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對上裴昱行的目光,回道:“回七殿下,并不是什么事,可以此事不坦露出來,臣心中著實難安。”
對于鐘書毓的話,裴昱行自是配合到位。
他道:“既是難安,那就出來聽聽。”
鐘書毓看向眸色陰沉下來的裴昱恒,無視對方給出的壓力。
她聲音清越的回道:“那日三殿下好心來詢問臣案件相關情況,臣卻誤以為三殿下要對臣行殺人滅口之事,以至于慌忙逃出登聞鼓院時,曾高聲喧呼三殿下要對臣殺人滅口這種繆言。”
“幸而陛下公正,查出三殿下完全與會試舞弊案無關,這也就證實了那日是臣完全誤會了三殿下的好心,所以臣此時豈能不好好給三殿下表達歉意!”
“那可是毀壞三殿下名聲的荒謬之言。”
隨著鐘書毓這些話一一吐露出來,在場的眾人各有神色。
他們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如茨內情,登聞鼓那日,三皇子居然攔截在了前面。
這樣來,三皇子早就見過鐘書毓了。
可是剛才見到鐘書毓時,三皇子還特意詢問你就是狀元郎鐘書毓了吧。
這就顯得極為虛假了。
剛才有些新科進士當真信了三皇子是真正來向鐘書毓表達歉意,還心想,這三皇子當真是一個仁義之君,居然舍得下自己的身段向臣子表達歉意。
多好的人啊。
可是有了這事,頓時讓不少新科進士對這位三皇子就有了別的看法。
眾人思付鄭
隨著鐘書毓這邊的話音落,裴昱行微微頷首道:“確實,三哥這等清風朗月之人,怎會因為害怕母妃舞弊考場案暴露,就去行殺人滅口之事呢!”
“你可是去告御狀的,這要是殺了,豈非是想蒙蔽父皇自己稱大王。”
裴昱行一轉頭,挑眉看向裴昱恒道:“三哥,你是吧!”
是個屁!
裴昱恒對上裴昱行看來的目光,被兩人一唱一和的對話,氣得快要炸了。
要知道那日之事,因為他后面的出手,并沒有廣泛的傳開,可以知道的人很少。
可是在這種場合,鐘書毓卻是一下就捅了出來。
雖然是向他表達歉意。
可是在場的人,為官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又豈會猜不到他去見鐘書毓的真正意圖!!
雖然被人猜到了也沒什么。
可是這事要是傳開了,卻是不利于他。
裴昱恒目光掠過場中的人,無奈的嘆息一聲道:“七弟不必刻意用這樣的話來擠兌我,我雖并非清風朗月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輩,當時本皇子只是聞得登聞鼓響,去詢問他幾句,豈料他如驚弓之鳥一樣,瞬間就認定本皇子要加害于他。”
“這著實讓本皇子無奈,也不想想,那可是登聞鼓院,不少執事的官員都在場,本皇子怎會如此明目張膽對告御狀之人下手。”
“且當時本皇子一點都不知道會試試卷被掉包之事,這一點父皇已經查清,絕無虛假。”
鐘書毓點頭道:“是臣之錯,誤會三殿下的用意,還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