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小船在晃動,緩緩向空中飛去,舒畫直覺得腦袋一陣陣眩暈,很是難受。
小船在空中飄蕩,搖搖晃晃,突然船頭抬高,向上飄去。
慌亂中,舒畫嚇得緊緊抓住身旁一人,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反正手心里覺得非常軟和,那人也不推開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亂扯。
小船高高飛起,舒畫終于站立不住,身旁那幾人突然出手,一起扶著他往南瓜船上飛去。
少年穩住心神,笑臉散開,看見自己身在空中,不禁有些許小興奮。
突然眼前金光閃閃,四周金碧輝煌,離巨大的南瓜船越來越近。
他看見數以萬計的金面男女都在不同的小船上站立不動,目光都看向自己,很是詭異。
三千多艘小船上,每一艘小船都有六七人,數量不一,但都很有規矩,隊形整齊。其中,中心位置有一艘大船,大船上共有十一人,一人坐在金龍椅上,其他十人分別散開,左右排成兩排,各自恭恭敬敬,很是規矩。
舒畫低頭看了一眼藥師,直覺得藥師就像螞蟻,在黑山上的人都顯得渺小不堪。
小船緩緩來到船群之中,在那艘大船旁邊停下,與此同時,大船上的人十一人全都向他看來。
舒畫被那六人提起,帶到大船上,正對著坐在金龍椅子上的人。
那人也是戴著金色面具,不過眼睛很是好看,舒畫不禁悄悄看了幾眼。
“難道那人就是她們口中所說女王?是哪個國家的女王啊?要我來做什么?”舒畫心中猜想。
帶他上船的那個金面女子躬身道:“王,這便是黑山上的那位公子。”
一個細嫩的聲音從那女王口中傳來,道:“知道了,給這位公子賜座。”
一人雙腳彈地而起,飛向另外一艘小船,給舒畫取來椅子,讓他坐下。
那女王又道:“好了,你們退下吧。”
那六人退下,回到原來的小船上,繼續等待舒畫。
女王看向舒畫,道:“公子貴姓?”
“姓舒,單名一個畫字。不知女王讓我來是有何事?”舒畫問道。
女王招手,一人送來紅色琵琶,女王接過,又向舒畫道:“特地請你上來聽聽,看起的手藝是否能夠打動你的靈胎。”
舒畫皺眉,心中很是疑惑,失聲道:“我是個沒有靈胎的人!”
“不,你有,你且聽好便是。”
女王說完,雙手舞動,旋律緩緩響起,那醉人心扉的琵琶之聲滔滔不絕,很是美妙。
舒畫呆了呆,不禁被旋律吸引,認真細聽。
片刻后,舒畫突然覺得頭腦發昏,體內一陣陣劇痛,頓時雙足發軟,嘭的一聲倒在船上,痛苦不堪,抱頭翻滾起來。
“停……停下……停……”
舒畫只覺得自己像是中了某種魔咒一般,又滾又叫。
金面女王并沒有停下,反而彈奏的速度越來越快,她越快,舒畫就越是難受。
突然,舒畫身上散發出一道細微的金光,一個沉睡的小和尚身影在他體外緩緩出現,將他身體包圍,他滾那小和尚也在跟著滾動,奇怪的是小和尚一直都在閉著眼睛,始終不肯睜開。
小和尚的樣子如同半隱形狀,不是特別明顯,但還是能夠看得出大概樣子。
那十人呆立在一旁,極為驚訝的打量舒畫,又看著他體外的小和尚身影陣陣嘩然。
金面女王忽然停下,目光打量著舒畫體外的那道小和尚身影,很是震驚!
舒畫的疼痛感迅速停止,繼而又看見眾人滿臉震驚的望著自己,心中不禁愕然,突然,他在眾人眼中看見了自己,看見自己身上散發著微微光亮,卻又不知自己為何會有光亮。
包裹在他體外的小和尚身影太小,且又是半透明的,他通過別人的眼睛來看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些光亮。
與此同時,他又感覺到自己身旁好像多了什么東西,就像是有個牢籠將自己圍困其中,遺憾還是看不清自己到底發生了何事。
難道我真有靈胎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翻身坐起,身體外圍的小和尚也跟著坐起。
少年心中一片慌亂,抬頭仰望眾人,疑惑道:“你們看我作甚?有何好看?”
眾人笑了笑,也不回答。
舒畫無奈,看向金面女王,問道:“你能告訴我嗎?”
那金面女王的兩只腳忽然晃啊晃,看得出來很是開心,接著柔聲道:“我們在看你的靈胎,我就說嘛,你是有靈胎的,只是你的靈胎一直在沉睡而已,一般人很難喚醒你的靈胎。但是……我感覺你的靈胎好像是被人故意施法沉睡的,需要足夠強悍的靈力你的靈胎才有可能會睜眼,要不然,跟靈胎死了無異!”
舒畫猛然一驚,當即站起來道:“那我的靈胎是什么?我現在該怎么做?”
“你該增加你體內的靈力,我感覺到你的靈力氣息很弱,恐怕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那金面女王放下血紅色的琵琶,站起來道:“關于你靈胎的事我們暫且還不能告訴你。我能告訴你的是每個人的靈胎都會伴隨他一生,靈胎死,則人亡,你天資不凡,需要盡快提升自己的靈力,傳言你們北冥之地的狂躁森林有長達百萬年的靈獸,倘若能殺死其中一二,你的靈胎必定能夠睜眼或覺醒。”
舒畫有點小興奮,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又沉下臉來,道:“只可惜我沒有什么本事,族長都不讓我進學院,也不讓我去狂躁森林,再說……就算能進狂躁森林,估計我也殺不死什么靈獸,恐怕還會給靈獸吃掉!”
那金面女王笑了笑,道:“你本來很聰明的,怎么突然間這么愚笨了,靈獸必然要在狂躁森林去尋,但跟進不進學院有什么關系?難道不進學院就不能學了嗎?其實你心里面很清楚的!”
女王說著,拿出來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遞給舒畫道:“你先拿著,等你下次進入雷音城或許會有用,我叫云幕,你是我未來要找的人。”
“啊?”
舒畫接過金牌,仔細看了看,只見金牌上刻印著一位背靠金光佛圈的妙齡少女,那少女的五官精致動人,遠比仙女還要美艷幾分,看年齡,好像也和自己差不多。
呆了呆,舒畫又問道:“你們身穿金甲,又帶金面,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