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趙寒來了，程尚書趕忙收拾東西，將自己擺在石桌上的小玉石擺盤都給藏了起來，然后咋咋呼呼的朝著秀秀道：“快，把好看的玩意兒都藏起來，把那只豬也趕進去。”
他現在根本不像是面對一個王爺，更像是面對一個土匪一樣。
趙寒扛著小九進來的時候，只見尚書府的后院兒一片狼藉。
“你你你……你又來做什么？秀秀已經給你們家送了一只小豬了。你們還想還想來……”程尚書被趙寒給嚇得都已經結巴了起來。
“去，給你師傅磕個頭。”趙寒彎腰，將扛在肩膀上的兒子放下來。
程尚書聽見這話懵了，師傅？？磕頭？？誰是師傅？
別說程尚書懵，就是小九也有些懵……
“你不是最近想學草書嗎？程齊陽的草書在京城數一數二，拜他為師不虧，快點，磕頭。”趙寒坐在石凳上，那做派！那氣質！跟主人家沒什么兩樣。
“好吧。”小九乖乖應聲，然后小袍子一掀，就朝著程尚書磕了一個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秀秀在一邊也是瞪大了眼睛。
小九磕完，又直起身子看向秀秀，很乖巧的喊了句：“師娘好。”
秀秀那么大一個人了，愣是被這聲師娘給喊得眼眶都紅了。
倒是程尚書，瘟疫一般的瞧著這父子倆，他伸出手顫抖的指著趙寒：“你……你…你有什么詭計？”
“這京城里不會有比我兒子更聰明的孩子，收他為徒，你根本不吃虧。”趙寒一個冷眼將程尚書給敲醒了。
是的……
趙寒家的這個兒子他早就聽說了。當初關相收十皇子為徒，還好一陣嘚瑟，可這個小家伙兒的文章他見過，確實一流。
“行吧，既然你們這么厚臉皮的來拜師，我答應就是了，以后你就跟著我學習書法。”程尚書哼了聲，姿態頗為傲嬌。
“既然師父也拜了，你是不是該給孩子還禮了？”趙寒屈起食指敲了敲石桌，聲音不大不小的道。
“你……你……”程尚書沒想到還有一茬兒在這里等著。
他回頭看向秀秀，秀秀紅著眼睛在那里笑。
“給，行了吧。”程尚書不滿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白玉的修真小茶壺遞給了小九。
小九一接過這東西，看了看。唔，好像挺值錢的。
“不過師父，可不可以換成銀子啊？要不然我還要跑一趟當鋪把它給賣了。”然后再去給娘親買裙子。當然，這最后一句話，小九是沒有直接說出來的。
“蠢，你還想賣了？你知道這東西多少錢嗎？好幾千兩呢！！”程尚書越說，越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
他無力的擺了擺腿：“你們走，別在這里氣我。”
“好的師父。”小九抱著小茶壺痛快的起身。
“走吧，再去看看誰畫畫比較好，再去拜一個，順便還能收一份還禮。”趙寒想的一直就是這種坑人主意。
程尚書指著他們氣得肚子都疼。
“趙王爺，我們家老爺的畫畫也是一絕，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秀秀在程尚書被氣得咽氣兒之前喊住了父子倆。
“師父，我拜你兩次，你有兩次還禮嗎？”
程尚書……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