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力士們的榮耀日,是他們人生中迄今為止最光輝的一天。
這樣的日子,相信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忘懷。
相應的,更忘不了訓練他們的呂義,宣傳他們事跡的呂智。
這些火頭軍吶,大多都是實誠人,都是You di da di da me , I 花 la 花 la 誘.那種,他們受了滴水之恩都是涌泉相報的。
呂智還想著,等明天坊間應該就有今晚饕餮居“為英雄讓座”事件的傳聞了,若是再派人“推波助瀾”一下,呂義統帥力士的事兒就能傳開了。
此事就交給皮猴子去做,都不用自己費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有經驗。
到時候百姓們也就清楚了,哦,原來力士是呂義訓練出來的,也算是一種輿論捆綁吧。
只是有些可惜,大越沒有無冕之王,輿論的作用比較有限,還不足以擋住那些想摘桃子的手。
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呂智長嘆一聲兒,“哎,真正的根子在越王身上。”
呂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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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閱”的時間比呂智預料的稍長,可能是近些年不曾打仗的緣故,百姓們看著新鮮。
“兄弟們,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馬上就來!”呂智比劃了一個手勢,饕餮居的小二們這就開始上菜。
他們排成排,一流水的端上美食。
呂智大概看了看,“這次咱們以肉食為主,想要吃素的兄弟,咱們也能做。”
呂義帶頭起哄,“羊才吃草呢,我們是猛虎,我們要喝酒吃肉,堅決不吃草!”
猛虎?我看是肥貓吧。
呂智攤攤手,“行行行,你們都是肉食動物,看一會兒膩不膩。”
呂義抱著一個醬肘子,咔咔就是造,“膩死我也認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膩死也認了。”
呂智搖搖頭,就越國這個生產力,吃肉膩死絕對屬于善終。
“來,喝酒!”
“喝”
呂智只呆了一小會兒,就上樓找呂禮去了,這邊根本不用他熱場,有死胖子足矣。
饕餮居,二樓,天字號包間,門開著。
呂禮拿著隨身攜帶的《銀瓶梅》,正在品茗看書,悠閑的很。
“這么吵鬧,你也能看下去?”呂智進屋,順手帶上門,一屁股坐到呂禮對面,“定力不錯啊。”
“還行吧。”呂禮斟了一杯茶,往呂智這邊一推,“怎么?下面不用看著?”
呂智擺擺手,“不用,他們壓根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我去了反而顯得客套。”
“當兵的,是這樣的。”呂禮把書一卷,沒有露出書名,“說吧,什么事兒。”
呂智一杯茶灌下肚,“是這樣,王宮我肯定是混不進去,明天上朝,那什么吳國使者就看你的了。”
“沒問題。”呂禮拍拍胸脯,“保管讓他啞口無言。”
“你辦事兒,我放心。”呂智又灌下一杯茶,終于把嗓子眼里的火澆滅了,“嘶,三哥,我發現你變了。”
“怎么突然這么說?”呂禮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你不會是說我變帥了吧?”
“咳咳,呃,不是外形上的變化。”呂智是萬萬沒想到,這呂禮什么時候也這么自戀了,這種話兒也說的出口,“那個,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
“說是強者惜字如金,弱者廢話連篇。”
“然后呢?”
“我記得你以前是惜字如金的強者,現在怎么變弱了?”呂智雖有調侃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呂禮確實有了很大變化。
以前,他有口吃的毛病,即使在家里也不怎么說話,后來口吃是好了,可能也習慣了,他的話依舊不多。
變化出現在最近,呂禮自打跟了謝言謝大學士,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
呂禮想了一下,“那時候太幼稚了,想的不對。”
呂智緊閉雙唇,生怕一個不慎,再把腦子里的想法禿嚕出來。
少言寡語,那不就是小屁孩在裝酷嘛。
呂禮斟酌了一下,“嗯,我現在倒是覺得多說話有好處,就像謝大學士說的,語言的力量不可小覷。”
呂智撇撇嘴,“還語言的力量呢,不就是噴子嗎?”
“……你說的也對。”經過呂智的熏陶,呂禮能夠理解“噴子”的意思,“我是小噴子,謝大學士是大的。”
呂智點點頭,忍不住笑了,其實他比大噴子還厲害一些,沒穿越之前,他還是資深鍵盤俠,厲害著呢。
那句話怎么說的了,天不生我慢熱王,鍵道萬古如長夜,鍵來!
翌日,朝堂上。
“針對貴使的疑問,我有三點總計二十三條回答:
其一,規則明確說了,是不許用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些才叫兵器。
其二,火頭營力士用的是廚具,貴使也見過,就是做飯的。
其三……”呂禮一通解釋,最后一句話總結,兵書有云——兵者,詭道也!
吳國使者啞口無言,只能退到一邊,咬牙切齒的盯著呂義。
沒錯,他真正恨的是呂義,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至于呂禮,他倒是沒什么想法,一個秀才,一個兵,互相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呂義察覺到吳國使者的眼神,不屑的撇撇嘴,“手下敗將,總瞅什么瞅?”
“就是,都一敗涂地了,還這么囂張,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說話這么惡毒,正是大越朝堂第一噴子——謝言。
滿朝文武包括越王,皆是充耳不聞。
哎,千萬別說我大越不講禮儀,方才根本沒人說話,我們什么都沒聽見
吳國使者惱怒異常,被嘲諷也就罷了,還有幫腔的,甚至還有一幫看戲的,還笑……都是在笑話他。
滿朝就沒有一個好人,不,是整個越國都沒有。
“玩陰謀詭計算什么本事兒?有本事咱們戰場上見真章,說你呢,敢不敢報上名來?”
吳國使者待不下去了,放個狠話,準備走人了。
“有何不敢?”呂義站直身子,硬生生又拔高了幾寸,“吾乃……”
越王使了眼色,大太監魏忠打斷了呂義的話,“此乃我大越武狀元,衛城軍火頭營副將呂義是也。”
呂義一愣,這就副將了?
“哼!”吳國使者一甩袖子,“外臣身體不適,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