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無神論者,唯物主義者,沒有這種忌諱的。”蕭南征話音剛落,病人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主治醫生立馬上前檢查,檢查結果讓他的心涼了一半,“瞳孔散大,心跳下降,呼吸減緩……”
蕭南征上前兩步,直接拉著花半枝的手神色堅定地看著她說道,“拜托你了。”她知道她擔心什么,緊接著又說道,“后果我們自負。”
這下子連考慮的時間也沒了,晚了就不用救了。
花半枝看著他們立即說道,“讓病人側躺著。”
羅興國和主治醫生立馬將病人側臥。
花半枝從醫藥箱里拿出針灸包,拿著銀針飛快的病人的腦皮和頸后刺了下去,病人頓時不在抽搐。
這讓醫生們為之一振,看到了希望。
蕭南征可那么放心,因為腦中的血還沒出來呢!心緊緊的提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行針的花半枝。
“啊!”在場的人驚叫一聲,蕭南征一個冷眼掃過去,‘真是大驚小怪!她已經說了五官與大腦是相通的。’
發出聲音的醫生立馬捂著自己的嘴,以防止自己在出聲。
病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重新落在花半枝的身上,看到她的手非常的穩,沒有一點兒受到突發狀況的影響。
行針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體內的魔力利用針進入大腦,將血給導出來。
漸漸的花半枝的額頭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襯衫的后背也被打濕了,原本紅潤的雙頰也蒼白了起來。
羅興國扯扯蕭南征的胳膊,指了指花半枝,這沒事吧!很擔心她再撐不住了可怎么辦?
沒見過針灸這么耗費心神的。
蕭南征看著他微微搖頭,保持安靜。
很快蕭南征看著血順著愛人的鼻腔流出來徹底的松了口氣。
說是七竅流血,最后也就嘴角溢出來一些,滴滴答答的落在病床上,弄臟了床單,只要病人平安無事,現在誰在乎呢!
花半枝低垂著頭,眼底一閃而過一抹藍光,確定血放完了,一一收回銀針。
直起身子,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道,“好了。”
蕭南征拿起臉盆架上的干凈的白毛巾遞給花半枝道,“給擦擦汗!”
“謝謝!”花半枝接過毛巾擦擦額頭的汗又道,“這樣只是暫時的,彈片一天不取出來,病人的危險就沒有解除。”
彈片是鐵制的,生銹后侵蝕腦組織,到最后,依然……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主治醫生,他可是腦科權威。
他拿著聽診器檢查了一遍,看向眾人道,“病人的心跳和呼吸的速度已經恢復了正常。”
這還用你說啊!有眼都能看得出來。這說明病人腦部的顱內壓已經降下去了。顱內壓增高是個致命的癥狀,如果不迅速降下去,強大的壓強會把腦組織往下壓,造成腦組織損傷、休克,甚至死亡。
“病人暫時安全了。”主治醫生將聽診器從耳朵上拿了下來,看著他們說道,“咱們可以再照一下x光。”
喂喂!有現成的‘機器’卻要去照x光機,能照出什么?出血也看不出來。
“花醫生麻煩你再給我愛人把把脈。”蕭南征看著她鄭重地擺脫道。
“好的。”花半枝將毛巾遞給了蕭南征,坐在病床前開始把脈。
這一次少了出血的陰影,他們將彈片的位置看得更加的清楚。
“這個位置?”蕭南征看向主治醫生道,“有問題嗎?”
主治醫生面色為難地看著蕭南征,“我……我……”
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很明顯沒有把握。
喬院長看向了花半枝道,“花醫生這手術你可以做嗎?”
“我不行!”花半枝立馬搖頭道,“我沒有主過刀。”
“聽我把話說完?”喬院長看著花半枝與主治醫生道,“你的顧慮我知道,就是怕取彈片的時候碰到其他的神經,怕出現嚴重的后遺癥對吧!”
“嗯嗯!”花半枝忙不迭的點頭道,“怕影響視覺、味覺、聽覺……甚至行動。”
喬院長詳細的解釋了一下,花半枝需要具體做什么?
花半枝聞言明白了,喬院長的意思是讓兩人合作,主治醫生負責開顱,她則負責取彈片。
“可以嗎花醫生,你在眼睛手術時,取出來的異物可比彈片要小多了。都沒有造成病人視覺受損。”喬院長看向花半枝拜托道。
喬院長你這話說的太滿了,這手術誰也不敢做十分的把握。
花半枝有些為難看著看向自己的蕭南征母子,“我……那個是否有后遺癥這個太難保證了。我們任何情緒、習慣都和大腦有著超乎尋常的緊密聯系,這稍有不慎……”微微搖頭。
“這個你不用顧慮,你能把彈片取出來嗎?”蕭南征目光凝視著她問道,現在沒有更多的要求,只要人活著就好。
“這個沒有問題。”花半枝保證地說道,目光落在主治醫生地身上,“開顱手術就要看他了。”
“我也沒有問題。”他立馬保證道。
“那檢查一下病人的身體狀況,是否能撐得起一臺手術。”喬院長立馬下令道,話落立馬安排人給病人檢查,該化驗的化驗,該準備的準備。
首先得讓護士將病人的頭發全部給剔了。
花半枝出了病房坐在外面的會客區,拿著酒精將剛才針灸所用的針挨個消消毒。
這臺手術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摸了摸肚子,剛才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蕭南征出來正好看見她的動作,心思微動道,“花醫生肚子不舒服?”
花半枝聞言趕緊站了起來非常坦白地說道,“我是想吃飽了好上手術臺。”
蕭南征聞言一臉錯愕地看著她,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同時看著花半枝輕松的心態,她對手術多了一絲信心。
蕭南征隨即笑道,“離手術還有些時間,你可以去吃點東西。”
花半枝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來的時候沒有拿錢和糧票,所以……”尷尬地紅著臉看著蕭南征。
“我領你去。”喬院長立馬說道,“咱們去醫院食堂。”目光又看向主治醫生道,“手術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你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