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程尚書這一口氣兒險些沒有喘上來。
這到底是來拜師的，還是來要錢的。
“老爺，便給了吧。”秀秀站在后面實在是憋不住笑意了，要不是趙王現在還在這里，她怕是已經要捧腹大笑了。
“行了，給給給。”程尚書又從自己的大袖子里掏出了一個白玉小碗遞給了小九“明天來學字畫！”哼，等著明天，他非得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臭小子不行，讓他以后看見毛筆就惡心。
小九乖乖的哦了一聲，但是將那小茶碗拿過來的時候，他好奇的摸了摸上面精致的雕花，仰著頭，一臉天真的問道“可是師父，這是不是一套的哇？怎么只有一個碗啊？”
程尚書氣得兩條腿兒一蹬“滾滾滾。”這臭小子怎么這么精？
“行了，別打擾你師父了，等再過半年，你想學棋了再來拜一次。”趙寒見目的達到了，起身，拎起小家伙兒就要往外走。
“厚顏無恥，厚顏無恥！！”程尚書一個勁兒的咳咳著。
趙寒一身匪氣的擺了擺手，哪里還會聽他說什么話。
等到這父子倆離開，秀秀給程尚書捏著肩膀，笑意溫柔的道“大人，趙王一家不賴的。我昨個兒給王妃去送豬的時候，她還送了我幾盒上好的敷臉膏。這東西現在有價無市，買都買不到的。”
“他們二人雖惡名在外，但我覺得，并沒有外人傳的那般不堪。”秀秀倒是很欣賞這兩人，京城里的人大多都喜歡虛偽，唯獨這兩人……真的讓人可怕。
不說銀子還好，這一說價錢，程尚書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秀秀，你知道我剛才給的那兩個東西值多少錢嗎？五六千兩銀子啊，都被這無恥之徒給騙走了。”程尚書吼著“當真是喪心病狂，喪心病狂！！”
瑾花苑，發財叼了一只小鵝子趴在地上耍，趙寒看著兒子跟只乳燕一樣奔向了坐在塌子上的白瑾。
“娘親，給你看哦，我們今晚又騙……不對，是又賺了六千兩。”說著，小九就將自己帶來的大盒子推到了白瑾的面前，上面還有一本很是整潔的小賬本“娘親你看，這都是我給你攢的小錢錢，可以買很多花裙裙。”
趙寒剛要邁步，聽見兒子這話，他不禁停住了腳步，站在那里沉思了起來。
小錢錢，花裙裙……嘔……
可抬眼看去，就見白瑾將小九抱在懷里，和他喜笑顏開的一起數錢。
腦中不禁又想起了京兆尹說的那些話。
小奶狗？？？清澈的眼神？？
轉眸間，趙寒的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他背著手，快步的離開了這里。
趙寒自己在屋子里搗鼓了許久，等他再去找白瑾的時候，小九都被林嬤嬤帶回去睡覺覺了。
發財圈著那鵝子趴在了大狗窩里，懶得看趙寒。
白瑾聽見了男人的腳步聲，她剛將手里頭的書給放下，抬眸，就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