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saber,真的是傳說中的騎士王嗎?”藤丸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問。
“既然庫丘林那么說了,大概十有八九就是了。”薄琛分析到。
奧爾加瑪麗氣急敗壞地說:“真是瘋了!光憑魔術師、半吊子御主還有亞從者,況且還是個沒掌握寶具的亞從者,怎么可能打得贏那位傳說中王。”
“非常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瑪修低下頭。
“但是,騎士不是一向奉行他們的守則嗎?怎么會做出毀滅整個城市,甚至毀滅人理的事?”
藤丸想象中的騎士王,是不會做出這樣毫無人性的事的。
“我們遇到的兩名從者都很奇怪,你們不覺得嗎?仿佛他們所有的黑暗面都被揭露到了最表層,”薄琛猜測,“黑泥,這個東西我曾聽別人說起過。從圣杯中流出的東西,換句話說就是圣杯里原本盛滿的東西,那可不是什么值得贊美、向往的,而是人世間最大的惡,說不定這些英靈全都被黑泥污染了。”
圣杯,傳說中能夠實現仍和愿望的許愿機。原本是作為到達根源而被制造出來的產物,卻在第三戰吸收了安格拉曼紐,并實現了人們施加在他身上的愿望“希望你是此世間全部之惡”而變成了可怕的殺戮武器。
這些都是事后遠坂凜告訴薄琛的,她雖未見識過圣杯的毀滅力,但看著這里的冬木市,多多少少能夠猜測到一些。
這個洞窟并不太深,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最深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泛著紫色光的火山口。
藤丸驚訝地站定腳步,“這是什么啊……”
“這……這不是超高級的魔術爐心嗎?!難道這就是大圣杯?”奧爾加瑪麗不愧是一流的魔術師,一眼便認出了火山口的本質。
“嗯?還真是個很有趣的從者呢。”
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緩步向幾人的方向走來,瑪修立馬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魔力如實質般化為紫色的氣體繚繞在從者的周身,她身上發出的凜冽殺氣不禁讓薄琛也緊張起來。
不愧是身經百戰而無一敗績的不列顛之王——亞瑟·潘德拉貢。
“難道她就是saber?”藤丸緊張地問,“亞瑟王難道不是男性嗎?”
“好強大的魔力。”奧爾加瑪麗感嘆到。
瑪修握緊手中的盾,這名身材嬌小的女生卻在此時迸發出了強烈的戰意,毫不畏懼敵人的強大。
“盾嗎?”saber看著那面盾牌,“做好準備吧,不知名的少女,你的防守是否堅不可摧,就由我手里的這把劍來確認一下吧!”
saber迅速從高處沖向瑪修,而瑪修也提起盾牌迎向了對方的攻擊。為了兩人的戰斗不波及身后的藤丸和奧爾加瑪麗,瑪修選擇了主動出擊。
但實戰經驗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補上的,此時的瑪修被saber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地格擋,對方的力氣之大,能通過普通的劍擊將瑪修直接擊退。
saber游刃有余地說:“怎么,不回擊嗎?”
而瑪修連說話的余力都沒有,光是擋住這位騎士王的攻擊就已經耗費了她絕大部分的力量。
saber的攻擊愈發變得密集起來,對方像是故意無視瑪修防御的漏洞,只是一味的從正面攻擊她,好像是要證明,以瑪修的實力,還無法承擔這塊盾的重量。
塵土隨著saber一次一次的攻擊飛揚,奧爾加瑪麗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附有魔法的石頭制造了一面盾牌擋住了煙塵,卻再沒有準備出手的跡象。一邊的薄琛也是同樣,只是默默地看著瑪修被一方面打壓。
“瑪修!”看著瑪修被一次次擊退,藤丸著急地想要上前幫忙,她轉頭看向薄琛,希望這位實力強勁的外來者能夠幫助瑪修,卻不知道自己要以何種立場開口。
奧爾加瑪麗用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藤丸,此時的瑪修被saber一記重擊擊飛了出去,無力地摔在地上,無法再緊握住盾牌。
藤丸著急地想要上前去卻被奧爾加瑪麗給攔住了:
“就算你去幫她也是拖后腿,不,連拖后腿都算不上。”
“但是瑪修她……!”
“你趕緊下定決心吧,”奧爾加瑪麗回頭看了看一臉痛苦的藤丸和掙扎著再次爬起來的瑪修,眼中閃過一絲內疚,“我明白你的心情,非常明白。但你是她的御主,而那孩子是你的從者。”
藤丸看著瑪修再一次被saber擊倒在地,不忍地轉過頭比起眼睛。
“別轉開你的視線!”奧爾加瑪麗斥責到,“向前看,毅然面對,現在你作為御主最應該做的是什么。”
藤丸深吸一口氣,看向瑪修。
瑪修緊盯著saber的動作,即使她無法打敗saber,也一定要保護好御主。
前輩!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瑪修的眼神愈發堅毅。
“我就回應你那熾熱的眼神吧,”saber高舉起劍,紅紫色的魔力環繞著她緊接著沖向天空,巨大的魔力放出幾乎壓得在場所有人呼吸一窒,“回應你那一心保護御主的胸懷!”
奧爾加瑪麗一驚,她知道這個從者的動作意味著什么,而藤丸卻趁機跑出了奧爾加瑪麗的保護范圍,直直地沖向了瑪修的位置。
“等等,藤丸!等等!”
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束沖向瑪修,瑪修支起沉重的手臂,硬生生接住了對方的寶具。
藤丸被強大的氣流給震飛了出去,卻在途中被薄琛抓住了衣領,薄琛打開結界,擋住了saber寶具帶來的沖擊波。
強大魔力的持續放出對擁有圣杯的saber而言小菜一碟,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瑪修再也無法承受這個寶具的威力,也無法再靠自己的力量支撐住這面沉重的盾牌。她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在消失,瑪修吃力地跪在地上,用身體最后的力量強撐著盾牌。
對不起,前輩,我可能沒有辦法再保護你了……
正當瑪修絕望的一刻,有一只溫熱的手覆蓋住了她握著盾牌的手,同時有一股暖意從她的脊背傳遍了全身。
瑪修轉過頭,看見藤丸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與她一起抵抗saber強勢的攻擊。強風將藤丸的一頭短發吹的亂七八糟,瑪修卻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前輩如此帥氣的一面。
“前輩……”帶著一點哭腔的語調。
藤丸轉過眼,看渾身是傷的瑪修,笑了笑,“我相信你!”
藤丸握緊瑪修的手,手背上的令咒發出耀眼的光芒,瑪修感覺到力量正在源源不斷地涌向她的體內。
“御主,請看我的吧!”
白色的光芒從盾牌中溢出,向四周迅速擴散,一面城墻牢固的地擋在了saber的寶具與兩人之間。
“寶具出現了……”奧爾加瑪麗愣愣地呢喃。
此時的saber也被盾牌的真面目給震驚到了,“那面盾是……?!”
寶具被反彈了回去,震驚的saber被自己的寶具打了個正著。
瑪修頓時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正當要倒在地上時,被身邊的藤丸摟住了身子。
城墻壁殘破不堪,逐漸消失在空中,而saber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準備再一次發動寶具。
一道紅色的光穿透saber的胸甲,制止了她的動作。saber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又很快轉為了然。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已經發現這一行人中最危險的就屬站在一邊一直不動聲色的薄琛了,但她沒有選擇攻擊薄琛,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莫名地會相信她的感覺,或許是有什么緣由吧。
saber捂住流血的傷口,笑了笑,“守護之力的勝利嗎?原來如此,很有那個純潔無暇之人的作風。”
她看著盾牌上的精靈文字,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的神色。
saber的身體逐漸轉為金色的粒子,“到頭來,無論命運如何改變,只要我孤身一人,總會迎來同樣的末路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打敗archer后庫丘林來到現場,恰巧聽到了saber的話。
“總有一天你也會知道的,愛爾蘭的光之子啊。grandorder(命運指定)。”
“欸?”奧爾加瑪麗震驚地抬起頭。
“圍繞圣杯展開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等等!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此時的saber已經消失了,庫丘林的身體也瀕臨消失:
“喂,小姑娘們,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就以lancer的身份召喚我吧,”他看了一眼薄琛手中的紅槍,“要好好用它啊。”
說完便消失了。
“已確認saber和caster全部消失,是我們勝利了吧?”瑪修報告到。
“干得好,瑪修,藤丸,”羅曼醫生的聲音從終端中傳來,“看來沒法和你們進行視頻通訊,真可惜,看不到你們開心的樣子。所長,這樣一來終于能安心將特異點f的……”
“grandorder,那個從者為什么說出了這個稱呼……”
“所長?”藤丸走過來疑惑地問。
“啊,沒事,”奧爾加瑪麗轉過身,“干得好,瑪修,藤丸。瑪修,不成熟也好,臨時的從者也罷,你的祈愿讓你成功發動了寶具呢。你絲毫沒有想要得到真名,并成為真正英靈的欲望,所以寶具也回應了你,簡直媲美傳說故事。”
奧爾加瑪麗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不知道真名的寶具使用起來也很不方便,不如我給它想個不錯的咒文好了。”
她沉思了一會,說:“就叫lord插ldeas(擬似展開人理之礎)如何?迦勒底對你而言也是個很有意義的名字吧。”
瑪修呢喃著抹了抹盾牌開心的彎了彎唇角,“是的,非常感謝您,所長。”
突然,一陣突兀的掌聲,在這個不該有第五個人的場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