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后,航班即將要到達目的地。
按照航空公司的規定要求,降落前半個多小時就會有廣播告知乘客們不要使用洗手間,在這個時間點前,寧黛帶著宋銳維上了一趟洗手間。
回座的時候,恰好與薄禹正面相遇。
薄禹之前被寧黛的一番話說的,此刻只當她是透明人,擦著身就過了。
偏偏走道就那么點兒寬,他又一副威武霸氣,走路生風的模樣,結果就剛好將顧著宋銳維的寧黛給撞了下。
疼倒是不疼,然而力道也不小,寧黛不爽的擰起眉,等她回頭時,對方已經進了洗手間。
寧黛磨了磨牙,轉回頭催促宋銳維快點兒回座。
等將宋銳維塞回座位,綁上安全帶后,寧黛往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掏了掏,隨后交代宋銳維:“我去趟洗手間。”說完就走了。
宋銳維納悶的看著寧黛步履匆匆的往洗手間走,剛剛不是已經上過廁所了嗎?
不過宋銳維沒表現出來。
沒幾分鐘,寧黛回來了。
有別于剛才去洗手間時一臉不爽,腳步生風的狀態,回來時,她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步伐輕盈,好像吃了什么神仙藥似的。
宋銳維不由得一雙眼睛專注在她身上,心里都好奇死了。
寧黛與他的眼神一對,坐下系上安全帶后,抓起他的手來了個擊掌動作:“耶!”
然后心情愉悅的開始哼歌。
宋銳維:“……”
愛國:唉,帶魚姐又欠了。
不多久,洗手間那邊傳來虛虛實實的奇怪動靜。
動靜響了一陣后,空乘人員齊聚過去,并伴隨著一陣交談安撫聲。
宋銳維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探著身子,努力往洗手間的方向看。
結果還沒看出什么來,他就被寧黛給扭正了坐姿:“沒啥好看,坐好,小心待會兒把脖子扭了。”
宋銳維轉頭對她說:“媽媽,很多人都在那邊。”
寧黛說:“那也不關你的事。你說你年紀小小,好奇心那么重干嘛,老大爺啊?”
宋銳維被寧黛懟的無話可說,只能坐在位置上,一邊偷偷聽著洗手間那邊傳過來的聲音,一邊抓耳撓腮的好奇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再過了不久,洗手間的動靜終于平息。
隨之便見消失了有一會兒的薄禹回到了自己座位,然而那臉真是難看的的不得了,太嚇唬小孩子了。
宋銳維坐在位置上,不再有什么好奇心。
薄禹坐下后,空姐便來就洗手間忽然無法打開,致使他被困在洗手間的窘境向他道歉。
薄禹臉黑如墨,直到飛機降落下機,都沒有搭理空姐。
因為薄禹沒有行李,又是最早下機的一批,所以并沒有和宋銳立遇見。
寧黛領著宋銳維稍后下機,與宋銳立在機場短暫碰頭,取完行李后,又分道而行,打車去度假村的酒店。
接下來的兩天,宋銳立會留在酒店為全國選拔賽做最后的準備,她則領著宋銳維先開始玩起來。
等宋銳立的全國選拔賽結束后,再帶著他一塊兒去幾個大型景點。
等玩好了,三人再一塊兒奔向黃金彼岸。
冬天里最美好的享受,當然是沙灘和陽光。
某天,在沙灘上享受陽光的寧黛忽然聽愛國對她說:“成了!男女主角在一起了!”匯報時的語氣特別如釋重負。
寧黛動作一頓:“好上了?”
愛國說是,也沒細說,只是告訴她:“女主角答應了男主角的追求,兩人關系確立了。”
寧黛說:“怎么聽起來里頭還有點兒文章呢?”
愛國說:“這就不是我們該想的事情了。”
知道的越少越好,這話特別適合寧黛。
所以愛國不想跟她多說。
寧黛輕嗤了聲,以為她很想知道哦?
她看向不遠處陪著宋銳維玩堆沙的宋銳立,宋銳立似有所感,抬頭對上寧黛的視線,沖著她笑了笑。
寧黛還了他一個笑臉,她忽然間想好了下一步的生活重心。
接下來的行程中,宋銳立敏感的發現,寧黛似乎把他當成一個成年人教育著。
成年人會玩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娛樂項目,她都有意識的帶他去體驗了起來,這可以接受,但是,老是拉著他問他街上的美女好看不好看,鼓勵他去向她們索要聯系方式,這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宋銳立懷疑如果不是他明確表示自己沒有興趣,而且自己還是一個未成年人,他都怕寧黛可能會在某天夜里,將他帶出去丟在外面,然后讓他過完夜再回來。
這讓他有些要被逼瘋的感覺。
這一趟所謂的開眼界之行,前期過的很愉快,而后期,宋銳立巴不得早點結束,他想做幾套試卷靜靜。
好在寒假總是那么的短暫,一眨眼就消耗完了。
重返熟悉的環境,沒過兩天,便開始了新學期。
新學期開始后,就是高二下學期了,距離升入高三只剩最后一個學期,距離高考,也只一年半的時間。
從這個學期開始,老師的教學速度明顯加快起來,也三不五時的開始給學生們灌雞湯,連學生家長們也不放過,不時就要接受班主任和各科老師的慰問洗禮。
這些慰問和洗禮的家長中,寧黛絕對是被老師們關照的最少的那個。
因為宋銳立實在太優秀了,比上學期還要優秀,這讓老師們非常滿意,也就根本無需再找寧黛聊什么人生聊什么理想了。
寧黛為此還不太高興,老師們不想跟她聊,可是她想聊啊。
從外面世界轉悠回來,發現廣場舞的格局突變,好像玩起了新花樣,加上天氣尚未暖和,她還不想出門,這一天天無聊的,不找老師們嘮嗑解悶,她就該上某寶去買幾塊錢的陪聊服務了。
不過好在也沒有讓她無聊太久,市里電視臺得知宋銳立通過了奧數全國選拔賽,得到參加國際邀請賽的資格后,特地采訪了宋銳立。
在采訪播出后不久,家里忽然迎來了陌生但滿身透著貴氣的客人。
他們自稱是薄家人,說宋銳立是薄家的孩子。
寧黛:盼了好久終于盼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