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宣唱,盡管鐘書毓昨晚才見過裴昱行,此時心中仍舊是一喜。
他也來了啊!
鐘書毓扭頭朝那邊看去。
其他人心中也是一動。
七皇子也來了?
他們倏然扭過頭朝那邊看去,但見那邊的長廊之下走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來人沒有三皇子那般華麗的裝束和配飾,全身上下只有簡約的兩個色調,頭戴白冠,白色的中單內襯外搭著一件玄黑色鑲暗紋的錦袍,再搭著一條黑色鑲白玉的腰帶。
可就是這黑白二色分明的簡單衣飾,配著對方的身姿與步伐,不但帶著無以倫比的氣勢,更是顯得極為的俊美逼人。
鐘書毓看著這樣的裴昱行,心中即有兩分悸動又有滿足感。
一時間只覺得不愧是她看著成長到如斯的崽,就是比別人帥氣太多,襯得別人完全暗無光彩了。
那些沒有見過七皇子的眾進士心中一凜。
相比三皇子的容貌,生母不同的七皇子就比三皇子生得出眾得多。
不過雖然出眾歸出眾,但是七皇子的容貌卻是帶著凌厲的攻擊性,配著這一身的氣勢,令人幾乎不敢逼視。
可以說,就算沒有這尊貴的皇子身份,這也是一個足以讓人心生畏懼的男人。
諸人紛紛低頭躬身行禮。
“參見七皇子殿下!”
鐘書毓自然也沒有意外,與他人一起躬身行禮。
裴昱行就沒有三皇子那些籠絡人心客套的言辭,就兩個簡潔有力的字眼。
“免禮。”
眾人直起身,再次坐下。
三皇子裴昱恒看著一來就搶了他風頭的裴昱行,眸色暗沉了沉。
真是一個討厭的人。
不知道他來湊什么熱鬧!
難不成他還想來挑選這些新科進士?使之為之所用?
就在這時,沒有隨著其他人一起坐下的鐘書毓,她端起酒杯沖三皇子道:“三皇子方才言重了,殿下的歉意,臣豈敢說不接受。”
裴昱恒聽到鐘書毓的說話聲,收回目光,轉眸向鐘書毓看去,帶著些嘲諷。
豈敢?
鐘書毓還真是會運用詞眼。
不過,就算他這么說了又如何?他還是不得不接受?
鐘書毓對上裴昱恒看來的視線,雙眸清澈,不卑不亢的繼續道:“而且臣也要向三殿下表達歉意。”
聞言,裴昱恒眼眸微瞇。
他也要表達歉意?
他表達什么歉意?
裴昱恒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馬上鐘書毓就為他解了惑。
鐘書毓道:“敲登聞鼓那日,等侯皇上召見時,殿下出來親切的詢問我會試相關的問題,臣卻因為娘娘那邊的關系……”
裴昱恒聽到開頭頓時就知不太妙了。
他沒有想到鐘書毓竟然可以用這個做由頭。
他頓時打斷鐘書毓的話:“這事就不必言說了,本皇子未曾介懷過。”
鐘書毓豈能如他如意。
她正要繼續開口。
已經距離兩人很近的裴昱行,卻是搶先一步挑眉出聲道:“三哥什么不曾介懷過?”
裴昱恒斜了裴昱行一眼道:“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七弟不必關心。”。
裴昱行目光看向鐘書毓道:“真的是小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