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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聽罷,慌忙開始除衣裳,還是很擔心,“你嫁過去怎么辦,聽說那地主家的兒子,非常的粗暴兇殘。”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夏笙暖利索的穿好喜服,給自己畫了個新娘的裝扮,紅紅粉粉的,壓根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看見那姑娘也穿好了衣裳,給她畫了小子的妝容,將她的頭發也束成了小子的模樣,讓她躲在了一旁,一會趁著喜婆進來背人,讓她再想辦法混出去。
姑娘點了點頭,忽然跪了下來,直接磕了三個響頭,“姑娘大恩,無以為報。”
“快起來快起來,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夏笙暖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沒過一會,外頭便響起了腳步聲。
夏笙暖示意姑娘躲好,一拎喜帕蓋住了腦袋,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榻上。
喜婆踏了進來,看見新娘乖乖巧巧的,笑得花枝亂顫,嘴里喜慶的說著一些方言習俗令人聽不懂的吉利話,然后吆喝一聲,彎下腰,將新娘背了出來。
外頭熱鬧喧嘩人聲鼎沸,一路送新娘上了轎子。
吹吹拉拉的禮樂響起,轎子一晃便被抬了起來,慢慢向外移動。
夏笙暖坐在里頭,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不時的有整齊的軍靴踏過的聲音,可見搜查得越來越嚴了。
也是,宮韜文親自去了一趟京城,費了這么多精力心思將自己捋到此處,最后卻被她跑了,怕是要把整個北陽城掘地三尺。
真是多虧了那二世祖宮豬頭,不然,她還逃不出來。
生活真是處處都是轉機啊!
夏笙暖笑了笑,從懷里摸出了一只燒餅啃了起來。
啃了一會轎子便停了下來,原來是出城門要一一接受檢查。
所有人都要檢查。
士兵檢查了一遍送親之人后,一手掀開了喜轎的簾子,看見了一個紅蓋頭。
冷聲道,“把蓋頭掀開。”
一旁的喜婆立馬討好的笑道,“喲,官差大哥,這是新娘子,新娘子的紅頭蓋要新郎才能掀開的喲!”
“少廢話,趕緊掀!”官差一副按規矩辦事的冷冰冰。
喜婆被嚇得慫了慫。
夏笙暖小手一抬,把喜帕掀了起來。
紅紅粉粉的一張面團子臉,嘴角還點了一顆痣,像如花。
如花羞羞澀澀的看了官差一眼。
官差拿出畫像對了對,又看了幾眼,一揮手正要放行。
“等等。”忽然一道微凝著冷意的嗓音響起。
軍靴沉穩有力的踏在地上,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夏笙暖暗道不好,端端正正的坐好,小手藏進了寬大的衣袖里,小腳也藏進了裙子里。
男人盯了她一眼,忽然抬手,掀開了她的蓋頭。
新娘不敢與人對視,瑟縮了一下,好像被嚇到了的害怕。
男人看了幾眼,放開了手。
寬大的紅蓋頭飄飄蕩蕩落下,蓋住了她的臉。
沉穩有力的軍靴一步一步踏在地上,離開。
夏笙暖跳到嗓子眼的心尖尖微松了一口氣。
我的媽,得虧自己鬼斧神工的化妝技術才能瞞天過海,瑟縮了一下不敢跟男人對視,不然說不定能被認出來。,來自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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