面色稍黃。臉呈長方形。嘴角一顆食指大小的黑痣極其顯眼。陰鷙的眼神環顧在場的所有人。
“嘿…嘿嘿,爹,您怎么回來了?”確定是自己父親后,譚富貴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干笑出聲道。
“哼!難道我回來還需要向你通報?”聽聞兒子的話語,譚顯生面無表情的冷哼道。
“啊!!”在譚顯生話語落下的瞬間,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凄厲到極致的慘嚎之音。
只見譚顯生握著吳大牛的手掌微微扭動。吳大牛的手臂就已然變成了麻花。
“殺這么個賤民簡直就是臟了我的手!”譚顯生眼神厭惡的瞥了一眼因疼痛而暈倒在地的吳大牛。語氣陰寒道。
“哇,爹。要不您考慮考慮,把您的侍衛隊借給我瀟灑一下?”看見眼前十余個身披斗篷的侍衛隊,譚富貴眼睛一亮。對譚顯生說道。
不用譚顯生吩咐,那些侍衛就知道該怎么處理吳大牛。再看看自己的侍衛,簡直就是一群歪瓜裂棗,不堪重用。這也是為什么他要把主意打在譚顯生的侍衛隊上的原因。
“如果你武功足夠,我自然樂意將我的侍衛都全部交給你,可你天天不思進取。成天就知道貪玩享樂。你叫我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將家業交給你來打理。”
譚富貴不說這些還好,一說起來。譚顯生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爹,咱能別說這個嗎?您也知道我并沒有修煉武功的天賦。誒,爹。您有看到那個孩子嗎?”
聽到自家父親這樣說自己,譚富貴急忙將話題轉移。問起了吳淵的去處。
“哼!你說的是那賤民的兒子吧?剛剛已經被我侍衛給抓起來了。”
譚顯生自然知道譚富貴是在轉移注意力。可他也只是說說,譚富貴的情況他自然了解。此刻也就順著這個臺階下去了。
“哦,我看到了。誒?爹,那侍衛特么想跑路啊?”
不用自己看吳淵在哪,就已經有侍衛將吳淵送到他面前。這一點也是他最為滿意的。
可眼角不經意的一瞥,一道和侍衛幾乎相同衣著的人居然朝著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