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謀逆大罪,不殺留著過年啊?”呂智笑的有些殘忍,但是作為劊子手,他不對金家殘忍,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要是不把金家斬草除根,等個一二十年,那些現在什么都不懂的稚童長大了,也懂事了,不還是禍害嗎?
到時候再讓他們傷害咱們的親人,然后咱們再報仇?傻不傻啊?
反反復復的報仇,你殺我,我殺你的?然后再來個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哼哼,與其那樣,倒不如干脆些,給他們個痛快,也省得金家后人麻煩了。”
呂智長嘆一口氣,“三哥啊,仇恨就像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嘶,哈”呂禮做了一個深呼吸,“老四,你說的對,這金家必須滿門抄斬,務必不能留下后患。”
“嗯,還行,不迂腐。”呂智點點頭,“情報工作做的怎么樣?金家人都在監視當中嗎?”
“黑甲衛早就到了,有他們和機關飛鳥在,應該問題不大。”呂禮主要負責挑動金鱗城內斗,情報還是黑甲衛在負責。
“是這樣。”呂智大喊一聲兒,“呂大,去把黑甲衛的頭頭叫來。”
“老四,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呂禮的情緒還是不高,自保殺人無可厚非,但心里這一關還是不好過。
不過也不難理解,讀書人嘛,是這樣的,甚至有的比女人還要多愁善感。
你就像呂義和呂信,他們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很快,黑甲衛的負責人就到了,等級很高,是個副將,可見朝廷對金鱗城的重視。
黑甲衛也不是那種適合寒暄的對象,呂智直接開門見山,“金家情況如何?”
“主要人員都在監視之中,各分支也都有人潛伏,但是說實在的,很難一網打盡。”黑甲衛那邊顯然跟呂智也是一樣的想法,也是打的斬草除根的主意。
“本打算將金家滿門抄斬,以絕后患,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盡管早有預料,呂智還是有些遺憾。
黑甲衛副將拱拱手,“還請郡馬爺諒解,金家在金鱗城經營多年,不是那么好除根的。”
“說的也是,咱們只能盡量了。”呂智雙眼微瞇,思索片刻,“未免大軍清掃的時候遇到激烈反抗,本指揮準備先暗中斬首一些人,你有什么建議?”
黑甲衛副將從袖子里取出一份名單,也不再稱呼呂智為郡馬爺,而是喊的總指揮,“這上面都是金家重量級的人物,身邊的護衛都不弱。”
呂智看都沒看,直接沖著呂信招招手,“小信子,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如何?”
“四哥,你就放心吧。”呂信劍氣已成,早就想替家里做些事兒了,此時自然不會推辭。
“小心些,我會讓十八騎跟你一起去。”說著,呂智又看了看黑甲衛副將。
黑甲衛副將趕緊拱拱手,“末將也會派高手一同前去執行任務。”
“很好!”呂智揮揮手,小信子和黑甲衛副將一齊退去。
“二哥?”呂智又招呼呂義,看他有些出神。
呂義回過神來,撓撓頭,“小信子也不小了,是該讓他做些事兒,我都明白的。”
呂智:“”
這死胖子怕是才想明白,剛才還魂不守舍的呢。
事實上,想要對付金家,直接大軍碾壓行,讓黑甲衛獨自執行暗殺也行。
之所以派小信子去,只是想鍛煉一下他,反正有十八騎在,保住性命不成問題,再說了,不是還有岳老嘛。
想著想著,呂智突然笑了,“二哥,你說金家會不會有宗師高手?”
“應該有吧?有!”呂義先是懷疑,而后篤定,宗師高手不算太多,但以金鱗城金家的權勢和地位,有也不奇怪。
最重要的是,宗師高手一般都很有性格,越是危急的時刻越是不能逃跑。
嗨,其實也不全是性格的問題,關鍵他要是跑了,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揚名立萬幾十年才揚出來的名聲兒,面子上怎么過得去?
正所謂,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一波可能真的要為了面子而死了。
呂智不僅沒有佩服的感覺,反而覺得這樣的宗師有些蠢,好死不如賴活著,何必呢?
“哈哈,我現在就想知道,當金家的宗師遇到岳老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呂義愣了一下,實話實說道,“能有什么光景?不過是一劍的事兒。”
“嘶,說的也是。”呂智喃喃自語道,“以岳老的能力,百步飛劍應該練成了吧?”
所謂的百步飛劍自然是呂智從里借來的名字,用來描述岳老使用星辰劍正合適。
岳老當時一聽也覺得不錯,于是這個名字就這么定下來了。
大軍進城的第三天晚上,呂智和呂義的猜測成真了。
這天,小信子在刺殺金家大公子的時候,終于碰到了宗師級別的高手,而且一下還是兩個。
“呂家的,今天我幽冥二老也不要你們的性命,速速退去吧,記得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還別說,雖然名號不是很好聽,但他們說起話來還真有那么些宗師的味道,合音也合的好,整整齊齊的,十分默契。
呂信拱拱手,“多謝二位前輩!”
這種高手,憑他自然解決不了,十八騎也只能勉強做到帶著他一起逃跑。
“小子,你這兩天也殺了不少金家人,還是得留下些什么。”顯然,僅靠一句話就勸走呂信,逼格是夠了,但是面子還不夠。
呂信再次拱手,“留下什么?”
“吃上一記幽冥掌,你若不死,我們就放你離開!”說話間,兩人站成一排,擺好架勢,這什么幽冥掌應該是一招組合技。
說實話,架子擺的很足,只可惜還有岳老這個“徒弟控”一直在暗中觀察。
一道流星劃過,老人家一招百步飛劍直接把兩位宗師串了糖葫蘆,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給,更別說求饒了。
呂信大驚又大喜,高聲喊道,“師父!師父你怎么來了?”
“路過,湊巧路過。”
“那您為什么出劍了?”
“他們站成一排,站的太整齊了,為師一時沒忍住。”
呂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