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的行駛,安言靠著軟塌閉目養神,這些日子他看似信心滿滿,可是如果不動,沒有什么情報是會主動到你手中的,從小他就知道,機會不會等你,只有你自己伸手才能抓住。
破風聲傳來,安言沒有動,只是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根銀針穿過窗簾射入,釘在了對面的窗框上。趕車的墨云,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安言眼中似乎有些不悅,沉聲開口:“去清風樓!”
墨云微微一愣,不知道少主為何忽然要去清風樓,不過地方不遠,就在對面街上,于是馬車轉了個彎,很快就停在了清風樓門口。
這次安言大大方方的走了下來,在周圍女子花癡的目光中走了進去,小二看起來是極為熟悉他的,直接請他上樓,引到了天字號包廂中。
“三皇子手下的功夫,還真是精進了不少。”安言也沒和里面的人客氣,直接坐在了那人對面。
“邀請”他來的人,正是肅明王的第三子,也就是人們眼中可以和王太子楚河一決高下的楚澗,和帶著文雅氣質的太子比起來,楚澗長相上更像肅明王,輪廓有些粗獷,有些武將氣質。
被安言打趣,他也不惱,笑道:“誰叫你現在這么忙,幾次都逮不到你,這才出此下策。”
“你不是和太子一起辦案了嗎?還能這么閑。”安言嗤笑一聲,自己倒了一杯酒。
楚澗嘆口氣:“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和太子哥哥一起,他喜歡表現,就把機會讓給他好了。”
安言并不說話,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的楚澗招架不住,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承認,我也很想表現,可是無從下手,這不才想著來找你嗎?”
“楚澗,咱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你確定要這么兜圈子?”安言將酒杯放下,動作優雅,可是楚澗卻知道,他若在這么下去,安言下一刻肯定會走,就算他是皇子也留不住。
他和安言年紀相仿,每個皇子都有伴讀,安言曾做過他兩年的伴讀,他從小就被夸天資聰穎,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和安言比起來,他根本配不上這四個字,只是安言平時不喜歡出風頭罷了。
只是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安言不再做他的伴讀,并且消失了很多年,再見之后,他就無論如何也看不透這個幼時的玩伴了,甚至,還有些怕他,這種怕是一種直覺,讓他既想要親近安言,卻又下意識的去防備他。
不過讓他受傷的是,安言根本就對他敬而遠之,一點也不念舊情,要不是自己找他,他們可能就是點頭之交了。
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楚澗做出可憐的樣子:“你也知道咱們從小的交情,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這次父皇什么意思我不想猜,但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羅尼性格孤僻,也不站隊,我接觸不到,所以……安言,我想讓你幫我。”
“呵,能聽到你說這話還真不容易,不懷疑我了?”安言看了他一眼。
被這么當面拆穿,饒是楚澗臉皮厚也有些招架不住,一張臉都快要變得黑紅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解釋的好。
安言卻并沒有想要解釋,掏出袖子里的木匣推到他面前:“正好有些東西給你,或許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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