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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寢宮。
早朝結束的很早,越王聽聞王后失眠多夢,連忙趕來安慰,結果到了這里卻變成了王后給越王膝枕按摩。
“唔,舒坦”都是老夫老妻了,王后深知越王的癢處,按得他舒服的直哼哼,“比老狗按的好多了。”
魏忠趕緊拱手,“老奴微末技藝,哪里能跟王后娘娘相比,王上真是折煞老奴了。”
王后面色不好,用了羊脂膏(就當成古代版的遮瑕膏就行)也遮不住發黑的眼圈,“王上那是哄本宮開心呢,魏公公又何必自謙?”
魏忠笑笑,沒再說話,別的不說,他一手以內力刺激穴道的按摩功夫,天下間應該無人能出其右,說是絕學也不為過。
“老狗啊,你先下去吧。”難得夫妻相處,越王想說些私密話。
魏忠拱手后退,“是。”
正所謂法不傳六耳,私密話自然也不能讓旁人聽了去,魏忠斥退左右獨自守在門口。
他雙目如電,四處觀望,兩只手都揣在袖子里,不漏絲毫又蓄勢待發,就像是最機靈的警犬,機警且殺傷力十足。
特別是一雙耳朵還時不時的抖一下,魏忠倒是無意偷聽,但四周除了越王和王后也確實沒有旁人。
他有護衛之責,穩妥起見,耳朵肯定是不能捂住的。
其實不聽魏忠也知道,肯定說的又是大王子的事兒。
大王子是越王與王后的孩子,屬于嫡長子,按照大越的規矩,妥妥的王儲,可惜,死的太早。
算算時間,又到大王子的忌日了,魏忠嘆息一聲,也難怪王后無法安眠,就是換了天下間任何一個母親,她也睡不著啊。
安眠?……魏忠眼前一亮,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不是嘛,獻媚的機會來了。
魏忠琢磨著,得找個時間與呂修撰好好聊聊,小年輕第一次見識抄家滅門之后竟然還能安睡,那游夢仙枕定然是安眠利器。
“嗯?”魏忠雙眼微瞇,眼睛里漸漸出現一個黑色人影,那人影飄忽間已經靠近他身前三丈之地。
破空聲響起,似乎是暗器。
魏忠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似慢實快的兩指一夾,“暗器”就被他穩穩夾住,非金非鐵而是一張折疊過的紙。
“可是呂智的……哎,別走啊,這一天天的都急什么?”魏忠還想問上兩句,一轉眼的功夫,那黑色人影如煙,已經消失不見。
魏忠一邊展開對折過的特殊紙張,一邊搖頭,他總覺得黑甲衛的人有些太夸張了,武功這玩意兒大家都會,總出來秀什么?
要知道,真正的高手都講究返璞歸真,就像他一樣,平時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太監,“哼,花里胡哨的,簡直有失高手風范。”
特殊紙張開頭記錄的是呂智在兵部一晚的所有行動,這一部分一共只有兩行,黑甲衛還真不是偷懶,關鍵他真的什么都沒做。
接下來是一些分析,黑甲衛認為呂智是敵國奸細的嫌疑不大,通過這一夜基本可以確定他沒有經過專業訓練。
兵部的那間小屋子并不普通,暗格、密道、密室應有盡有,里面早就布置好了各種看似很真的圖紙和情報,真到天下間沒有幾人能分辨。
然而這些精妙的準備全都白費了,呂智跟著韓知兵離開之后,黑甲衛的人進去檢查過,各處機關全都沒有開啟或觸發的痕跡。
黑甲衛的判斷完全正確,呂智是真的沒發現,要不肯定要去試試的,機關啊,暗道啊,全都是沒見過的東西。
就很稀奇。
東海的一處船塢。
這里就是韓知兵要帶呂智來的地方,“小子,這里有工部的造船師傅,他們都有造船經歷,再加上你手里的圖紙,造一艘大船應該不難。
呂郎中那邊我去溝通,你就在這里老老實實的造船,什么時候造好了,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萬事俱備,這才是正常展開嘛,呂智點點頭,頗為滿意,“多謝韓老爺子。”
“謝什么。”韓知兵招招手,自有船塢管事顛顛的跑來交接,“事情呢,老夫也給你辦成了,別忘了那三千良弓。”
“嗨,忘不了。”呂智見了東海,頓感心胸開闊不少,“我這就休書一封,韓老爺子帶回去交于家中,天工坊那邊定然全力以赴。”
“好,趕早不趕晚,老夫還急著趕回去。”韓知兵位高權重,船塢管事拼命巴結,歇腳的地方是整個船塢最好的房間,筆墨紙硯也都不在話下。
“走了,別送!”這就看出韓知兵是真有急事兒了,墨跡還沒干呢,他就拎著走了。
韓老爺子說別送了是客套,呂智這么有禮貌的人,怎么能不送呢?
他正準備起身,韓知兵腿忙嘴不忙,又說了一句話,“這字寫的可真丑。”
然后呂智就坐回去了,禮貌個屁,咱呂某人向來粗俗。
韓知兵急著見到這三千良弓,根本沒在意呂智的無禮舉動,再說了,兩人已經很熟了,免了客套反倒顯得親近。
船塢管事把一切看在眼里,點頭一笑,然后殷勤的送韓知兵離開。
呂智怔怔出神,摸著自己的帥臉陷入沉思,都說觀字如人,他的書法和顏值完全不搭嘛,屬于兩個極端。
“呂大人,沿海潮濕,屋里難免有霉味,小的取了些干茶葉混在香薰里熏熏。”船塢管事送走韓知兵,又趕緊過來照顧呂智,張口閉口喊的都是大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就一個普通小老百姓。”呂智沒有官職在身,“大人”兩個字實在不敢答應。
“嘿嘿”船塢管事熟練的熏香,“早晚都是大人,早叫一聲晚叫一聲又有什么區別?你說是吧?呂大人!”
呂智:“……”
好家伙,又一個馬屁精。
“大人,您聞聞,是不是清香多了?”
“嗯,干得不錯。”呂智也就是隨口答應,其實這屋子里本身就沒什么異味兒,熏不熏的意義不大,“對了,你找人把我馬車后門的石床搬進來,挺沉的,注意些。”
認床唄!……船塢管事秒懂,“哎,小的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