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想在五天內做好準備,第一軍團布置到位,如果五天內京里還沒消息傳來,我想十天之內徹底給我拿下滄州!”有力的將大手一揮,司徒泰眼中兇光閃閃煞意畢露:“憋了這么久,既然要做,那就要給我做得最好,別給我拖泥帶水,讓父皇看看,我們北部軍區的軍隊也不是孬種!”
“殿下放心,若是第一軍團全軍出擊都拿不下一個滄州,恐怕我們也不用混了。”趙成懷陰笑著接上話。
一干武將都在縱聲狂笑的同時,唯有坐在一旁的冷謙微微皺著眉頭沒有附和這一行動,司徒明月的突然康復一事始終纏繞在他心間,而帝都宮內消息的被封鎖更加深了他這一疑惑,但苦于沒有任何證據,他也無可奈何。
尚未靠近監房,無鋒便聽到從監房深處傳來的陣陣脆生生的怒罵聲,天方語夾雜有些異國情調的唐語,顯得格外有味道。頗感興趣的笑了笑,無鋒漫步前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真以為自己是無人敢碰的公主殿下了,無鋒眼中閃過一絲冷峻的笑意,不過這樣才好,若是輕而易舉的就匍匐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那豈不是太過無趣了些?
悄悄站在觀察口前注視著房內情況,只見有些憔悴的少女雙手被高高的房間上方特制的彈性吊索扣住,為了防止傷害少女手腕處的肌膚,還專門有了較為寬厚的麂皮軟帶纏繞固定,整個人被固定成一個大字形,只是由于少女憤怒的掙扎,房間中顯得人影幢幢,兩個安全局的看守分站在兩個角落監視著。
房門推開處,一個彪形大漢閃了進來,兩名看守一見咧著嘴笑道:“頭兒,你又來了?我看你這幾天查房查得挺勤啊?一天三次,以前可沒見頭兒你這么勤快啊?”
另一名看守馬上擠眉弄眼的湊上話:“也不看看這是誰?大名鼎鼎的西域木蘭樓蘭明珠,一等美人啊,嗬嗬,只不過道咱們這兒卻變成了這副德行?頭兒,你是不是有些興趣,怎么老往咱們這兒鉆,要不咱們把這個好差使讓給你行不,你今晚等咱交班后請咱挫一頓就成!”
進門來的黑臉彪形大漢臉膛一紅,怒喝道:“二毛子,你活膩了?這是刁大人親自關照過的重犯,我當然得隨時關注,萬一出個什么亂子,我看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眼珠一轉,黑臉大漢又接上話道:“不過這小婊子倒挺愛在咱們面前顯擺骨氣似的,怎么?又不吃飯?”
無奈的望了一眼灑在四周的飯菜,一名看守撇撇嘴道:“可不是,說是重犯,還得把他當祖先一樣的供著,也不知道刁大人怎么想的,要依我看,等把刑具一用,只怕她馬上就得哭爹喊娘嘍。”
“滾你的蛋,三胡子,你懂個屁,刁大人的想法若是都被你這豬腦子猜中了,那你不是都爬在我頭上去了?”黑臉大漢笑罵道:“好了,聽說今天刁大人要來看看,我先來打打頭陣,怎么這小婊子還是這般囂張?”
“嘿嘿,頭兒,豈知是囂張?那叫住囂張到了極點,你沒聽到她那張嘴可真叫臭啊,連咱們李大人她也敢……嘿嘿,頭兒,我看不給她點顏色試試,她是不會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的。”那個叫二毛子的大漢立即咬牙切齒的接上話,顯然是被這少女氣得不輕。
“不急,會有她好受的,這會兒由得她猖狂,刁大人還沒有意見,等刁大人來了,我會稟告的。”黑臉大漢有些擔心一會兒刁大人若是來視察,也聽到這女子一番大逆不道可誅九族的罵語,不知道會不會發怒。
“畜生,一群不知忠義廉恥的畜生,來吧,讓本公主看看有什么手段使出來,看看本公主會不會懼怕?”輕蔑的從鼻腔中哼了一聲,少女怒火熊熊的目光足以熔金化鐵。
黑臉大漢也不答話,只是陰陰一笑,慢步繞著以少女為中心的房間一周,才慢條斯理的道:“真的么?看來公主殿下是早有心理準備啦?唉,我本想請刁大人憐香惜玉一些,看來公主殿下是真的準備舍生成仁了,只不過公主殿下有沒有那種承受各種壓力的覺悟呢?”
“哼!莫過一死罷了,那你就來試試我們英雄的樓蘭人是否像你們唐人一般貪生怕死吧!”少女自豪的表情溢于言表,自然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死?呵呵,公主殿下您在開玩笑吧?這種好事怎么能輪到你頭上呢?若是要尋一死,那未免也太輕松了吧?告訴你,有許多時候想死也是一種奢求啊。”黑臉大漢陰笑著在少女面前踱步,“呆會兒待刁大人來了,我便請示蕭大人讓咱們美麗大方的公主殿下到咱們犯人房后的糞坑里去浸泡上一段時間,看看咱們名滿西域的全身爬滿蛆蟲的模樣是多么的令人嘆為觀止!”
“哇,頭兒,這真是一個好主意,真想看看這位公主殿下頭發里鉆滿蛆蟲,大糞將她嘴巴里灌滿的滋味究竟是多么美妙,呵呵,到時候公主殿下定能香滿西域了,哈哈哈哈!”三胡子也趕緊湊趣附和道。
二人的一唱一和頓時讓少女臉色為之一變,不過瞬即又恢復了過來,瞪著那雙美麗的雙眸冷冷的道:“一群只知道狂吠的畜生,你們不會得逞的!”
“嘿嘿,畜生也比蛆蟲強啊,公主殿下,想想那些蛆蟲在你光滑細膩的肌膚上亂爬的滋味,足以讓人一輩子難以忘懷吧?哈哈!”作為長期從事這項工作的他,黑臉大漢當然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不要妄圖自殺,那只能自取其辱。如果公主殿下一心想要自殺,我只好把公主殿下美麗的赤裸軀體懸掛在咱們這慶陽城頭,想必整個西北和西域的男性民眾們都會感謝我給他們帶來一個如此美妙的激情場景吧?嗯,這樣一來,只怕樓蘭王族的高貴聲譽只怕會迎風臭出三千里,全大陸都會歌頌哈依巴爾的美德,居然用女兒的身體來詮釋什么是世界上最具誘惑力的東西,哈哈哈哈!”
少女臉色在一瞬間突然變得死灰一般,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卑劣的手段,竟然連自己死后的尸體也不放過,急劇起伏的胸脯讓在觀察口繞有興致察看的無鋒幾乎擔心。
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旁邊素來冷靜如冰此時卻有些局促不安的獨眼男子,無鋒笑著揶揄道:“刁肅,你手下有些人才嘛,這連這么有創意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幾個家伙一唱一和還真把人家公主殿下唬得一愣一愣的,嗯,不錯,有個性,我喜歡!”
聽不出上司的話語究竟是褒揚還是譏刺,獨目男子臉上一陣發燒,偷偷瞥了一眼興致勃勃繼續觀察的無鋒,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也值得硬著頭皮繼續陪在一旁觀看,心中卻是暗暗祈禱自己這幾個手下不要再有驚人的言論。
可是那幾個呆在監房中的家伙似乎并不知道上司的心思,還在有意無意的火上添油:“頭兒,一具尸體再擺什么造型也沒什么味道,不如咱們現在稱公主殿下還有些精力,把她剝光,找上一個大籠子,租上一個場地,掛上兩副廣告標語,新鮮的西域木蘭樓蘭明珠活體展示,讓您感受什么叫人體藝術,然后付費觀賞,樓蘭國民眾半價,豈不是一舉兩得,也為咱們安全局創造一些利潤,免得上面老說咱們只會消耗錢糧,頭兒,你說我二毛子這個想法如何?”那個叫二毛子的看守更是眉飛色舞,談起自己的創意唾沫橫飛,連黑臉大漢都不得離他遠些,免得唾沫星子濺在自己身上。
“咦?二毛子,憑什么樓蘭人半價?咱們西北人難道就是冤大頭?”另一名看守故作憤怒狀。
“我說三胡子,這就是你不地道了,人家樓蘭人好歹也為我們貢獻個了一個活體標本,這種貢獻難道在門票上打個對折也不行么?你也未免太小氣了。”那個叫三胡子的看守立即擠眉弄眼的應道。
看見兩個手下為自己造勢,黑臉大漢也洋洋得意的打了一個響指道:“嗯,好主意,只是那籠子一定要做得結實些,籠子眼也一定要夠大,這樣才能充分吸引觀眾,咱們再去找些荊棘條子,若是公主殿下不配合,咱們也就用這荊棘條子讓她配合咱們作些相應動作,相信這等馴人表演也會是一個看點,咱們還可以讓觀眾自己來親身體驗一下訓人的樂趣,重在參與,重在互動嘛,只是這個親身參與么,費用么就要稍稍貴上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