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在如此年輕的情況下踏入宗師之境,并且于劍道方面有著令人驚嘆的修為,這已經是世間頂尖的天才武者了。
就算是現在叱咤風云,還基本算是年輕一輩的憐月仙子,也猶有不及。
這是足以令世人為之驚嘆的天賦。
可如果說陳墨在別人想都不可能想的年紀成為宗師,還有這么強的實力的情況下,同時還掌握著宗師級別的刀道修為,那就有些夸張了。
別人窮極一生都走不完的路,他可能才二三十歲就走完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走了兩遍,這說出誰信?
所以面對表露出如此刀道修為的長袍男子,眾人都認為他應該不可能是陳墨。
而裘舍在一開始的懷疑之后,卻是很快想到了之前清虛真人所說的那些話。
陳墨的天賦極其妖孽,不僅張正陽比之不及,甚至就連清虛真人都對其心生敬佩。
陳墨之前展現出來的劍道修為,要說比張正陽更加出色,裘舍覺得應該也還行。
可就這樣的水平,想讓清虛真人心生敬佩,卻還差得遠。
但是,如果陳墨不僅在劍道一途修為驚人,于刀之一道同樣造詣不俗的話,那么清虛真人對其心生敬佩,似乎就說得過去了。
于是裘舍再次心頭一肅,此人有八成可能是陳墨那小子。
畢竟以對方的陰險狡詐,不可能這么簡單被殺死。
而且這回和剛才在真武觀上空那次簡直如出一轍,再加上場中就只有這個神秘的長袍男子是半途突然冒出來的。
其他人雖然也都遮掩身形,但之前都有直接出手與陳墨交手過。
這么一來的話,此人是陳墨的可能性,就高達九成。
不僅如此,他還在大量吸收天地靈氣。
陳墨剛才施展出那么強大的劍法,肯定真氣消耗極大,現在必定要吸收天地靈氣恢復真氣。
穩了,十成!
裘舍覺得這波已經實錘,眼前這個一身長袍的神秘男子,就是陳墨那小子。
想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朗聲說道。
“小子,同樣的把戲在老夫面前還耍兩遍,你認為還有可能成功嗎?”
“不知所謂!”長袍男子語氣憤慨,“同為宗師,吾敬你是江湖前輩,這才多次忍讓,莫不成你以為吾不敢動手嗎?”
“還在老夫面前裝,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裘舍低喝一聲,隨后便縱身高高躍起,身如真龍俯沖而下。
“驚羽游龍步!”
強大的力量欲開山裂地,長袍男子對此也沒有半分避讓。
半空中那柄長刀虛影瞬間凝實,肅殺之意飄蕩,天地之間水汽匯聚,最終化作一柄百丈冰刀,悍然斬下。
這一擊,裘舍因為已經確定長袍男子就是陳墨,所以他直接全力出手。
百丈冰刀雖鋒銳凌厲,但在驚羽游龍步之下,卻也轟然破碎,化作漫天冰屑飛射。
在兩股力量碰撞之下,裘舍身形一滯,最終緩緩落下,氣定神閑。
但長袍男子就要狼狽許多,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飛而出,一身長袍在勁風席卷之下,也顯現出其中身形。
眾人這才驚訝的發現,此人竟是獨臂,他右邊長袖高高飄起,空蕩蕩的一片。
司銘開口說道:“裘老,此人獨臂,怎會是陳墨,你莫不是判斷錯了吧?”
司銘直接提出質疑,其他人也都向裘舍投去了懷疑甚至有些不滿的目光。
仗著自己實力更強,便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逼迫另外一名宗師,此舉實在是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里。
看到眾人的目光,裘舍心頭大怒,只感覺這一群全是豬隊友。
“愚蠢,斷臂難道就不能是陳墨了嗎?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脫身,故意斬斷自己右臂?雖然這會令他實力大減,但總比身死于此好吧?而且……你們或許都忘了,那玄武真功,可是能重塑肉身的!”
裘舍這么一說,其他人也突然覺得似乎很有道理。
壯士斷腕,為了脫身而斷臂,這很正常,更何況玄武真功可重塑肉身,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而面對裘舍這番說辭,長袍男子大聲喝道:“胡言亂語,爾分明是在血口噴人!”
裘舍雙眼微瞇,隨后開口道:“那你可敢揭下面罩,露出真容?”
他這話一出口,長袍男子更是怒氣難遏,體內氣勢如狂風浪涌。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赤羽門行事未免太過霸道,難道已經不把天下宗師強者放在眼里了嗎?宗師不可辱,看刀!”
長袍男子暴喝一聲,隨后左手于空中虛握,水汽涌動之間一柄寒冰長刀成型,往裘舍攻去。
“轟轟轟……”
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開來,其他人紛紛往旁邊避讓,沒有插手。
畢竟,他們還不確定此人真的就是陳墨。
裘舍行事霸道,那自然是因為他有相對應的實力。
如果有宗師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他面前,那么他必定會礙于江湖規矩,給出對方相應的尊重。
雖然有些規矩沒有明文公示,但只要處在江湖之中,那就不得不遵守,除非你有打破一些規矩的實力。
可就連三大至強者都沒有這樣的實力,更何況是裘舍呢!
但現在長袍男子卻是遮掩身形,不敢表露出自己的身份。
在這種情況下,裘舍就算是把對方打了那也是白打。
更何況,他還十分篤定此人就是陳墨,自然不會嘰嘰歪歪半天,還不敢出手了。
而隨著他全力出手,長袍男子便瞬間落入下風,被打得節節敗退,戰場片刻之間就拉出去了上百里。
終于,在裘舍如此緊逼之下,長袍男子也終于難以抵抗,被一道鞭腿氣勁掃在身上。
“嘭!”
沉悶的聲音響起,長袍男子直接往后拋飛而出。
口中鮮血噴涌,而原本將他身形籠罩起來的長袍也直接破碎,露出了他的身形。
右臂齊肩而斷,左手緊握寒冰長刀,而那張臉……
“怎么可能!?”
裘舍一臉震驚,因為這張臉根本不是陳墨,而是一名面若刀削,眉眼堅毅的中年男子。
我能無限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