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拉古歷1255年1月14日,下午。
安潔莉娜驚慌的大叫著,拼盡全力的奔跑,導致那條栗色的大尾巴都有些礙事的意味。
可頌抓著她的手臂,共享著減輕重力的能力,兩人一起奔跑在樓房的天臺與天臺之間,時刻小心腳下踩空,而在她們背后空中相距幾百米的地方,一架直升機高懸,緊緊的咬著她們的行蹤不放。
“你找到幫手了嗎?!”安潔莉娜都快要哭出來了,小時候連狗追著她時她都會害怕的哭出來,何況現在追她的是警察叔叔!被抓到會被拔光尾巴上的毛的有木有!
“別走高處了,我們打巷戰!”可頌大喊道:“啊嗚!!為什么他們在使用煙霧彈噴射器?!”
“難道你想被燃燒彈燒光尾巴上的毛嗎?阿喵!!!真是燃燒彈!”安潔莉娜不經意間扭頭一看,立馬嚇的耳朵立起,尾巴上毛發“炸開”——尖叫一聲,她直接拉著可頌減輕重力,開始緩緩下降高度到地面!
“找居民樓躲起來!”
“你的刀很特別。”老東西拿起咖啡杯,風輕云淡的說道。
“我曾經見過它們。”
“我只是我。”拉普蘭德冷漠的說道:“跟你腦子里的那些猜想沒半毛錢關系。”
“你看這篇關系網。”老東西沒在意他眼里的小東西的冷漠語氣,“我追查它已經有些時間了。”
拉普蘭德順著他的目光,掃過陳設非常簡潔的屋子的大部分地方,看到了那塊大大的黑板。
“薩卡茲,雇傭兵,整合運動,秘密行動”她不自覺的念了出來:“什么意思?薩卡茲的局勢現在依舊混亂嗎?”
“以卡茲戴爾為首的國家組成了統一陣線,選擇了和平,但更多在戰爭中受傷的人組成了薩卡茲反抗軍聯盟,他們的勢力目前比薩卡茲的國家勢力都要強盛。”老東西掂起長刀,對每張照片都挨個指點:“除了強國,整合運動的部隊也都在小國附近霍亂。我懷疑......他們聚在一起,想要策劃一場足以改變泰拉大陸目前局勢的陰謀。”
“這跟你有什么事?”拉普蘭德嘲諷道:“你就是個孤寡的老人,手里拿著一把刀,大白天在街道行兇。”
“你能干什么?”
“我討厭戰爭。”老東西又真誠的復述了一遍那句話:“而且現在我有盟友了。”
“我不是。”拉普蘭德扭頭就走:“沒興趣。”
“就當是為了可笑的正義。”老東西饒有興趣的靠在桌子上,看著離去的孤傲少女的背影:“你現在不是羅德島的人嗎?”
拉普蘭德扭頭,瞇起眼睛:“你知道的真多。”
“我敬佩羅德島更多一點。”
“怎么樣,小東西?”
“喊聲拉普蘭德小姐,我就原諒你然后留下來。”拉普蘭德沒有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著這位經歷過很多的老人肯定不喜歡容忍她的冷漠和張狂,但——
“當然,拉普蘭德小姐。”
“...嘖。”少女背對著她,不耐煩的搖了搖白色的大尾巴。
“可頌以前也是這么能惹事嗎?”夏爾抓著副駕駛的扶手,疑惑看向德克薩斯。
“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按我們那天見到的當街的搶劫案,警衛隊出警的速度,那她們此時應該被包圍了。”
“我們勢必要發生沖突。”
“你要是避嫌的話,還是我動手——”
“我明白哪個更重要。”德克薩斯冷著臉說道。“聯系可頌,讓她報地名。”
夏爾點了點頭,撥通了電話,聽到了可頌小聲說話,很明顯,她們正在某個安靜且空蕩的地方。
“柏菲大街中段。”
“好。”德克薩斯點點頭,猛踩油門。
敘拉古首都警備隊分隊長艾薩克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制服,腰間掛著一把長刀,靜靜的站在已經戒嚴過的街道上。
“頭兒,包圍圈布置完了。這次是抓誰?軍火二道販子?源石商?還是那幾個黑手黨家族?”一位中年警員把傳呼機和平板遞過來。龍門的現代化城市安全作戰體系的成功全泰拉都有目共睹,導致現在許多國家都在效仿他們。
然而,其實只有少數國家明白,龍門的治安之所以好,是因為規矩,黑和白共生,有光才有影,而敘拉古就在這方面做得不錯。
“總司交給我的任務。”艾薩克搖搖頭:“似乎是很重要的人。”
實際上,他最近只見過伊維卡總司一面,并且那些走私商,黑幫家族們孝敬過來的錢財由于無法直接遞交給伊維卡,竟然還全都塞給他了。
真是令人作嘔,卻也無可奈何。
“總之這次不是那些老朋友了,很可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艾薩克打開傳呼機:“如果那些家族和搞黑色的家伙向你們打聽情報,就告訴他們黑是黑,白是白,誰敢越界,就是這個下場。”
“我當然知道你們之中的個別人在泄露情報,我理解你們,但剛才那句話也送給你們。”
“準備突破。”說完這一大段話后,他特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身邊的中年警員,對方有點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手,隨后挺起胸膛:“頭,我打頭陣。”
“穿甲,上刀,沖鋒。”
數名年輕的警衛隊成員從黑色的防爆車上拿下戰術背心,護腿板,直接列隊。
“目標在這座樓內的某處,有很大可能在樓梯內,記住,發現后可以活捉,一旦遭受反抗,直接進行致命攻擊!”
“收到!”
“明白,頭兒!”
一眾隊員氣勢洶洶的高喊道。
“頭兒!大事不好了!有,有——”
“有什么?”艾薩克皺起英挺的眉毛,轉身看向氣喘吁吁跑來的警員,這不是在降低士氣是在干什么?
“有人要您滾過去!!”
“她,她說,她叫德克薩斯——”
砰的一聲,艾薩卡的上下嘴唇開始顫抖,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與之前深沉威嚴的形象判若兩人。
夏爾手里揣著手杖,穿著一身利索的牛仔風格的服裝站在德克薩斯的身后,宛若地球電視劇中形容的“馬仔”,雖然沒有馬仔很奇怪的掂著根看樣式就名貴不凡的手杖罷了。
之所以像馬仔,是因為他面前的女孩兒此刻散發的氣場太強大了。
德克薩斯雙手抱在胸前,鎮定自若的看著數個如臨大敵的年輕警備隊員。這些警備隊員們舉起了武器,擺好了陣型,似乎隨時都能組成反恐陣型而沖上來。
原因很簡單,德克薩斯下了車,直直的走過來,然后語氣很平靜的對這些人說了一句“你們老大是誰?哦,讓你們老大滾過來見我”
開玩笑,敘拉古的警備隊自從前任總司以來,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如今已經不是那些黑色勢力的家伙能隨意欺辱的了,這女孩兒說不定就是那些家族,那些實力,或者是一個飛揚跋扈的貴族大小姐,她恐怕不知道這次是恪守職責的艾薩克親自出動了。
啪嗒。
如這些警備隊員的期盼一般的,面容嚴肅三十歲出頭的艾薩克分隊長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直接站到了擺好陣型的警員們面前,面對著那個打扮英氣利索,帶著鴨舌帽的少女。
“頭兒。”在眾人的注視下,艾薩克深深的彎腰鞠了個躬。
現場的氣氛忽然很緊張,也很尷尬。
“好久不見。”德克薩斯把鴨舌帽拿下來:“你本來有機會不認識我的。”
“那我可能就真的變成當時的那個,被暴徒們按在包圍圈里的死狗了吧。”艾薩克笑了笑:“沒想到...您還活著。”
“我來接人。”德克薩斯伸手,夏爾則是適時的把她的兩把橘黃色長刀遞了過來。
“認刀還是認我?”
“都認。”艾薩克仍舊面色尊敬:“散開。”
“老大,她——”一位警備隊員勇敢的上前,朝著變得有些陌生的上司試圖勸說——
然而他被艾薩克冷厲的眼神逼退了。
“我說都散開。”
“在你們面前的是警備隊的上任總司,改變了敘拉古安全工作的人。”艾薩克眼神仍舊尊敬:“下次你們不要再這么冒失了。”
“.....是!”
夏爾聽到他這番話,卻是瞇起了眼睛,故意牽起了德克薩斯的手,兩個人一起往前走去。
“有意思。”他在路過艾薩克的時候,輕聲說道。
艾薩克跟在這對關系已然明了的情侶身后,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來他對你不是那么忠誠。”夏爾試圖用手給身旁的女孩兒增添溫暖:“也許這個帝國真的不歡迎你了。”
“沒人愿意像叛徒和死人給予忠誠,死人也不會相應的給予匯報。”德克薩斯仰起頭,表情冰冷:“在哪里都是。”
他們慢慢的走到了一座臨街的居民樓前,夏爾撥通了電話,示意可頌可以下來了。
過了五分鐘,居民樓的樓頂忽然傳來呼喊聲,德克薩斯比夏爾提前一步聽到是可頌的聲音。她抬頭,伸出了小手搖晃,臉上掛上了笑容。
隨即,兩個黑點出現在空中,而后越來越大。可頌和一位有著尖耳,栗色頭發的明媚少女緩緩落地,馬上站到了夏爾和德克薩斯的身邊,警惕的望向周圍。
“介紹一下,這是德克薩斯姐姐,這是夏爾哥哥。”可頌看到周圍的人敵意不是那么大,心里明白德克薩斯和夏爾應該解決了事情,略微有些嬰兒肥的可愛臉蛋上的緊繃的神色消退,拉著身邊的少女開始介紹。
“德克薩斯姐姐好,夏爾哥哥好!”安潔莉娜機械的點頭說道,被直升機像攆兔子一樣攆了一個小時,尾巴都快嚇直了的危機就這樣接觸了?
可頌和她的隊友果然都太神秘了......我一個小小的高中生是不是不該參與進去?敘拉古的奇幻小說和電視劇也不能這樣拍......
“......他們是伊維卡點名要的罪犯。”一位中年警備隊員說道。
“伊維卡?”德克薩斯聽到這個名字后,冷笑一聲:“他還活著?”
“德克薩斯大人,今天...是我最后能做的了。”艾薩克盯著她:“這件事過后......”
“你不是已經不把我當上司來看了嗎?”
“人要記得恩情,也要記得自己的信條。您教的。”艾薩克認真的說道,而后大手一揮:“放行!”
“回到德林小鎮。”德克薩斯輕聲說道,而后疲憊的靠在了后座上。
“他那么直接的說出來了你的身份,這下子恐怕會全城皆知吧?”夏爾聲音輕緩:“你看錯人了?”
“我承諾過要把敘拉古打造成一個不設防的城市。但很可笑的是結果到了最后,我和我的家族參與了政變。”
“昔日最信任我的下屬不知道在這場動亂帝國根本的爭斗中該幫誰,結果到最后誰也沒幫到,反而他們信任的隊長,信任的總司變成了叛徒。”
“很可笑,不是嗎?”
“聽起來很適合大偵探夏洛克的第七部。”
“這招不好使了。”夏爾一扭頭,發現德克薩斯嘟著嘴,眼簾低垂,竟然有些委屈。
她用明亮的眼睛看著夏爾:“所以我才會狼狽的逃到龍門啊。這都是我的錯——”
“那我們學著銀灰,把失去的都拿回來不就行了?”夏爾沒有選擇溫軟安慰的情話,而是很認真的說道:“讓所有人都知道....德克薩斯回來了。”
“那些忘卻了歷史的人會故意問,那個德克薩斯?”
“你只需要站在他們面前,舉著刀,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噗。很有小說風格。”德克薩斯被他認真的語氣以及說出來的中二的話語逗笑了,將頭發撩到耳后:“這招果然還是百試不靈。”
“我快聽哭了。”可頌緊緊的捏著安潔莉娜的尾巴,眼睛變成了星星眼。
夏爾這才注意到后面又倆電燈泡,且此刻都是土味情話的受害者,也一同露出了地球上很火的“流淚貓貓頭”的表情。
“我快哭了。”安潔莉娜得承認,她的想哭是來自物理感覺上的:尾巴被一個能掂起將近百斤重的盾牌的女人捏住,能不哭嗎?
PS:新劇情總得來說,對以企鵝物流為基礎的本書來說還是有不少影響的,這是實話,畢竟我寫出來發電的時候已經想到了yj會后續擴展設定,但最近半年連續寫龍門和企鵝物流寫的有點多,我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被針對了.....
言歸正傳,打臉不打臉什么的大家也都清楚,咱們這本書的劇情已經很合理的走下來了,已經是完全脫離原著了,所以大家看下去就好,也相信我,我慢慢寫,咱們慢慢來,總歸會春風得意,識得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