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學人精,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白瑾甕聲甕氣的回了句,然后又趕緊拿著帕子去擦鼻子。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我可告訴你,我家相公現在可是咱們瑯琊村的里正,而我,就是里正夫人。”臘梅伸長了脖子,很是得意洋洋的喵向白瑾。
白瑾癟了癟嘴,心道,她男人以后還會是異姓王呢,她也沒這么得意。
“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他在家有沒有想我。”說著,臘梅就要往外走。但是奈何眼神太好使。她一眼瞄到了炕頭放著的兩瓶護臉膏。
“聽說你都開店了,這東西我就帶兩瓶走了。”說著,臘梅伸手就要去撈。
那是白瑾之前給小九做的寶寶用的。見臘梅伸手就撈,她一手拍在了臘梅的手背上。
院子里,
小九包完最后一個小粽子,他忽然回頭,詫異的同趙寒道“爹爹,你聽,三嬸是不是欺負我娘親了?”怎么聽著里面傳來了打架的動靜。
趙寒扔下手中的東西,拍了拍手,起身朝屋子里走。
走到門口,就見炕上坐著的那個女人和下面站著的臘梅跟菜鳥互啄一樣,打得不可開交。
“白瑾我跟你說,我可是里正夫人,你給我兩瓶怎么了?”
“拿錢來買啊。”
“啊啊啊啊,你抓我頭發。”
一來一回的,兩個人廝打到了一起。趙寒明明知道白瑾根本就沒用力,說到底還是讓著臘梅,要不然以她的力道,臘梅這脖子都該被擰下來了。
面對兩只菜鳥,趙寒此時儼然一個大家長的模樣,以保護性的姿勢站在了“自家孩子”面前,然后以攻擊性的姿勢將“別家的孩子”給扔了出去……
臘梅揉了揉腿,憤憤的指著前面的這對男女。
“你們欺負人。”她堂堂里正夫人竟然被他們倆混合雙打。
“你可以找你男人來給你出氣,我隨時奉陪。”趙寒面無表情。
臘梅憤憤的甩著袖子離開。
出了趙家的門兒,她就開始嘀嘀咕咕的罵人。
不過,這人都已經走出很遠了,她怎么就聽見后面有什么動靜兒呢?
回頭,就看見白瑾那只可怕的大狗和小九正哼哧哼哧的朝自己跑了來。
“三嬸。”小九奶呼呼的叫了一聲。
臘梅對孩子很是喜歡,明明臉上緊繃,但身子還是蹲了下來。
小九從衣服的大兜兜里掏出了兩盒護臉膏遞給了她。
“這?”臘梅被嚇得不輕,下意識的想起了方才被那夫妻倆支配的恐懼。
“三嬸,你剛才拿的是我娘親給我做的,只能給寶寶用的,這個是給大人用的。我娘親說,讓你下次來的時候,再多帶一壇酒。”
臘梅原本拿了這膏還有些不好意思,可聽見小九這傳的話,她氣呼呼的起身,大袖子甩得跟什么似的,邊走邊嘟囔道“臭不要臉,一壇酒都好貴,還要我多帶!!”
看著她跟個大蛾子一樣甩著袖子走,小九笑了笑,這才帶著發財回家。
姜玉和衛子衿店里的生意如今都愈發的好,她們平常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這樣湊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機會倒是也少。
各色各樣的粽子帶著一股粽葉的清香,姜玉自己炒了不少的肉,鑒于白瑾正風寒要忌口,趙寒又給她熬了些肉粥。
那張只有過年才會搬出來的大圓桌加上孩子圍得滿滿當當。
而衛子衿和姜玉兩個不一會兒就喝的醉醺醺的了。
“喝了這杯酒,希望姜珩這次能高中,希望以后能把阿澤的啞病治好……希望,我們姐弟三可以回家……“姜玉搖搖晃晃。
“喝了這杯酒,希望王柳平變成狗。”相比較姜玉絮絮叨叨的許愿,衛子衿就直白簡單的多了。
一旁的王慎行“……”娘,你難道就不會許個希望兒子以后高中的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