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簡單的討論。一行人決定讓庫丘林引開archer并且將對方解決,而由薄琛、瑪修等人對戰saber。archer的真名依然是個謎團,而saber的真名已然暴露無遺,照庫丘林的說法,只要吃過一次對方的寶具,必然終生難忘。
在遠坂宅小憩了一會兒后,幾人便又踏上了趕往圣杯所在地。
因著一路上有庫丘林和薄琛充當護衛,走得頗為順暢。只有瑪修緊皺著眉頭,一臉的苦惱和不安。
“怎么了,瑪修?”藤丸是最先發現瑪修不對勁的表情的人。
“唔……對不起,御主。”
瑪修說著,握緊了拿著盾牌的手。
“啊,是這件事啊。”走在前面的奧爾加瑪麗回頭,了然地說。
藤丸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模樣,根本不知道幾人在打什么啞謎。
“前輩,我還無法使用寶具。”瑪修難受地低下頭。
“寶具?”
“是指從者能夠使用的武器。”奧爾加瑪麗解釋到
“欸,但是……”藤丸疑惑地看向瑪修手里的盾牌。
難道這面盾牌不是瑪修的寶具嗎?
瑪修:“不,這塊盾牌還沒有顯露出它真正的姿態。”
“啊!”奧爾加瑪麗嘆了口氣,無奈地以手撫額,“你之前說不知道和你融合的是哪個英靈,我就在猜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
“非常抱歉。”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奧爾加瑪麗將視線移到了瑪修身邊一無所知的藤丸身上,“如果御主足夠優秀的話,就能夠解析與之定下契約的從者了。”
“嗯?也就是說……”藤丸歪了歪頭。
奧爾加瑪麗大步走到藤丸的身邊,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臉頰,用力地往自己的方向扯,“就是說,都是你的水平太低的錯啦!”
“疼疼疼。”藤丸不得不將頭往奧爾加瑪麗的身邊歪,不住地用手去拉對方的手肘,并用變調了的聲音喊道,“對不起!”
“很抱歉在你們愉快的交談,”庫丘林打斷了幾人,“寶具這玩意兒就是本能,只要發生了能夠喚起本能的事情,自然就會覺醒了。”
庫丘林升起手,伸出一指對準了藤丸的方向,渾身散發出敵意。
瑪修在第一時間擋在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藤丸身前,緊接著奧爾加瑪麗展開雙臂將瑪修與藤丸一起護在了身后。
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哼。”庫丘林突然放松表情,轉而一笑,便靈子化了。
奧爾加瑪麗不由地松了口氣。
薄琛走到瑪修身邊,“庫丘林說的沒錯,寶具這個東西很大程度上是某種本能,也就是某一個愿望強烈迸發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能夠用出來了,不過這是對于原本就擁有寶具的人而言的。”
“對于我們這種寶具是借來的人而言,寶具不僅僅是一種本能,更需要得到寶具本身的認可,你要向它展示,你能夠擁有它的資格。”
“怎么展示?展示些什么?”瑪修追問到。
“這就要靠你自己琢磨了,立馬揭曉那多沒意思。”薄琛神秘地笑了笑,“不過么,有她在你身邊,想必不需要太久的。你的寶具是一塊盾牌,想想它意味著什么吧。”
“好了,我們去前面的學校里休息一下再走吧。”奧爾加瑪麗建議到。
瑪修點點頭跟了上去,而藤丸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背上的令咒,才緩慢地跟上了幾人的步伐。
教室里的桌椅雜亂地擺放著,偌大的學校沒有一點生氣,像極了鬼故事中的場景。藤丸走出教室,看到瑪修愣愣地站在窗口看著外面。
藤丸走上前,“不冷嗎?”
“我沒事,看起來這個狀態不會受溫度的影響。”
“這樣啊……”藤丸低聲說,“對不起。”
“欸?”
“只讓瑪修一個人背負這個重擔,如果御主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個一流的魔術師,那么瑪修的負擔就能更輕一些了。”藤丸很是內疚地說,只因為她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她什么忙都幫不上。
瑪修聽了之后突然展顏一笑,“前輩你果然是個人類呢。”
在藤丸不解的表情下,瑪修繼續說道:“我很高興,能夠作為前輩的從者訂下契約。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即使這是特異點,我依然很高興。我好像見一見藍色的天空,綠色的草原,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
瑪修抬起頭,望向冬木市灰蒙蒙的天空,“這里是不是也曾有過藍天呢?真想看看啊。”
站在樓梯角落里的奧爾加瑪麗看著交談甚歡的兩人默默地離開了。
奧爾加瑪麗在屋頂設下魔法陣,正在吟唱。
“作為魔術師是一流的,但卻完全沒有做御主的資格。”
“做什么?”聽到薄琛的話,奧爾加瑪麗語氣不善地說。
“我對迦勒底很感興趣,一個為了保護人類的文明繼續延續下去而建造的設施,”薄琛頓了頓,“對于你們的出動,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觀測到了未來有一天,人類的文明即將消失?”
“我想這一點已經很明確了吧,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地來問我。”
“平行世界,”薄琛看著奧爾加瑪麗,不如說是盯著她手上的終端,“之所以被稱為平行世界,是因為各個世界間無法互相干涉,猶如平行線,也因為這些世界的發展大都在同一個水平,按照這個理論來說,所有的平行世界中,不會存在一個發展尤為突出的世界,也不會有一個異常落后的世界,它們會被某種力量給修正或者抹去。那么,這個世界的結局到底是注定會被拯救,還是說,它會成為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個。”
“不過這也只是理論上,實際上么,我就見過一個遠比其他世界更加廣闊的時空,想必也是發生了某種異變吧。”
“你想說什么?”奧爾加瑪麗疑惑到。
“很顯然,她想知道這個時空的毀滅會不會導致其他時空的滅亡。換句話說,她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她并不在乎這個世界的存亡。”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終端里傳來。
薄琛笑了笑,“這么說未免太無情,我依然心系著所有世界的安危,不然也不會幫助你們,只是我做了太久的守護者,已經沒有興趣再繼續下去了,接下來我只為我自己而活。我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消除一些隱患罷了。”
“不管怎么說,結局只有兩個,對應的猜想也有兩個,注定成功或者完全失敗。只不過嘛,我從來不相信命中注定。”明快的女聲繼續說道,“不論最后是哪個結局,我們在過程中要做的事也不會有所改變,因為現在的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未來的結局,多一份力量也比少一分好。”
“未來的結局,這是你假定了還存在未來的情況。”薄琛找茬到。
“這不就是我們正在奮斗的目標嗎?”
薄琛無奈地一笑,“算你贏了。”
“那么交涉成功了?”
薄琛:“那就這樣吧,我會在未來某一個時刻幫助你們,但我不會一直在。”
“足夠了。”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洞窟前。
“大圣杯就在這里面。”庫丘林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洞窟里面一片漆黑,瑪修緊張地緊了緊手中的盾牌,經過與庫丘林和薄琛的交談,她似乎摸到了一點寶具的門檻,但又似乎仍未觸及,“這看起來像一個天然的洞窟,這也是冬木市原本就有的地方嗎?”
“這是半天然,半人工的,是魔術師經年累月開拓出來的地下工房。”奧爾加瑪麗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窟中回蕩。
突然,立在瑪修肩上的芙芙弓起脊背,滿是防備地朝向后方發出了警告的聲音。瑪修反應迅速地跑到藤丸的身后立起盾牌。
“哦?剛說完就有信徒登場了!”庫丘林走上前,看著不遠處archer的身影。
“從者archer?”
“哼,你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保護著圣劍的主人嗎?”庫丘林挑釁地對archer說。
“我可不記得自己當過什么信奉者,我的工作只是來給無聊的訪客下逐客令而已。”archer不緊不慢地說。
庫丘林:“那不就是個看門的嘛,雖然不知道你想從誰的手里保護saber,讓我們在這里做個了斷吧。”
“抱歉,我可沒那么多閑功夫。”
archer拿出弓和箭,毫不猶豫地射向瑪修所在的位置。
對方的攻擊太過出其不意,以至于瑪修還尚未反應過來,但薄琛展開的時空領域有效地減緩了archer的攻擊。
火焰竄上箭身,很快將其燒成了灰燼。
“別說這么讓人掃興的話啊,archer,”庫丘林手一揮,一排盧恩文字出現在空中,看著對方咬牙切齒地表情,他繼續挑釁到,“還是說你害怕自己打不過我啊?”
幾道火焰彈快速地飛向archer的位置,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去。
“趁現在趕緊走,saber就在那里面,這里交給我!”
看著四人離開的背影,庫丘力勾了勾唇,攔住了archer的去路。
盔甲碰撞的聲音從洞窟深處傳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杵著劍,金色的眼瞳中閃爍著刺骨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