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人身上的幽藍之光不僅能夠讓人瞬間石化,還能讓人有觸電般的麻木。
十萬大軍片刻間只剩下三萬,黑山腳下尸體成堆,形成一座座小山峰。
國師無處可逃,便只能使出神通與鬼影族斗狠,他身后的修行者副將也接連死去,只剩下三名。
國師就只能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卻愛莫能助。
這次鬼影族出現的數量龐大驚人,就連曲長老都為之感嘆不已。
舒畫更是第一次看見這番場景,不禁木然,心中暗贊。
最吸引他的還是空中那些影子,他在尋思如果讓孤血看見自己,孤血又會對自己怎么樣?
藥師神色緊張起來,舒畫微微看了他一眼,道:“藥叔,您在擔心什么嗎?”
藥師皺著眉頭道:“你看,這些鬼影族的人簡直就是瘋了,他們這般痛下殺手,烏虛國必敗。傳言這個國家實力最為雄厚,烏虛國如果損大敗,他們必定還會派更多高人來襲,依我看,鬼影族并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故意挑起事端,北冥之地與大虛的災難才剛剛開始啊!”
“那我們趕緊離開吧,既然知道必勝,多看也無益!”舒畫小聲道。
他在擔心自己會被孤血發現,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向孤血解釋自己并沒有去殺舒易天!
藥師神色一驚,看了看舒畫,也沒多問,轉身道:“走吧,你說的對,多看無益。”
舒畫跟在藥師身后,朝婉兒揮揮手,告別離去。
婉兒看著他離開,笑意橫生。舒易天看向她,不悅道:“以后別跟那小子糾纏在一起,他就是是個廢物!”
婉兒瞬間笑臉僵硬下來,扭頭看向鬼影族人。
突然,天空緩緩飄來一道金光,那今天成圓,正在向黑山靠近。
剛走到山坡處的舒畫和藥師也看見這一幕,瞬間木然,抬頭看天。
“那又是什么?”舒畫不禁失聲叫出來。
那金光的圓形巨大,遮天蔽日,遠比月亮還要大出幾倍,隨著金光圓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舒畫頓時呆了!
藥師神情淡然,道:“傳言那是西方一族的神人,也有人稱他們為移動的太陽,由三千兩百艘飛船組成,每隔一千年就會在大虛出現一次。”
他神色又陰沉下來,道:“只是這次怎么會這么巧,剛好在烏虛國十萬大軍圍攻的時候出現?”
舒畫心頭一跳,道:“一千年才會出現一次?還是三千兩百艘飛船組成,這這些船都是金色的?”
藥師點頭,又道:“不過這只是個傳言,我也是第一次看見。想來大虛必定有所轟動,才會引來這些人的。”
舒畫覺得那金色圓形就好像是個巨大的南瓜,正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眾人頭頂。
“南瓜船?可以在空中移動的船!”舒畫自言自語。
只見那南瓜船遮天蔽日從他頭頂上空經過,然后停留在大軍上空,三千兩百艘飛船上站滿了無數金甲神人,他們渾身散發著金光,看不清面目,面目已被金甲面具遮擋。
那些人全都高大魁梧,如同巨人,極有隊形的站成一排又一排。
轟……
伴隨一聲響徹天地合共鳴聲音,那南瓜船開始分散,如同機器,一艘艘飛船散開,很快便出現一條巨大的口子,那口子如同巨蟒張開了金口,里面正有許多黑色的未知之物向大地劃落,沿著大軍和鬼影族人而下!
黑山腳下,眾人抬頭看向南瓜船,大軍停下,血人和石頭人也在同時停下。
大軍所剩無幾,國師見那艘巨船飛來,先是怔了怔,隨后帶上那三名副將落荒而逃,一溜煙便不知去向。
空中的鬼影正在南瓜船底下五十丈之間的距離,忽見南瓜船口中有廢物濺出,當即嚇得四處消散,分開而去。
回應溜走,地上的血人和石頭人也在開溜,突然廢物如同暴雨狂下,將他們全部埋沒,連同烏虛國剩下的士兵一起埋沒在地。
活活埋入黑物之中。
那廢物如同泥土,傾盆而下,很是洶涌,不到片刻間黑山腳下已被廢物填滿。
群山像是一條盤繞成圓的巨龍,而此刻,群山之間竟然全都是南瓜船流下來的廢物,將山谷填平。
廢物保持與四周群山一樣的高度,唯有黑山要高出一截,黑山是群山的兩倍之高,而此刻,黑山也已經被填充一半。
眾人看得傻眼,這才不到片刻的功夫,群山就已經被廢物吞沒,埋在了黑物之下。
沒有人見過這般奇怪的物體,就連廢物中是何物也無人知曉。
在那黑物底下,此刻依舊傳來血人身體的爆炸聲響,只是動靜不大,聲音也越來越小。
黑山上的眾人嚇得慌了神,連忙向后倒退,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要命的跑回各自的城池,只留下曲長老和兩位族長,以及婉兒和龍瑛。
兩族族長命令各自女兒作畫,欲要抵抗空中那艘巨大的南瓜船,卻被曲長老阻止:“不……不可,萬萬不可,有傳言他們是神人,也有傳言他們是魔,只要他們不傷害我們族人,便不能與他們對抗!”
舒易天明白了,曲長老的意思非常明顯,如果得罪這些船上的人,很有可能北冥之地也會落得像剛才那樣,會被廢物吞埋。
突然,南瓜船停止廢物,緩緩合并,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南瓜形體。
接著,又是在空中緩緩移動,來到黑山之巔,竟然停留在了舒畫前方。
南瓜船緩緩往下降了幾十丈,突然一艘飛船從中散出,如同一道金光般來到黑山頂端,停留在了舒畫和眾人身前。
金船上有六人,全都是金甲勇士,看不見面目,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渾身散發著微微的金色光芒。
這只小船停穩后,從船上下來一人,來到舒畫身前,鞠身道:“公子,我家女王有請,勞駕與我們走一趟。”
舒畫呆了呆,指著自己道:“你是說我?”
說話的人金甲金面,卻是位女子。
藥師與他對望,倆人不解其意,很是疑惑。
來人尚且還分不清是好是壞,也不知叫自己上去作甚,這萬一上去要是被殺了呢?
那金面女子點頭,表示舒畫并沒有聽錯,她叫的就是舒畫。
舒畫反問:“可否讓我身旁這位長輩隨我一同前去?”
藥師愕然,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個遇見危險還要硬拖自己也下水的人。
那金面女子搖頭,道:“女王只允許你一人隨去,其他人尚且還不夠資格!”
我擦,說話口氣不小啊!
舒畫心頭一跳,藥師則瞬間變得氣定神閑,看著舒畫道:“去吧,孩子,想來也不是壞事,要是他們想殺你,又何必恭恭敬敬跑下來?”
婉兒著急,在一旁大聲叫道:“哥別去,少年危險!”
舒易天瞪她一眼,婉兒又不敢說話了。
龍族族長則又是一番嘲笑舒畫,不料被金船上的勇士扔來一柄飛刀,恰好插在龍平安腋下。
龍平安大怒,卻被曲長老止住,道:“別話說,讓他去吧,這小子天命不凡,肉眼難尋,想來他們也不會傷害他的。”
龍平安道:“就他還天命不凡?我倒是不擔心他會出事!”
舒畫面前那女子向龍平安看了一眼,龍平安頓時嘴唇臃腫不堪,無法語言。
龍瑛很是著急,卻又于事無補。
那金面女子看向舒畫,道:“公子請吧!”
舒畫看著龍平安,道:“那他……沒事吧?”
金面女子道:“他無礙,一個時辰后便能正常說話,公子無需多慮。”
舒畫點頭,一鼓作氣,塌上了那只金色小船,隨著六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