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澗狐疑地打開,看了幾眼臉色大變,他越發摸不準安言的心思了,他說這些東西是要給自己的,就是說他一開始就打算幫自己?
安言也不管楚澗的神色,這些東西他的確是給楚澗準備的,只是他不喜歡有人打亂他的步驟,東西給了,他也不想繼續留下來,起身離開。
“安言!”楚澗叫住他,卻沉默了好一會兒,安言也沒回頭也沒開口,直到楚澗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到底怎么想的?”
“知道了我的想法,你又能做什么?”安言緩緩說了一句,舉步離開。
楚澗卻愣在那里,直到關門聲響起,他才松懈下來,靠在了椅子上。
是啊,知道了他的想法,自己又能做什么?安言的話聽起來狂傲,畢竟他是皇子,而他不過是個四品織錦官的兒子,還是次子,可是楚澗,卻絲毫沒有懷疑這句話的威脅性。
就連朝堂上人人畏懼,連父皇都認為忠心無二的人,都能為他所用,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
當然,楚澗雖然防備安言,心底卻是信任他的,如果他真有那樣的野心,估計不會這么對自己,更不會幫自己了吧?
再次仔細看了木匣里的東西,里面牽扯到的官員和事情都不簡單,他的人這些日子可以好好忙一陣子了。
得了想要的東西,楚澗心情頗好,自己干了一杯,笑意盈盈的起身,他也該去履行自己的監督之職了,太子哥哥這會兒應該很想看到自己吧?
回到府中,有暗衛呈上了各地傳來的消息和信件,安言掃了一眼,見其中夾雜著唐麟的信,臉上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不少,示意暗衛下去,將唐麟的信件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后開始處理各種消息。
看過即刻銷毀,是安言的習慣,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處理完,這才拿起來放在旁邊的信,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少女的字跡并不端莊秀麗,卻很整潔。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言打開了唐麟的信,信中的事情他大多都已經知曉,灰守會定時傳那邊的消息過來,還很貼心的將有關唐麟的單獨列出來。
看到唐麟關心自己的事情處理的如何,傷勢是不是完全好了,安言信中有淡淡的溫暖縈繞,曾經,他那么渴望有人會對遍體鱗傷的自己說一句“你累不累?疼不疼?”只是后來失望的多了,他再也沒了奢望,以為自己根本不在乎這樣的問候。
可看著信上的字跡,想象著唐麟的神色,他的心底卻變得十分柔軟。
“篤篤篤。”
墨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少主,老主子讓您去書房找他。”心中不由腹誹,今天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排著隊找少主。
安言將信折好,打開了抽屜,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兩封信,都是唐麟寫給他的,也是這么多年以來,安言唯一留下的信件。
安謙已經等了一日,好不容易等到安言回來,卻遲遲不見他過來,忍不住派人去催,剛好遇到安言,安言略微有些詫異:“父親,可是有什么急事?”
安謙看著安言,那些話忽然都哽在了喉嚨里,半晌才感嘆了一句:“言兒,你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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