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子總覺得背后冒涼風,回頭一看沒人,這是咋回事?
誰在說壞話吧?
一定是娘子。
李自子滿臉笑。
心情不錯。
五印靈體境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一下干掉。
那小子可能是挺厲害,但自己的力量足以對五印靈體境造成致命傷害,這就夠了。
不過還要繼續努力,現在他已有了更多可能,習武之路就在腳下,豈有不走之理?
李自在心里美,在娘子面前漏了一手,看她以后還小瞧自己不。
一邊走一邊跳,童心未泯也不奇怪,畢竟才十七歲。
很快回了客棧,爹娘都在,還有李嬌。
嬌兒看到李自在就興奮的跑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咋回來了?是不是劍神娘子欺負你。”
“她還能欺負的了我?嘿,我就回家看看,距離也不算遠,來回挺方便的,生意怎么樣?”
“可好了,都住滿,老爺夫人正要跟你商量,想著咱們全家都搬出去,到其他地方租房子,將這里的客房空出來,這邊客人住七日,就能湊夠我們一月房租了。”
“行啊,那就這么辦唄。”
這時李大年和杜春花剛好從后院走到前廳。
聽到李自子和嬌兒的對話。
杜春花道:“要不要跟你娘子說下?”
李自在搖頭道:“不用,悠然最講道理,爹娘做決定就好,只是這地方要選好,可不能虧待了娘子。”
李大年道:“早選好了,一里地,這樣和你岳父家離得更近一些,四合院,屋子多,地方大,租金還便宜。”
說了話就跟李自在就跟著爹去看地方,還真不錯。
李自在立刻去雇馬車,晌午過后就搬了家。
給木悠然安排的房子是套房三間。
這樣一來,嬌嬋二女可同住,李自子也能住在屋里,和木悠然一墻之隔,墻上還有窗框,卻沒窗,等于是兩屋打通,就算中間掛了布簾,那說話也是能聽到的。
李自在躺在自己床上翻滾了會,傻笑出聲。
嬌兒卻不高興了,撅嘴道:
“少爺,我覺得女劍神可不會愿意住這里,就一墻,那樣大一窗框,晚上你都能鉆過去,她能同意?”
“嬌兒,你覺得我娘子是什么性格?”
“兇巴巴的。”
“那只是她到了陌生環境的一種自我保護,在我看來娘子脾氣挺好的,聽她爹話嫁過來,就是最好證明。”
嬌兒皺眉,琢磨一會,幽幽道:
“你倒是看透了她。”
“這天下事其實都不難,只需‘用心’二字可解之。我天天想著她,當然就能看透她。”
嬌兒生氣了,對著李自在吐了吐舌頭,不再與之說話,轉身走了。
李自在又說了好一會的話,才發現屋中已無人。
“這丫頭,走也不說聲。”
有點無趣,起來洗了一把臉,就去找吳先生學東西,然后晚飯前趕回王府,四處找不到木悠然,就找人打聽。
李自在發現王府的人對他都客氣多了,雖也都不知木悠然的去處,但與他說話卻帶著熱絡,不像最初時的冷淡。
李自在不解,就拉了人問,那家丁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實情。
原來大家議論了一天李自在的事。
不說別的,只憑他偷上女劍神床還能活命這一條,大家就挺佩服他。
回頭他竟又能打敗木秋風,且女劍神就在一邊觀戰,似乎根本忘記了早上的事。
這么大個宅院,當然不全是傻子。
有高明者揣摩,女劍神就算還沒承認這門親,但最少嫁過去三月來,她不討厭李自在。
也就是說,這位小山民能夠成為木家正式女婿的機會雖然小,但卻有。
因這樣的言論傳播,大家自然就對李自在另眼相看,就算有不喜歡的,也不會表現出來。
李自在聽后樂的直搓手,就問家丁叫啥。
“小的木辰,在這木府以住十年,因忠勇可嘉,就被賜為此名,姑爺以后有啥不懂的,問我便是。”
“你人可真不錯,咱們交個朋友。”
“那可不敢,你是姑爺。”
“有何不敢,姑爺何妨,這樣,我去買了茶果點心,你去找些熟識的家丁丫鬟護院們,咱們就來聊一聊。”
“啊?這是為何?”
“你想啊,我出來咱家,即是姑爺,是否為一家人?”
“這……應當是。”
“即是一家人,我卻誰都不認識,這怎么好?所以把大家都叫來,熱鬧一下。”
木辰一聽,高興點頭,跑了。
沒一會功夫,他就叫來了四十多人,就在下人們的飯堂。
茶果點心也不需李自在去買,飯堂就有。
人們都有些好奇,這毛腳女婿可真是奇葩,就算想了解木家人,那些公子小姐老爺什么的不去了解,怎么弄一群下人在此集會呢?
很快這消息傳遍全府,李自在又出了名。
木云生的兄弟姐妹們直搖頭。
害怕沒人說他身份低不成?
竟跟下人弄到一起去了。
木云生和曹曦正吃飯,聽說這事后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曹曦直接道:
“終究是上不得臺面,雖然你這王爺是掛名,但也是王爺,他既是你女婿了,就應顧著身份。”
木云生道:
“孩子小不懂事,回頭我跟他說說就是,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他叫過來吃飯,還以為他在親家那里沒回來呢。”
“用你親自去?”
曹曦白了木云生一眼,想著今年務必再要個孩子,而且還得生兒子,免得木云生把這個“半子”寵上天去,而且這還不算半子,女兒沒承認啊。
木云生咳嗽兩聲,這才傳人來,讓去把李自在叫來吃飯,莫要與下人說個沒完。
這時,在后面小花園里修煉一番的木悠然終于返回。
她需要做一些事情,平服浮躁的內心。
人生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近,即使她心胸寬廣,也需分散思緒,畢竟還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家。
練一小天,身體些許疲憊,果然就沒了那么多想法。
帶著嬋兒回來給與爹娘一起吃飯,就又聽曹曦與她提起李自在的事。
木悠然覺得沒什么,李自在就一小民,上不了臺面很正常,若真上去了,那才古怪,不倫不類的,也就不像李自在了。
于是她也不發表意見,坐一小會,直到李自在來,這才吃了第一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