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了想,覺得很是合理,當即定下規矩,但凡自己覺得不放心舒畫離開北冥的人便可以上前一試,可與舒畫對戰,以同樣一招且同級別功力來與舒畫比試,倘若舒畫與之打平,或是勝利,就算過關。
名妓轉身,看向舒畫道:“畫兒,你可要使出全力了,倘若出招有誤,即有可能就會失敗。若是失敗,結果你是知道的!”
舒畫點頭,上前一步向眾人躬身施禮,道:“諸位爺爺婆婆,畫兒多有得罪了,明日便是北冥的改革日,我們需速戰速決才好。”
眾人點頭便是贊同。
“你想先與你打?”瞎子笑道:“我和你瘋爺爺、瘸爺爺、和尚爺爺以及死者生界的人皆不參與,你就跟他們打打便是。”
瞎子所指的“他們”,便是屠夫,乞丐,花婆婆,以及一眾從大虛而來的諸位前輩。
天爺爺及圣婆婆帶著電婆婆雷爺爺等人退下,邊退便道:“我們可不是大虛中人,毫無疑問,我們傳授給畫兒的神通只要隨便一招,大虛中人覺得抵不住畫兒。所以我們也不參與。”
魔爺本來有所猶豫,隨后看見瞎子空洞般的目光竟在注視著自己,不免心頭一震,連忙揮手,叫上文婆婆等人離開。
舒畫看了看人群,留下來的不多,也就十多人左右,竟包含名妓也在內!
“此番比試極有可能是我在雷音城中最后一場比試了,今后不會再有。不過,也是我與他們最重要的一場比試,只有我贏了他們,他們才會安心讓我去北冥!”
舒畫一邊看,心中一邊盤算:“他們都教過我神通功法,我若依照他們所教的打,必定會輸,看來我要使詐了,那些原本只需要靈力來催動的招式,我是不是該加些其他力量勝算才會更大一些……”
突然,瞎子聲音響起,道:“畫兒,時間緊迫,你想好了先與誰戰?”
舒畫目光轉動,隨后停下,看向屠夫,道:“屠爺爺,就你了。我多次在北冥使出你的殺豬刀法來殺人,這次也好看看這刀法是否能夠戰勝原來的主人了。”
眾人聞言退下,突出百丈之外,只留下屠夫一人。
屠夫手中突然多出兩口殺豬刀,他將兩口殺豬刀互相碰撞一番,試一試刀的鋒利,笑道:“我的殺豬刀已送了給你,眼下我這兩口刀不是元氣所化,并非真刀。你若能以真刀將我這兩口殺豬刀斬斷,便是你贏,如何?”
“很好!”
舒畫向前一步,以元氣催動殺豬刀,兩口真刀從他后背飛出,山下翻飛,隨后被他握在手心。
“屠爺爺,我要開始了。”
屠夫點頭。
舒畫腳步彈起,揮刀如風,以元氣操控刀身,極速向屠夫沖去。
“鐺鐺……”
四口殺豬刀互相碰撞,舒畫與屠夫打在一起,勝負顯見,無論舒畫如何用元氣操控刀身,與屠夫相比,總是差了一籌!
瞎子認真看了看,緩緩搖頭,心中暗嘆:“刀法很就是屠夫所創,教出來的屠夫豈會打得過自家師父?恐怕畫兒這一場要輸了……”
就在這時,舒畫那兩口殺豬刀的刀氣忽然變黑,刀身邊沿有元氣纏繞,元氣之外又有一道黑色刀身,像是刀的陰影,很像是莫然多出來的另外兩口刀。
“是魂力……”
白婆婆皺眉,低聲嘆道:“畫兒果然聰慧,懂得借用元氣之力和魂力一起控刀,這下恐怕要與屠夫打平了!”
眾人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轉睛,針對舒畫同時使用元氣和魂力出招一事,心中各有不同的看法。
屠夫優勢漸漸消失,顯得越打越吃力起來。
突然,舒畫縱身而起,揮刀狂刺屠夫手中的兩口殺豬刀,就在此時,他身上多出一道力量,那力量瞬間化作龍形飛出,將舒畫元氣之力與魂力融合在一起,刀即是龍,龍即是刀,殺向屠夫手中雙刀。
“奇怪!”
天爺驚嘆道:“畫兒剛才身上多出來的一道力量是神力,我們未傳授過他神力,他的神力從何而來?”
圣婆婆道:“會不會是他從別處學來的?”
天爺搖頭。電婆婆道:“我看他的神力太過稀薄,人間其實也有神力,只是較少,畫兒的這一道神力會不會是意外所得?”
瞎子耳朵動了動,聽見后也是一臉震驚!
“嘭!”
屠夫倒下,手中那兩口元氣化著的殺豬刀豁然分散,被舒畫“刀龍”吸走。
好在舒畫及時收招,屠夫才沒被刀龍傷害。屠夫躺著,舒畫就站在他面前,一老一少相視而笑。
“畫兒怎會有神力?莫非是老和尚教的???”瞎子心中疑問頗深。
舒畫彎腰將屠夫扶起,看向眾人,憨厚笑道:“我贏了屠爺爺,誰來?”
“我來!”鐵匠拍拍胸口,大步走出人群,笑道:“屠夫那是疼你,不忍心傷你才會敗落,可我不一樣!”
屠夫退下,舒畫催動元氣,鐵匠的劍從他后背飛出,少年握在手心,躬身道:“鐵爺爺,那便多有得罪了。”
“休要廢話,先打贏我再說。”
鐵匠一聲大喝,揮劍沖去,一老一少劍如星光閃爍,結果不到三招,鐵鏈的便倒在了地上。
藥師走出人群,手摸胡須笑道:“畫兒,比兵器老夫比不過你,老夫只會下毒,先前教過記得,可還記得?”
舒畫重重點頭。
藥師笑道:“我本是大虛萬年前的藥王,醫術和下毒之術早已傳遍兩江湖,震驚天地。你需要小心才是!”
舒畫點頭,笑道:“藥爺爺,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至于現在你還是不是藥王,畫兒得試過之后才知道。對了,藥爺爺,你怎會流鼻血了?”
“有嗎?”
藥師驚恐一陣,伸手摸鼻,卻不見血跡。
就在藥師伸手摸鼻的那一瞬,舒畫快速將手申進袖口,隨手一抓,像是抓出來一把空氣,悄悄撒向空中。
眾人見他這一舉動,連忙又退數步。唯有藥師摸鼻之后變臉,氣道:“畫兒,你敢耍我?”
“不敢!”
舒畫憨笑道:“藥爺爺,要不我們各自將毒抹在手心,不說出毒性厲害,一起坐下幾掌,看誰的毒性先發作,誰就輸了!”
藥師點頭,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笑著走向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