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電話打來的時候他還在熟睡中,陳瑜聽到手機鈴聲往被子里又縮了縮。看到是姜蟬打來的電話,楚梓祺的眉頭皺了皺,這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呢?
給陳瑜蓋好被子,楚梓祺拿著手機輕手輕腳地去了陽臺。
“這么早?什么事?”
盡管有些微的訝異,但是楚梓祺的語氣還是很平靜,雖然和姜蟬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他卻能夠看地出來姜蟬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壓根兒不會找他的。
姜蟬手指敲打著餐桌,“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人,他叫楊梵,他是你公司之前跳樓的那個財務部長的兒子,剛剛搬來我住的小區。”
“所以呢?”
“之前我接手公司的時候,清除了一大批蛀蟲,其中也有楊梵安插進來的釘子。我和楊梵無冤無仇的,待會兒他的資料我給你發過去。”
“成,你把他的資料發給我,有事情見面再說。”簡短地結束了通話,楚梓祺倚在陽臺上陷入了沉思。
這段時間他發現旗下的分公司離職的高管不少,很多都進了一家名為梵揚的公司。這個梵揚和楊梵有沒有關系?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早就起床。”一個睡意朦朧地聲音響起來,陳瑜站在陽臺邊掩口打了個哈欠。
“沒什么,工作上的一點事情。我吵醒你了?進去吧,這個季節早上還是有點涼的。”
被陳瑜的聲音拉回思緒,楚梓祺看著站在門邊已經顯懷的陳瑜。他壓下心里奔騰的思緒,過來扶著陳瑜往臥室走。
“其實也沒有,就是你不在我就睡不著了,我這都在家里悶了好久了,頭三個月也早就過了,我能不能出去透透氣了?沈晨和茯苓我很久都沒有見了。”
聽到方茯苓的名字,楚梓祺的眉眼動了動:“西西,茯苓那邊你暫時不要去,她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她的小區搬來了一個新住客,茯苓感覺對方來者不善,讓我多注意。”
“剛剛你在陽臺就是在說這個?”
“是的,八年前我才接管公司。公司的財務部長挪用公款為妻子治病。我承諾負擔他妻子的醫藥費,但是他挪用公款這是事實,他接受不了我報警的處理,跳樓自殺了。”
“他的兒子叫楊梵,在楊志英跳樓后就消失地無影無蹤。茯苓剛剛電話里說楊梵前不久搬進了她的小區,今天早上她遇到楊梵了,我覺得對方是來者不善。”
“你的意思是這個楊梵故意接近茯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確定,具體的我要好好地查一查。你最近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目前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知道了,我會待在家里的。”陳瑜咬咬唇,也知道自己是個孕婦,要是貿貿然地出去地話,很可能會給對手造成便利。
姜蟬是說過就算,不管楊梵想要做什么,她很肯定他的計劃是行不通的。而且她也已經和楚梓祺通了氣了,要是有了她的提點楚梓祺還沒有奈何楊梵的話,那姜蟬就要懷疑他的能力了。
楚梓祺的動作還是非常迅速的,一個星期后,楊梵的所有資料都送到了他的面前。看著楊梵這幾年的經歷,姜蟬撇嘴:“夠精彩的啊,足夠進去喝一壺了。”
楚梓祺面沉如水:“我沒有覺得我哪里做錯了,楊梵的母親當年的醫藥費都是我出的,楊志英做錯了事情難道就不用接受懲罰嗎?”
姜蟬利落地打了個響指:“說那么多做什么?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看他做的那些事情,毫無原則毫無底線!”
“說地不錯,很抱歉這件事牽連到你。”
“不用了,我也是看他不順眼。”姜蟬站起身,知道楊梵以后再也不能夠成為方茯苓的困擾了。如此看來,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也快要結束了。
只是何時提交任務,還是要等到楊梵真的入獄之后再說。楊梵一日在外面,她這一日就不得安心。做事情總要盡善盡美吧?虎頭蛇尾向來不是姜蟬的作風。
和楚梓祺的談話過后沒幾天,一日姜蟬下班回來,看到小區里有人在搬家。再一看,進進出出的不就是楊梵之前住的那棟別墅?
姜蟬心里了然,估計楊梵已經進去了。這個時候姜蟬感覺到心里是一陣的松快,那是原主釋然的情緒。
姜蟬和楊梵只說了短短地幾句話,就這短短地幾句話,姜蟬就感覺到原主情緒的激動。她上輩子犯錯她固然有原因,但是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更來自于楊梵的挑唆。
所以在看到楊梵的時候,方茯苓的情緒就躁動起來了,也幸虧姜蟬意志堅定,要是換了個人來,還不一定壓得在方茯苓的意識。
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姜蟬牽著老方前幾天領回來的哈士奇,慢吞吞地遛狗。這狗是精力無限,老方領回來的時候也是看它可憐。
別看老方是個大男人,其實內心可柔軟了。這狗是他一個朋友的,朋友要出國狗就沒有人照顧,準備送到寵物店去。
老方看它可憐巴巴的,索性就給領回來了。姜蟬去公司上班,家里就剩他一個人,養條狗作伴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僅僅帶著它出去遛了一趟,老方就投降了。他是個長年坐辦公室的,再加上年紀也大了,出去不是遛狗,是狗遛他。
這哈士奇在老方面前是無法無天,可是一對上姜蟬,那是立馬就慫了。姜蟬什么都沒做,只是淡淡地看它一眼,它立馬就臊眉耷眼地趴在地上。
總算有個它怕的了,老方就差抱著姜蟬哭出來了,于是原本讓老方養的狗,現在也由姜蟬接手了。每天早上姜蟬出來鍛煉就帶著它一起遛彎。
晚上吃過飯后也要帶它出來遛遛,發泄下它的精力,這樣它回去后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拆家了。
姜蟬慢吞吞地走著,這哈士奇是耷拉著尾巴一步一挪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姜蟬。主人什么時候跑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