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衛在玄武城的秘密基地。
“大人,我們跟著呂家老管家一起上山……那邊就是這么個情況了。”一男一女兩個黑甲衛暗探事無巨細,把山上的事兒講了個清清楚楚。
‘大人’沒說什么,看向另一個暗探。
“回大人,屬下已經調查過了,以前給呂家祖墳送貢品的下人已經死了,是被呂家的老管家家法處死的,具體的差不到,聽說那個下人沒少貪污貢品錢。”
這一點倒是屬實,呂建不在,呂家下人缺乏管教,自然不會那么老實。
呂家重孝,別的銀子可以省,但祖宗的貢品錢堅決不能省,就因為這個,才被下人鉆了空子。
不過這也是好事兒,正是因此,呂智才能與老管家定下計策,用來忽悠前來查探呂智根底的人。
‘大人’眉頭微皺,片刻之后點點頭,“祖宅那邊呢?”
“屬下去調查過,大人也知道,我這記性不太好,這里有記錄。”說話間,這位暗探遞上幾張紙。
‘大人’也不用密碼本,紙上的暗號他都能看懂。
結合幾組暗探的話,他前后捋順了一下,“老管家沒有識破你們的身份,又確實糊涂,那他說的應該不假,不是編的瞎話。”
“也就是說,呂智很可能從小生活在呂家祖墳里。”有一位暗探開頭了,“那大人,咱們是立刻回京復命嗎?”
“不,還要再等等。”‘大人’擺擺手,“我還有些事兒要處理,你們也別閑著,該干嘛干嘛去。”
“是!”黑甲衛暗探們自然明白他們各自的任務,跟蹤的繼續跟蹤,調查的繼續調查,要盡可能的了解呂家,說不定就會有什么意外收獲呢?
‘大人’看著離去的下屬,輕輕搖頭,“還是太嫩了,急功好利,這樣可不好。”
他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剛才暗探匯報的消息,“掩飾的手法太過生疏,下手也不夠狠辣,既然想到了要殺人滅口,那為什么不把相關的人都殺了?”
“嫩,實在是太嫩了,敵國間諜如果都是這個水平,早就被我黑甲衛鏟除干凈了。”
‘大人’一分析,就覺得呂智的嫌疑不大,假設他真是間諜,那這二十年的計劃也太敷衍了,“那么這呂智身上到底有什么好隱藏的呢?”
‘大人’想破了腦袋,也就想到私生子這一條可能,“呂家也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區區一個私生子而已,這有什么好掩飾的?”
難道是好面子?……如此一想,他又翻看了一些關于呂建的記錄,最后不得不承認,這呂郎中不是好面子,是極其好面子。
就說呂建剛剛升任郎中的時候吧,明明什么本事都沒有,在手下面前也要裝的人模狗樣的,總是一副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最厲害的是還真讓他唬住了,他的那些手下還挺信他,要不是后來實在交不了差,虞衡司的那些屬官都識破不了。
再有,時間再早些,在軍器局當大使的時候。
呂建明明是靠爹上位,但還是裝做很有本事的樣子,一天天指指點點,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行。
結果呢?每次驗收都欠一屁股債,要不是當時有呂建他爹頂著,早就被清理出軍器局了。
類似的故事很多,‘大人’越翻越想笑,“得,人家都是虎父犬子,到了呂家這里還直接調過來了。”
沒本事的很多,沒本事又死要面子,真真是外強中干,繡花枕頭。
三日后,從不同方向飛來幾只信鴿,它們撲騰騰的落在黑甲衛常駐玄武城基地的院中,‘大人’說要處理的事兒終于有了眉目。
看過信鴿帶來的消息,‘大人’一聲令下,來自京城的黑甲衛暗探集體回京。
關于呂家的調查暫時告一段落,至于以后還會不會重啟,那就要看呂智的本事了。
調查一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一旦代價超過價值,那就是一筆虧本買賣。
虧本買賣商人不會做,朝廷更不會。
呂智準備造一艘大大的漁船,本以為挺簡單的事兒,結果壓根玩不轉。
按說只要照葫蘆畫瓢就行,有系統屬性加持,怎么也不至于太差,可惜的是……沒有葫蘆。
呂智找遍了京城附近所有河流,竟然一艘大型漁船都沒找到,有的都是些竹筏、獨木舟、柳葉船。
這些船最多也就能裝載20人,與呂智的設想相差甚大。
他可是想入東海打漁的,這些小玩意要是下了海,一個大浪打過來,直接死一船……這不是扯淡嘛。
呂智也沒辦法,只能喊來呂建幫忙,“工部應該有造大船的經驗,借我幾個人手。”
“小祖宗,這個怕是不行。”
呂建不是不想答應,而是根本不敢答應,“你是不知道,大船都是戰船,沒有兵部的文書,即便是工部也沒有權利私自建造。”
呂智雙眼微瞇,“圖紙也不行唄?”
“那就更不行了!”呂建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這東西就像是核潛艇的設計圖,屬于軍事機密。
別說他呂建了,就是楊尚書泄露了圖紙,也是叛國大罪,殺頭是最起碼的,搞不好就是一個誅九族。
呂智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并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犯法的事兒咱不做,但是可以讓他合法啊。
韓府。
“韓老爺子,上次送你的鎧甲不錯吧?”
韓知兵摸摸自己的雙下巴,笑瞇瞇的,活像一直肥狐貍,“你小子,別拿上次送的東西說事兒,真要想求我,你得拿出誠意來。”
呂智攤攤手,“想要什么盡管說,只要我有的全數奉上!”
“呸,你小子,少拿虛言忽悠我。”韓知兵搖搖頭,“說說吧,你又想干什么?”
呂智嘿嘿一笑,“沒什么,我就是想造艘大船下東海玩玩兒。”
“大船?”韓知兵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想造多大的?”
三尺大概是一米,十米應該不過分吧,呂智大概估算了一下,“怎么也得三十尺吧。”
“長?”
“不,是高,三十尺高。”
“嘶”韓知兵倒吸一口涼氣,“不成,萬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