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楚,卻發現不是李自在,而是木秋風?
這一下所有圍觀者全都傻眼,再無人議論說話。
據說連一印都沒有練出來的小女婿,竟然把不可一世的總族公子給打吐血。
看樣子傷的還挺重,已經起不來。
李自在筆直站在院墻邊,他明白,不是他已很強,而是對手太輕敵。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木秋風剛開始可能還加著小心。
可三招后,把自己就打的看似沒有還手之力,且靠墻退無可退。
發出的第四招兇猛是兇猛,但攻勢大過守,中門已開,胸前一大片都暴露在眼前。
李自在當然會反擊,在那一拳即將要打在他面門的時候,他學著木秋風第一招的樣子蹲下,躲過拳頭。
雙拳握緊,打向了木秋風,正是金剛拳那一式。
不同的地方,李自在身后有大墻,他一腳借力,身體前傾,把全身力量都壓在雙臂上,肌肉凝結,力滲雙拳,拳撞在木秋風胸口。
木秋風被撞的五臟六腑全都翻滾,身體飛出落地后,一口血沒壓住這就吐出來。
被打的地方疼痛難忍,體內心肺都跟著一起疼,站也站不起了。
李自子示敵以弱,借墻之力,憤而出手,全力以赴。
他力量原本就不輸五印,這一下木秋風當然是扛不住的。
木悠然跳過去半蹲在地上,檢查木秋風傷勢。
經脈混亂氣血有虧,這一下是傷了內臟啊。
木秋風難受至極,看女劍神過來搭脈,還以為她是關心,就艱難的開口說話:
“偷襲......女劍神給我主持公道,他偷襲。”
“哼,是你在那一刻輕敵,跟他有什么關系。你死不了,讓你的隨從抬你回都城養病吧。我為劍神,卻不嬌貴,天南海北木家子弟但凡來看我,我都會迎之敬之,唯有你這種,竟打我主意?如若再讓我知道你說這種葷話,別說你只是總族一名不見經傳的少爺,就算你是十代爺爺親生的骨肉,我也要讓你知道嘴賤的害處。”
木悠然說完起身走了,木秋風被木悠然訓得抬不起頭,加上心胸實在難受,這一下竟哇哇大哭,越哭越疼,最后改為抽泣,如同個婆娘,再無英俊瀟灑之氣,如今把他拿來和李自在比,竟是一點可比性都沒有了。
那邊他的隨從過來,抬起就走,先去找醫生救治才好。
木悠然到了李自在面前,李自在還有點膽怯。
“娘子,一事歸一事,早上是我逾越了,但你可莫要再拿劍砍我,我害怕。”
木悠然差點氣笑,現在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這事先放下,木悠然拿起李自子一只手,冷哼道:
“讓我看你印記!你不可能還一印未出。”
黑印是隱秘,李自在不打算給任何人看。
白印卻不怕的,給娘子看看無妨。
于是李自子念頭微動,三道白色印出現在手掌心。
“三印?你何時修到了三印?”
李自在當然不會告訴木悠然他是一次性就出了三印。
“額,就這段時間。”
“我怎么不知道?”
“娘子已是劍神,我這小小成績怎么好意思說與娘子聽?”
“可你怎么修的這快?”
“快嗎?”
李自在一臉迷茫。
木悠然皺眉無語。
其實不算太快,很多人都可以在三個月時間修到三印。
但那是從小學起,并且體內天鋼在三紋以上。
李自在修的晚,且是一紋天賦,如此一來三月修到三印,相對而言是很快的,不能說絕無僅有,卻也算一修煉天才了。
這小子,不但在習文上有造詣,難道還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想到這,木悠然懊惱,開始在心中說李大年的不是。
這老倔頭。
如果當初給了李自在五紋靈印,他豈不是可能修的更快嗎?
木悠然還真有了一絲期盼,不用說達到劍神,若他能到個劍修,能領悟一兩劍技,那也是好的啊。
這時木云生和曹曦上來了。
木云生又是一番夸獎女婿,還說為他撐腰,雖木秋風是總族的人,卻也不能真把自己女婿欺負了去。
木悠然被曹曦拉一邊,壓低聲音詢問。
“他不是一印未出嗎?如今卻出了三印?還挺厲害的,你不知道?”
“他?嘴巴嚴實著呢。”
木悠然又想起了李自在不顯山不漏水的性格。
曹曦點了點頭,而后問:
“昨晚他真的偷上了你的床?膽子倒不小,聽他剛才那話說的,誰多看你一眼,他都要跟人家拼命呢,呵呵。”
“娘你笑什么啊,這很好笑嗎?”
“好了好了,娘不笑,可你也不至于把整個院子都給毀了,怪嚇人的。”
“哼,沒砍到他,算便宜了。”
木悠然語氣嬌柔。
“哎,娘也不知你的心思,就不管你了,但下次可別這樣,你可不知,早上他們都傳,說你把李自在給殺了,可是把我和你爹嚇了一跳。”
“我是想殺他來著,不是沒砍到嘛,他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一樣。”
“哎,今晚就別讓他在你院子睡了,你也別整治他,畢竟是你的夫君,就是真上了你的床,那也天經地義,何況就算他修了三印,還能把你如何啊?”
聽到曹曦這樣說,木悠然差點就脫口而出。
他能把我如何?
他都把我“那個”了!
還要如何?
想到此處木悠然怒氣又被勾搭出來,回頭看去,就見李自在已不知蹤跡。
木云生笑呵呵的走過來。
“我這女婿,不但聰明懂禮,看來修煉方面也不錯,三月時間,硬是以一紋天鋼修出了三印,這可是天才了,普通人成年后,用一紋天鋼修煉,一年也未必出印,出印后想要突破到三印也是艱難,我這女婿真不錯。”
木悠然不愿意聽爹夸李自在,就打斷問道:
“他人呢?”
“我準他回去看親家,我這女婿還如此孝順,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木悠然噘著嘴走了,很怕爹繼續夸下去。
他竟跑回了家?估計是要躲著自己吧?
或者,他是想他的小丫鬟了?
木悠然臉色冰冷下來,暗暗發誓,今夜不回來便罷了,若回返,定要弄繩子捆起來,在房梁上掛一宿,讓你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