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西行,大部隊走的不疾不徐,時不時的,呂智還要叫停隊伍,攜嬌妻看一看沿途的壯麗景色。
再有,凡是視線所及的城池,呂智都必然要進去叨擾一番,吃吃喝喝自是不必多言,還要順便拿些好處。
當然了,好處也不是白拿的,呂智通常都會幫助當地解決一些疑難問題,就比如山賊水寇啥的,這其中又以山賊為主。
大越水系發達,水寇要比山賊多一些,但呂智手里目前只有陸軍,只能說,那些水耗子運氣不錯。
這一波,呂義算是徹底玩嗨了,有外骨骼裝甲相助,平山滅寨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正如探囊取物一般。
有時候,呂智都有些心疼那些山賊。
你說說,一個兩米來高的大塊頭,扛著把青龍大砍刀,然后他還能一躍兩三丈,經常是一個大跳就越過阻礙直接進寨子了。
跳進去就是蠻不講理的一波無雙割草,緊接著三刀之內摧毀寨門,后面自有三五百精兵跟上,負責掃除后患,打掃戰場,順便再找一找山賊的寶庫,賺些外快!
不過咱五城兵馬總指揮,呂智呂大人是個講究人,找到山賊的財寶也不會全部拿走,一般都是五五分賬,也給當地人回回血。
如此一來,呂智的名聲就相當好了。
不論是官員還是百姓,一提起他那都是交口稱贊,誰都得說一聲,郡馬爺仁義!
這還不算什么,最感激呂智的還要屬風林火山四營的士兵。
卻說那些山賊的財寶,一般都是這么“分贓”的,首先是呂家人先過一手,然后就是參與剿滅山賊的精兵分潤一些,剩下的交出一半,其余的全部充作軍餉。
當然了,呂家幾位公子并不貪婪,他們一般只會拿一些看得上眼的寶貝,大頭還在軍餉這邊。
呂義就是兵器啥的,算是戰利品
小信子主要是收集一些功法秘籍,山寨里也沒啥高級貨,他應該是想觸類旁通
呂智的喜好就比較復雜了,一言蔽之就是越稀罕越好,越沒見過的越好!
你看看這三兄弟喜歡的東西,一般士兵跟他們的追求自然不同,他們無疑更喜歡金銀珠寶,對其他東西則不是那么感冒。
所以最常出現的景象就是,士兵們分揀了財寶,總會看見些不認識的稀罕玩意兒,他們一般就會選擇孝敬給呂智,萬一入了大人的法眼,說不定以后就飛黃騰達了。
當然了,以這些士兵的眼力,他們不認識的東西呂智未必不認識,可他依舊選擇收下,總不能辜負手下的一片心意
再一個,那么多東西,呂智一開始還認真挑,后來就挑花眼了,多多少少的總會有所遺漏,萬一這些孝敬里面就有好貨呢?
漏網之魚這東西,不好說的。
該說不說的,呂智這一手“借花獻佛”算是徹底收服了軍心。
當兵吃餉嘛,跟著呂智有肉吃,那大家伙還不盡心竭力?
還有一點需要說明,太平郡主和謝芊芊出身高貴,那么多戰利品愣是沒有一樣看上眼的。
真不是呂智不給,她們是真不要,也是真的看不上,就很無奈。
另外,大越工兵也沒閑著,在呂智的授意下,一直在沿途搜集上好的材料,主要是木材、石料啥的,有木牛流馬運輸隊在,只要不是太離譜的都能帶走。
這些工兵屬于呂智的嫡系,一個個深知呂智的喜好,所以那些材料里總會混進去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比如某某村的古怪神像,丑陋的面具,據說有帶有詛咒的大銅鏡啥的,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
“將軍,前面不遠就是金鱗城,咱們就快到了。”斥候匯報的時候,興致不高,完全沒有那種到達目的地該有的興奮。
有一說一,到了這里就意味著沒有外快可賺了,換了誰也是一樣的不開心。
“啊,這就到了?”呂義這些日子殺的興起,一聽這話,也是流露出些許的不舍。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呂義一瞪眼睛,指著斥候呵斥道,“你看看你那副慫樣子,怎么?怕了金家?不敢進城?”
“將軍說笑了,金家有什么好怕的?”斥候辯解一句,往一旁一看,趕緊挺直了腰桿。
呂義下意識的一扭頭,“哎呀,老四來了。”
斥候也緊跟著輕聲喊道,“總指揮!”
“嗯。”呂智點點頭,胯下正是的盧馬。
騎馬這東西和開車一樣,你得總騎,要不就會生疏,“我聽你們說話,還挺有意思,金鱗城在哪兒,還用探馬來報?沒出京城的時候我都知道。”
“嘿嘿”呂義撓撓頭,“這不是沒有機會剿匪了嘛,我那大刀還想多砍幾顆腦袋呢。”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等到了金鱗城,有的是腦袋可砍!”呂智遙望西邊,前面不遠就是金鱗城了。
金鱗城在望,大部隊倒是走的快了些,應該也是想盡早歇息一下。
城門口有些安靜,只有呂禮帶著十八騎前來迎接,再就沒有旁人了。
“看來金鱗城不太歡迎咱們啊!”呂智感嘆一句,帶隊直奔城主府,一路穿街過巷的,沒有一點兒阻礙,也沒人夾道歡迎。
事實上,經過這大半年的內斗,金鱗城真是沒什么抵抗能力了,老百姓也很奇怪,壓抑、沉默的時間久了,似乎就真的變成行尸走肉了,整座城都死氣沉沉的。
大軍駐扎,生火做飯,各自休息,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城主府里,呂智也開始琢磨起如何擬旨。
金鱗城的一應事務由呂智全權負責,怎么處置金家也是他一言可決,只是這個一言可決有個前提,金家人一定要殺,只看怎么殺,殺多少。
“金氏謀逆,該當滿門抄斬,挫骨揚灰,今五城兵馬總指揮仁慈,特許僧道可以念經超度。”
呂智嘴角一咧,似笑非笑,“一條龍服務,把金家徹底送走,省的煩人。”
呂家的幾個兄弟也都在,呂義和呂信都沒說話,呂禮卻有些急了,“不是,老四,真要全殺了啊,金家還有不少什么都不懂的稚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