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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飛白一行六人,說說笑笑,終于在五點半左右,到達山谷底部。
這一路上,他們耽誤了不少時間,因為討論太多滅殺王平安的方法,心情激動又興奮,耽誤了趕路。
這時候,天還不黑,但是有些陰沉,光線很難照到山谷底部。
石頭鋪滿的山谷底部,有細細的泉水流過,發出清脆的“嘩嘩”聲。
“累壞了,我走不動了,必須要休息了。咱們找個平坦的地方,在這里扎帳篷吧。”喻飛白的體質很強,但是被狗咬過,全身都是疼的,一出汗,那種酸爽滋味甭提了。
“喻少,這里不太好吧,太陰潮,還有蚊子,離小溪太近了。”
“是啊,前面有個小高臺,位置不錯,挺平整的,咱們在那里扎營吧。”
“就是趕不上顧傾城、王平安他們了,有些可惜。不過,離藥王谷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呢,明天我們一定可以追上他們。”
幾人說著,已經決定了扎營位置,過了石頭林立的河灘,走到了對面的平整地帶,再往前走,就是上山的路,也是王平安一行人上山的路線。
扎好營地,吃飽喝足,已經是深夜。
留著一個人守夜值班,其他人已經進入自己的帳篷,呼呼大睡。
不知何時,天空落下雨點,啪嗒,啪嗒,像催眠的鼓點,讓人睜不開眼睛。
那個值班守夜的男子,由于過度勞累,再加上晚餐時喝了酒,早就酣然大睡,只把帳篷打開一條縫。
咕嚕,嘟嚕。
夢中,這名男子正在游泳,只是浪頭太大,時不時會喝口水。
這讓他很惱火,明明六歲就學會游泳了,今年三十了,居然還會喝水,簡直太丟臉了。
他想用力劃水,用力……咕嚕咕嚕咕嚕……咳咳,我靠,這是怎么回事?
他猛然坐起來,發現冰涼的泥水,已經漫過帳篷的縫隙,積水足足有十幾厘米。
外面早就水浪滔天,把旁邊封閉嚴實的帳篷都浮了起來。
“快起來,發水啦,發水啦!”他連滾帶爬,沖出帳篷,把喻飛白等人喊起來。
“我艸,宋輝你這煞筆,讓你值班守夜,你特么干啥去了?都水漫過我們了,你怎么才知道?”
“快跑啊,把背包拿著,帳篷不要了。我靠,水越來越深了,快把我沖跑了。快快,往山上跑!”
咔嚓,電閃雷鳴,雨水越來越大。
冰涼刺骨。
這時候的水溫,和晴天的氣候,一點也沒有關聯。
深山的夜雨,落在身上,冷得讓人發顫。
這群人連滾帶爬,從山洪邊緣,逃了出去。
順著山路,一口氣爬了幾十米,才極為后怕的往下瞅了一眼。
借著閃電,看到自己的帳篷,已經被洪水沖跑了。
在泥沙浪花中,翻滾,起伏。
“喻少,現在該怎么辦?”眾人壓下心慌和后怕,七嘴八舌的問道。
喻飛白抹去臉上的雨水,憤怒的吼道:“你們問我,我特么問誰?你們不是退役的特種兵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請你們來,是來度假的嗎?”
宋輝打了一個酒嗝,弱弱的解釋道:“我們、我們是退役的海軍特種兵,沒在山野和叢林里訓練過……”
“……”喻飛白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心里有一萬只神獸,奔騰而過。
早知道你們是退役的海軍特種兵,我特么有病,才帶你們出來進山采藥。
幫自己介紹的那個哥們,也是極度不靠譜,等回到帝都,再找他算賬。
看了看下面山谷里的洪水,又看了看漆黑滑膩的山路,喻飛白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往上爬,找個地方避雨,我們總不能在大雨里站一夜。”
經過一夜的暴雨沖刷,天氣格外晴朗。
天空藍得像鏡面一樣,太陽出來后,暖洋洋的,早飯也能多吃兩份。
“師父,我來幫你收拾垃圾!”
“二寶,嘴角有顆飯粒,我幫你擦掉。”
湯神醫和顧傾城,見證了王平安的神奇之后,早晨格外的熱情殷勤。
這一場暴雨,如果不是提前找到這個避風又避雨的地方,不知道會多難熬。
連顧家那幾位采藥隊員,也高看王平安一眼,總算認識到他的厲害之處。
他們沒機會巴結王平安,只好巴結大黃狗,在食物緊張的前提下,仍給它喂了幾塊肉。
等他們吃飽喝足,收拾好帳篷,正準備離開時,看到了淋成了落湯雞,像討飯乞丐一樣的喻飛白等人。
“喲,你們這是怎么了?一夜沒睡,都在雨中漫步?”王平安熱情的沖他們打招呼。
“不用你管。”喻飛白恨恨的說道。
“想讓我管,求著我管,我也不管呢。”王平安撇撇嘴,覺得這幾個禍害,還是死掉最清靜。
畢竟,他們似乎在商量如何殺掉自己,自己先下手為強,過分嗎?
“……”喻飛白覺得王平安瘋了,自己不找他的事,他居然反過來挑釁自己?
自己昨晚沒有動手,居然讓他膨脹了。
他瞬間就決定了,哪怕今天累死、渴死、餓死,也要追上王平安的步伐,和他們在一起扎營。然后,在夜里,把他干掉。
想通了這一點,他已經把王平安當成了死人,面對他的挑釁眼神,一點也不生氣。
顧傾城驚訝的瞅了喻飛白一眼,這個脾氣暴躁的公子哥,居然有這么大的度量,居然不生氣?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于是,在大家的驚訝目光下,喻飛白一行人,打著噴嚏,一路蹣跚,帶著讓人敬佩的堅毅精神,一步未落,一直緊緊跟在王平安的身后。
晚上的時候,到達第三座山頂,從這里往下看,可以看到藥王谷的全貌。
上一次在這里扎營的時候,夜里還曾遇到豹子。
這一次進山,不知道因為什么,除了一些小蛇小蜘蛛之類的東西,大型的野獸,一個沒見到。
想找只兔子打牙祭,都沒能如愿。
不過有幾只山雞倒霉,正好從王平安身邊掠過,被幾塊石頭,穩穩的砸下來,將淪為晚餐。
“終于可以不用消耗自帶的食物了,今晚吃雞。”王平安把幾只山雞,扔到采藥隊員腳下,讓他們收拾干凈。
“我們沒食物了,這些雞,做好之后,分我們一半。”喻飛白突然走過來,恢復了趾高氣昂的狀態,不過一身傷,身上氣味又酸又臭,和乞丐差不多,讓人退散。
“滾遠點,你臭到我了。”王平安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拒絕。
“你這樣跟我說話,會死得很慘。”喻飛白陰沉著臉,威脅道。
王平安剛想用實際行動,讓他閉上嘴巴,卻聽藥王谷中傳來陣陣野獸的咆哮聲,此起彼伏,極為震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