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蘭茵蹲在沙發上湊過腦袋看著信件的內容,“圣集宴會......是什么啊?”
夏澤軒站在沙發后方,雙手倚靠在沙發屏包上端,“就是一個大party咯,應該有好多好吃的。”
何涼將信紙展開后,秀氣文字明顯和信封表面的那段字是出于同一個人的筆跡。
只是令人疑惑的是,整張信紙展開是足夠大的,為何只在上半張寫上信息。
翻閱其他的信紙,也均是留了上半段,下半段是空白紙。
而且除了第一張明確寫出邀請信息外,其他三張全是沒有規律的數字組合。
“怎么寫了那么多數字啊。”夏澤軒接過何涼手中的一張紙,透著燈光下,看似也沒有什么玄機。
“這些字都是打印的。”何涼拿著一張紙,摸了摸上面的字跡,再輕輕地放在嘴邊呵氣,明顯是打印出的墨色才會凝結得如此勻稱。
“應該是發了好多份吧。”夏澤軒將紙平攤在手掌上,“不會是詐騙之類的吧。”
“看起來不像。”范蘭茵拿起那信封來,“這上面是用鋼筆寫上去的,而且這個郵戳,看起來就不一般。”
“范蘭茵說的不錯。”何涼道:“如果是詐騙的話,沒必要以這種形式,只需要群發短信即可。這種方式成本高,而且像我這樣不愛開郵箱的若是一直不打開......”
“怎么不說了?”夏澤軒看何涼停住了分析,嘴巴還微微張開。
“或許是珍埠市寄來的......”何涼搖了搖手中的紙,“這種紙質偏厚,有細微的灑金紋路,如果要寄到省份的話,應該是要核驗的。”
“但是從信紙上淡淡的清香,信封的精整程度來看,或許并非是郵遞員送過來的。”何涼說。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們主辦方特地送上門來的?”夏澤軒問。
“或許只是讓他們所說的工作人員送過來的,封上信封后親自投進來。”何涼右手摸了摸下巴,“可是又說不通。”
“怎么了?”
“你想想,當時這個信封是放在最里面的,如果是投遞的話,從郵箱那個口放進去,是不會跑到里面的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夏澤軒想了想,“或許是,跟郵遞員打好招呼了?”
“可是這樣費勁心思......”
“何涼哥。”范蘭茵拿起倒數第二張信紙拿給何涼看,“你看這紙的背面。”
紙的背面有一張寫有“邀請函”的小紙片貼在上面。卡片整體泛淡粉色,并且寫上了“何涼”的名字。
整個信封如此有分量,或許就是因為信紙疊放在一起,并且其中夾雜了一個卡片。
“看來這主辦方是很有心思啊。”夏澤軒拿起卡片前后看,“跟vip貴賓卡一樣。”
“只是這些紙上為什么要寫那么多數字呢?”何涼一張一張地看那些寫滿了數字的信紙,“而且都是寫在上半張紙上。”
“或許是暗號什么的呢?”夏澤軒隨口說道。
“暗號......”何涼回頭看了一眼夏澤軒,“你有打火機嗎?”
“你是想火烤?”
“如果用檸檬汁寫上暗號的話,應該就能顯現出來。”何涼說:“而且這紙上的香味......”
夏澤軒知道何涼提出了異議必定想要嘗試,便走到廚房里對著灶臺打開了火。
顯然這個“暗號”并沒有那么簡單。
“沒有反應哦。”夏澤軒走回來,把紙丟在沙發上,“還差點把紙給燒熟了。”
“這上面不是有日期和地址嗎,那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范蘭茵將腿盤坐在一起說道。
“可是為什么單獨給我發邀請函。”何涼還是有顧慮,“明明一個公司才幾個名額。”
“哎,給你個便宜你還不愿意占,或許是你某天買了個彩票不小心中了呢?”夏澤軒拍了一下何涼的肩膀說。
“可是我也沒買過......”
“總之,讓我們也沾沾你的光,去親臨一下傳說中的圣集宴會吧?”夏澤軒挑了挑眉毛。
“如果真有這好事,我倒是不會猶豫。”
“你擔心什么啊,還能給你綁了不成?要我看啊,這么好看的字一定是個貴族少女之類的。為了找一個繼承王位的王子,才以這種方式邀請你。”夏澤軒幻想著,“這樣的話,我們以后就衣食無憂咯。”
“你是小說看多了吧。”何涼撇撇嘴,“天天就想著做白日夢。”
“我可不是做白日夢。”夏澤軒一本正經地說:“要是住在城堡里,那我可滋潤得很了。”
“可以住哦。”范蘭茵拿起茶幾上的一張紙,“這里開了一家新的游樂園,據說里面就有城堡哦。”
范蘭茵雙手捏著那張紙,紙上確實畫著一個城堡模樣的建筑物。
夏澤軒比范蘭茵還要激動,“我說,我們去這玩吧?之前說過要去游樂園都沒有去成。這也算是好好休息一次。”
“我覺得可以哦。”范蘭茵點點頭。
“我怕會沒有時間。”何涼說。
“唉......”范蘭茵低下了頭,“小時候就沒有機會去游樂園,只能站在門口看別的小朋友在里面玩......”
“那怎么辦呢。”夏澤軒也故作腔調拍了拍范蘭茵的后背,“何涼哥不想去,咱們也不能強迫是吧。”
“唉......估計是再也去不了了。”
“我也沒去過那里,或許像何涼哥說的,在夢里就能夢到吧。”夏澤軒也跟著低下了頭,看著十分委屈。
“喂喂喂,你們兩個。”何涼看著這兩人,又有點想笑的樣子。
何涼拿起那紙上的內容,雖然心里對這里不是特別感興趣,奈何其他兩人如此推薦,也不好推脫。
“行是行,不耽誤工作就行。”
“耶!”夏澤軒和范蘭茵抬起了頭,同時歡呼起來,還擊了掌。
“我說,你們不會是策劃好的吧。”何涼起了疑心,“這張紙是什么時候帶回來的?”
“這......”夏澤軒眼神逃避,“應該是和信封一起掉出來的吧。”
“夏澤軒?”何涼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夏澤軒,“你確定?”
“那什么,我困了,還要早點休息。”夏澤軒一步步想后退,跑到衛生間里。
范蘭茵尷尬地向何涼笑道:“何涼哥,我也得收拾收拾,明天要上早班。”說完,范蘭茵也跑回了臥室里。
留下何涼一個人,笑著搖搖頭,“這兩人......”
端著那個信件,何涼的心里有說不出的復雜感,不知是因為案件留下的余音,或者是自己過分敏感,他總覺得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