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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媽媽沒事值得您收藏”
顧隨意站直身子,給自己換了棉拖鞋,手上食材往廚房提:“蔓蔓不是要煮咖喱飯嗎?需不要媽媽幫忙。”
“需要,媽媽幫我處理食材,行嗎?”
顧隨意笑:“好。”
雖然不會煮飯,處理一下胡蘿卜土豆什么的醢。
應該還可以……吧。
顧隨意扯了扯僵硬唇角,站直了小身板。
對著蔓蔓微微笑了笑,把手里食材提了提,杏眸彎成月牙:“蔓蔓,準備做飯吧。緹”
“好。”蔓蔓想到今天要做咖喱飯。
第一次做,不禁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一定要做出美味的咖喱飯給媽媽吃。
李苑樓道。
傅長夜眉宇間皺成一個凜冽的“川”字,想起剛才寧清鴻在小金主唇上蜻蜓點水的一下。
老男人心里吃味了,不舒坦。
傅長夜從西裝兜里拿出手機,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金秘書接到電話的時候,是剛下班不久和同事吃了晚餐準備回單身公寓。
手機震動一看,是傅總。
他趕緊接起來:“傅總,有事?”
男人在電話那頭冷淡地吩咐:“金霖,七八歲小女孩兒喜歡的玩具,給我挑幾樣精致的送到新城小區。”
“……”金秘書聽了這吩咐,一時懵了一下:
“傅總,您確定是七八歲小女孩兒喜歡的玩具,不是二十幾歲女孩喜歡的化妝品之類的?”
雖然傅總寵著顧導吧,雖然顧導面相生得是比較嫩。
但是顧導再怎么樣,也都是二十幾歲了。
拿個七八歲小孩子喜歡的玩具去送。
是不是太奇怪?
男人眉心皺得更緊,不耐道:“讓你辦就辦,費那么多話干嘛?金霖,你的年終獎已經沒了。接下來再扣,就是工資了。”
想到自己無辜被扣光,金秘書一臉哀怨,說話的語氣還得隱藏著這哀怨:
“……是,我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傅長夜煩躁地扯開領口的領帶,男人想著剛才小金主被親吻的畫面。
盡管就那么一下,也足夠讓他心情惡劣。
真的是,不把小混蛋關起來。
被那么多人惦記著,再來幾次,老男人都要整個泡在醋缸里了。
小公寓里。
顧隨意先把裝著食材的袋子給了蔓蔓。
自己把下午和安晚逛街買的嬰幼兒用品放到房間里。
看著袋子里那些小baby用的小小東西,奶瓶,小肚兜,小玩具,奶嘴……
顧隨意心里的一處就忍不住柔軟起來。
孩子才一個多月,小小豆芽在肚子里還什么都感覺不到。
可就是已經忍不住想要給還沒有出生的小小寶寶買東西了。
母愛一直都是天性。
“媽媽?”外面傳來蔓蔓軟糯甜甜的聲音,在叫她。
顧隨意把袋子放在床上,往廚房走去:“來了。”
顧隨意出了房間,蔓蔓已經在廚房里做準備活了。
廚房灶臺對她來說太高,她拿了個小小凳子墊在腳下。
顧隨意進了廚房,蔓蔓小手里拿著一本小小筆記本,上面記著同學告訴她做咖喱飯的步驟和流程。
筆記本上面的字跡很稚嫩,有些不會寫的字還用拼音代替。
“媽媽,你幫我削個胡蘿卜。”蔓蔓看著做咖喱飯的流程,得先把食材準備好。
顧隨意點了點頭,拿起洗好的胡蘿卜削皮。
做咖喱飯要準備的食材有土豆,小洋蔥,胡蘿卜,雞肉。
顧隨意削胡蘿卜,削完之后切成小塊,蔓蔓則準備小土豆。
不過是對付一根胡蘿卜,顧隨意一開始信心滿滿。
覺得就算是廚房戰五渣也能處理得很好。
但是隨著一個胡蘿卜在手里越變越小,原本幾根手指并起來大小的胡蘿卜被她削得坑坑洼洼,還只剩下一根手指大小的時候。
蔓蔓已經把土豆削好皮,抬頭看到顧隨意手里變成小小的一根胡蘿卜,小小聲的說:“媽媽,胡蘿卜這樣不夠的。”
“啊,哈哈,是嗎?”顧隨意有些心虛,蔓蔓削得胡蘿卜比她弄得好。
她把削好胡蘿卜放一邊,趕緊又拿起另外一根胡蘿卜,說:“沒關系沒關系,這里還有一根。”
蔓蔓可不敢再讓她削胡蘿卜。
她也知道隨意媽媽在廚房這一塊,真的很不擅長。
小小女孩兒把削了皮的土豆遞給顧隨意,蔓蔓下了第二道廚房指令:“媽媽,你把胡蘿卜和馬鈴薯切成小塊吧。”
“行,這個我可以的。”顧隨意握拳,信心滿滿跟自己女兒保證道。
不就是切塊嗎?
比削皮簡單多了。
顧隨意拿過土豆和那根被她蹂躪的慘不忍睹的胡蘿卜,拿著刀慢慢切塊。
切著切著,她的思緒忍不住飄到樓下。
她忍不住想:老男人現在還在下面嗎?
她剛才給他甩了臉色,直接就上來了,現在離開了嗎?
她又想起剛才男人冷著臉質問她的那一句:“和寧清鴻那是哪樣的關系?”
為什么會這么問。
因為看到了寧清鴻送給她和蔓蔓的禮物嗎?
還是看到寧清鴻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一下?
他應該一開始就在樓道口站著了吧,應該什么都看到了。
那么,她和寧清鴻的對話,他有聽到嗎?
有聽到就不會誤會了,她跟寧清鴻根本就沒有關系……
顧隨意小腦袋里在胡思亂想,剛才見到傅長夜的思緒太混亂。
趕緊拉著蔓蔓逃走的行為簡直就像丟盔棄甲的戰敗士兵一樣。
不過是因為知道了爺爺去世的真想,她就開始亂了……
顧隨意正在切著胡蘿卜,切成小塊小塊,忽的,指尖傳來刺痛。
她輕呼一聲,后知后覺低頭一看,太不專心,鋒利的刀割在左手食指指尖。
小小一個口子,血珠馬上就滲了出來,血淋淋的。
一邊蔓蔓聽到顧隨意的驚呼,連忙看過去:“媽媽?”
顧隨意說:“不小心切到手了。”
蔓蔓一看緊張起來:“流血了,媽媽,要趕緊包扎一下才行。”
“嗯。”
顧隨意點了點頭,“客廳有醫藥箱,里面應該有創可貼。”她安撫地對擔心的蔓蔓笑了笑,說,“就小小一個口子,不痛的。”
蔓蔓從小凳子上下來:“我去幫媽媽找創可貼。”
母女兩個人先出了廚房。
顧隨意憑著記憶找醫藥箱。
她記得明明就放在客廳電視下方的柜子里的。
怎么不在這兒,找不到?
兩個人都在找醫藥箱,開著抽屜翻箱倒柜的聲音。
這時,突然又有一道聲音傳來了進來。
好像是玄關處傳來鑰匙鑰匙孔旋轉的開門聲。
“媽媽,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開門的聲音。”小孩子耳朵尖,蔓蔓先聽到了,問顧隨意。
“有人開門?”顧隨意一愣,緊接著她也支起耳朵聽,兩個人都停下動作。
客廳靜了下來,開門的聲音就越發的清晰明顯。
顧隨意站起來,蹙了蹙眉,小臉上她的神色帶上一絲緊張。
“蔓蔓,你先回房間去。門關起來。”
顧隨意的神經崩起來,小公寓里只有她和蔓蔓兩個,她壓低聲音對蔓蔓吩咐了一句:
“不管等一下聽到什么聲音,蔓蔓都不要出來,明白了嗎?”
“好。”
蔓蔓見顧隨意臉色異常嚴肅,乖巧地應了一句,跑回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反鎖。
顧隨意趕緊去拿放在客廳上的手機,小臉神色緊張,按了110鍵,準備報警。
手機號碼剛按完,要撥出去……
門已經被打開,堅毅步履的腳步聲傳來。
下一秒,顧隨意就看到了來人。
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同時她也惱了起來,咬了咬唇,氣勢洶洶地質問:“你怎么進來了!”
進來的人是傅長夜。
身后跟著金秘書,金秘書對顧隨意打了個招呼:“顧導。”
傅長夜剛才打電話給金霖,讓他買了小女孩兒喜歡的玩具,金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哪里懂得六七歲的小女孩喜歡什么東西。
跑玩具店,又給認識的有小孩的朋友打電話挨個問,最后挑了一個毛茸茸的布偶,一套玩具廚具,還有芭比娃娃。
現在買的玩具金秘書都提著呢,一個大男人提著這樣可愛粉色的玩具。
金秘書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領人工資的呢。
“顧導顧你妹啊。”
金秘書:“……”
顧隨意真的是惱怒了,對著金秘書帶笑問好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臉兒怒氣沖沖瞪著傅長夜。
傅長夜英俊面龐神色平靜:“從門進來的。”
“……”她明明不是在問這個。
顧隨意怒:“傅長夜,你知道我在問什么,沒有鑰匙,你們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剛才她真的是被嚇到了,她一個女的外加一個小孩在家里。
突然碰到這種事真的要嚇死人,攥著手機的手,手心現在還在流汗。
傅長夜薄唇一勾,笑:“小金主,我有鑰匙,還是你給我的,忘了嗎。”
男人攤開大手,小公寓熟悉的鑰匙就在他的掌心靜靜躺著。
顧隨意:“……”
她想起來了,包養老男人的那會兒,她是給了他公寓的鑰匙。
后來她把他掃地出門,鑰匙沒有要回來。
那個時候鑰匙要不要回來,已經無所謂了,沒想到這會兒這個男人卻又拿來開門。
這是多厚的臉皮。
顧隨意咬牙切齒:“好,你有鑰匙,現在,請你把鑰匙交出來,然后,離開!”
傅長夜薄唇挑著笑,慢條斯理地說:“小金主,這鑰匙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已經送出來的東西難道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這樣的不要臉,顧隨意被氣得不知道說什么。
她小臉蒙了一層冰:“就算鑰匙給你了,這房子是我的,我不歡迎你,你走。”
傅長夜聞言側首看金秘書,皺著眉說:“金霖,顧導不歡迎你,你先離開吧。”
“……”金秘書一臉懵逼。
傅總,顧導不歡迎的人是你好吧。
金霖被他家傅總的不要臉驚呆了。
不過碰上顧導的事兒,傅總的不要臉也不是一次兩次。
金霖表示習慣,心里好想吐槽好氣哦,可是還是要面帶微笑。
他把提在手上的玩具輕輕放在一邊,恭恭敬敬地說:“顧導,我先告辭了。”
說著退了出去。
金霖出了小公寓的門,覺得他其實可以在外面等等傅總。
以顧導的性子,傅總應該不用多久,也就要出來了。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金秘書離開了,顧隨意瞧著身材挺拔的男人不動。
抿了抿唇,她抬起手,指著門口,冷冷地說:“你也滾。”
傅長夜看著她白嫩的小手,眉心一皺:“小金主,你手指傷了?”
顧隨意一愣,看著自己還在沁血食指指尖。
剛才被刀割到,和蔓蔓兩個人在找創可貼。
要不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她現在都已經找到創可貼包扎好了。
被那樣嚇到小貓兒真的是炸毛,小腳丫撒開幾步走到他面前,杏眸怒目錚錚瞪他,推搡著:“關你什么事,你也出去,出去,出去!”
傅長夜被她推著,高大欣長身軀一動不動佇立如山。
低著頭,他看正努力單手把他往外推的女孩兒。
沉默著抓起她在沁血的那只小白手,沒有絲毫遲疑地含住她還在微微沁血的指尖。
顧隨意怔然,反應過來傅長夜做了什么的時候,杏眸怔愣瞧他。
指尖處能感受到口腔的溫熱。
還有男人略帶粗糙的舌頭。
輕輕吮吸,傷口有些刺痛。
小白手微微顫抖,她想要縮回來,卻被傅長夜強有力的擒住細細手腕禁錮著。
動彈不得。
兩個人這下子靠得很近,灼熱的呼吸仿佛交纏在一起。
傅長夜輕柔又細致地舔舐著顧隨意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很溫柔。
口腔被血腥味充斥,有點腥味,卻也似乎帶著小女孩兒獨有的馨香。
察覺到顧隨意小手往后縮的力道。
他加大力道捏住她細嫩的手腕。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傅長夜大手捏著她細細的小手腕。
指腹有粗糙的薄繭在她手腕上輕輕摩挲,感受著她手腕下脈搏一下一下彈跳著,那么緊張的頻率。
“小金主。”高大的男人低頭睨著她潤潤的小臉兒。
顧隨意緊緊抿著唇,白皙兩頰透著羞惱的紅,柔軟唇瓣也是嫣紅嫣紅的,抿成這么羞惱的一條直線,在氣呢。
她不說話,就瞪他。
被舔舐過的手指上面有男人濕潤的唾液,她的呼吸有點兒,亂了。
臉上表情卻還是那么怒目錚錚。
傅長夜瞧著她這氣惱的小模樣。
唐卿寧也是告訴了小混蛋事情真相,不然這會兒小混蛋能這么心平氣和跟他講話?
沒有一下子把他趕出去就不錯了。
——也許可以更進一步?
傅長夜湛黑眼底帶上點兒笑意,盯著近在咫尺小貓兒的臉。
他微微低頭,眼底微微有了變化,要往她嫣紅的唇上湊去。
“媽媽?”這時,秦蔓蔓房門開了,伴隨著小小女孩兒喊人的聲音。
傅長夜皺眉,握著顧隨意手的力道微微放松。
顧隨意觸電般的收回手,神情微微有些慌亂。
“蔓蔓!”她趕緊回了一句。
秦蔓蔓躲在門后,門只開了一道小小縫,細細的聲音從縫里傳了出來:“媽媽,沒事了嗎?”
“沒事了,蔓蔓你可以出來了。”
顧隨意臉上驚慌之色斂去,瞪了始作俑者一番。
不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她剛和和蔓蔓也不會受到驚嚇。
傅長夜被顧隨意這樣一瞪,舔了舔薄唇,冷峻面上有點愉悅笑意,凝視著小金主突然被嚇到又要強裝鎮定的小臉兒。
小金主的味道,還不錯。
秦蔓蔓小小身板從自己房間里出來。
看到傅長夜,認出了是剛才在樓下看到的冷臉叔叔。
她有些怕傅長夜,趕緊兒躲到顧隨意身邊,小聲地問:“媽媽,這個叔叔是誰?”
顧隨意沒好氣地說:“不是誰,隨便闖入別人家,媽媽馬上把他趕出去。”
秦蔓蔓疑惑了,這個叔叔應該也是跟媽媽認識的吧。
“你叫蔓蔓是嗎?”傅長夜開口問。
傅老男人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歷,除了小金主,人前一向習慣性漠然一張臉。
現在對上小金主身邊的小女孩兒。
調查過,知道她是小金主的養女,也是得討好的對象。
他把剛才金秘書拿上來的三件禮物,放到蔓蔓面前,對著蔓蔓擠出笑容有些僵硬:“這是叔叔給你的禮物。”
眨了眨眼睛,秦蔓蔓一雙晶亮的眼睛盯著傅長夜看。
剛才在樓道口的燈光昏暗,雖然能看到叔叔的臉,但是看不清楚。
現在公寓里燈光明亮。
秦蔓蔓覺得這個叔叔長得好像跟清鴻叔叔一樣帥。
但是笑得這么奇怪,好像壞人啊。
秦蔓蔓沒有伸手去拿,仍是躲在顧隨意身后,對著傅長夜有些害怕的樣子。
秦蔓蔓小小聲地問:“媽媽,他是壞人嗎?”
傅壞人臉長夜:“……”
傅長夜低沉嗓音溫和,有些無奈還得跟小女孩解釋:“叔叔是壞人。”
秦蔓蔓抿著小嘴兒,不信。
在媽媽沒說他不是壞人之前,他就還是壞人。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小小女孩兒防備著老男人,盯著他看就跟看賊一樣。
要討小金主一個人歡心就挺難,但是老男人樂在其中。
現在多了個小不點兒也得討好,可是卻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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