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心下有些納罕，這幾天沒發生什么值得四哥生氣的事吧？
而且五格在箭亭表現特別好！
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為什么四哥忽然把他叫來說這些話？
“十三弟？”見他十分不解，四爺冷著臉一本正經解釋：“若他有出格之處，你要好好管教，不能因為他是皇親國戚就對他過分縱容。也不能因為他是爺的大舅子，就對他格外縱容。”
縱？容？
他什么時候縱容五格了？
十三阿哥自小就總受四爺照顧，一向唯四爺馬首是瞻，但這會兒心里實在想不通。
“四哥，五格在箭亭那邊表現其實還不賴。您對他的要求是不是能釋放放寬些？”十三阿哥摸了摸腦門：
“自從五格去了箭亭，皇兄弟們的騎射水平明顯提高。”
真不是他非要給五格說好話，事實如此。
這樣一個做事得力，不提拔都有些對不起人家的好侍衛，竟然還要讓他嚴加約束？
嘶……怎么著那也是四嫂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呀！
四哥至于這么不給五格面子嗎？
十三阿哥怎么想也想不通。
就瞧著四爺鳳眸微微瞇了瞇：“弟弟們的騎射明顯提高？就因為五格？”
他前幾天工部的差事實在太忙，皇阿瑪已經足足半月沒派他去箭亭那邊代他檢查皇子們的各項課業了。
十三阿哥點頭：“弟弟絕對沒有欺瞞四哥。”
四爺眉頭微蹙：“他用了什么法子？”雖然先前他派人給五格傳話，“利刃出鞘，逐勢東風”。目的就是讓他不必再低調，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自己。
但是，這才個把月的時間，就讓皇子們的騎射顯著提高？
他的能耐原來這么好？
少年看向十三阿哥，等著他的解釋。
十三阿哥面上露出一絲絲不自然來，但還是輕咳一聲，認真解釋了一番：
“五格剛到箭亭的那幾天，很是低調，瞧著和我們身邊貼身伺候的那些侍衛似乎也沒什么區別。
過了幾天，九哥點了幾個侍衛比箭術，其中就有他。”
十三阿哥故意賣關子：“四哥您猜怎么著。”
四爺一雙俊眉蹙緊，鳳眸危險地瞇了起來：“五格贏了？”
雖是問句，可他的臉上，一絲絲疑問的表情都沒有。
十三阿哥拍了拍手：“哥哥就是厲害，一猜一個準。五格竟然敢贏九哥！”
“后來呀，我們都和五格比試，從五哥到我再到十四弟，竟然全都輸給他了。這多新鮮吶，咱們可是皇子，哪個侍衛贏過咱們？五格竟然敢。”
“新鮮？”四爺冷笑一聲。
他那混球四舅子可是連皇阿瑪都敢贏的人。
幾個皇子，他不敢贏？
呵，他讓他抓住機會好好表現，可沒讓這么干。
五格到底是吃了熊心了，還是豹子膽了？
一不小心就會弄巧成拙的法子，偏偏他還用的上癮。
“四哥，您是不喜歡五格這么做嗎？”十三阿哥撓了撓頭：“在箭亭那兒，兄弟們一開始心里也都很是煩躁，都覺得輸給一個小小侍衛，臉上十分掛不住。但是，大家也都憋著一股氣，一定要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