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流光消失在天際,蕩不起葫元世界一點風波。
白沙洲,一座繁華的城池,一個風格迥異與葫元世界風格格格不入截然不同的客棧,上面寫著菲斯餐廳。
“來,都嘗一嘗這個世界新興的食物牛排。”楊祐笑呵呵的招呼著眾人。
餐廳四周都是琉璃,從里面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面街道上的情況,琉璃上有花里胡哨楊祐看不大懂的裝飾,中間還放著輕松悅耳的琴曲。
那種彈奏的琴,楊祐從來沒有見過。
太宗幾人看著面前的牛排看的有些懵逼,楊文眨眨眼,心中暗想:幸虧牛伯伯不在這里,要不然牛伯伯又該掉眼淚了。
“太公,這怎么吃?”趙培華疑惑的問楊祐,他上一世也來過葫元,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牛排這種東西。
楊祐指指四周,小聲道:“剛開始我也不會。多看看四周,學學別人怎么用的。”
“其實這牛排也不算好吃,還沒有一碗牛肉面來的爽快。只是想著你們沒有吃過,帶你們來吃一吃。”
眾人哂笑,口中道:“謝過太公。”
每一個人似乎都有比葫蘆畫瓢的本事,眾人不過偷瞄幾眼,就學會這種食用方式,左叉右刀,眾人用的頗為別扭。
“這還沒有筷子用著舒服,實在難受。”段淑云將刀叉放下,從儲物袋袋中拿出一雙筷子,又問幾人:“你們要嗎?”
楊祐道:“給我一雙,刀叉用著確實不舒服。”
幾人也紛紛換了筷子,大口吃了起來。讓遠處的服務員看的目瞪口呆。
眾人快吃的差不多了,服務員端了幾盤菜過來,正要放下被楊祐制止:“不用放了。”
“你們餐廳似乎能…能…是打包吧?幫我打包走。”
服務員笑道:“好的,先生。”
楊祐為眾人解釋道:“這些蔬菜什么的就給老牛帶過去吧。”
“別看那老牛現在道橋境界,但是它十分沒有安全感。生怕有一天自己被吃了。”
過了一會,楊祐將服務員打包的東西給收了起來,眾人向餐廳外走去。
餐廳中有人暗暗看楊祐幾人,小聲道:“連這牛排都不會吃,真是可笑。妄成仙人。”
那人卻是一個逍遙境。
他同桌的人說:“話不能如此說。”
“這牛排不過剛剛興起,不知道吃法也是正常。”
“再說這牛排及其特殊吃法是九皇子朋友發明的,九皇子本人也十分熱衷,因此才在仙朝流傳,各大仙城相繼開店,想要討好那位皇子。”
“這牛排也漸漸成為高貴的象征了。”
逍遙仙啞然,端起桌子上一杯紅色的酒,搖了搖,笑道。
“那牛排不吃,我吃啥?牛肉面?”
“更不好吃。”
“一個九皇子不喜歡的東西。”
“正經仙誰吃牛肉面啊!”
“是啊。”
“你吃牛肉面嗎。”
“我不吃。”
“你吃牛肉面嗎?”
“誰能把背地里吃牛肉面的事說出來?”
“說出來的哪能叫喜歡吃牛肉面?”
“切兒絲”
兩個裝著紅色酒的玻璃杯撞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紅酒搖晃,甚是迷人。
楊祐將打包的東西遞給老牛,老牛的情緒不佳。
它自從進入道橋境后情緒就沒好過,可能是被自己化形后的樣子給美呆了吧。
“謝過老爺。”老牛將打包的東西收進牛角上的戒指里,也沒有吃靈草的念頭。
“也該回過神來。”楊祐摸了摸它的牛角,翻身上去,詢問趙培華:“你何時何地成仙?”
趙培華道:“就在這幾日,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即可。”
“那倒是好找。”楊祐點點頭,神識散開找到一地,又對眾人說:“培華成仙你們跟著。”
“也好觀摩觀摩,大有好處。對你們成仙進階大有裨益。”
老牛裂開牛嘴一笑,將自己從悲傷的情緒中拉回來,生金蓮,駕祥云,往城外飛去。
趙培華屏氣凝神,身上四周光華流轉,有一柄槍從他體內鉆出,輕輕的立在趙培華身邊。
他頭發飛舞,面容俊朗,長槍在身,更添英氣,那雙瞳孔里面槍影流轉,有大日破曉初生,也有陰陽交錯,初陽還陰。
大日初生,破曉黑夜,一切的一切重新開始。
趙培華閉上眼睛,站立不動,身體四周漸漸有人影浮現,用著長槍,使出破神一式破曉。
當大日升起,世間奈何?有陰有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那人影招式再變,有磨盤似大日,陰陽交錯,從人影槍上甩出。這是破神二式初陽還陰。
破曉迅疾無影,有楊祐無名神通的影子。
初陽還陰暗合天地,與牽雨相符。
楊祐傳授給他的兩大神通盡皆被他領悟,融進自己的槍法或者說自己的神通里面。
趙培華的天資才情,真的不容小覷,他平時不顯,為太公持劍,怎是平常人?若給他一柄劍,不見得比他槍法差。
老牛悄悄的按照楊祐指示,找到一方圓萬里都無人煙的地方。
它悄悄的將趙培華站的云給去掉,讓趙培華無聲無息沒有感覺的落在地上,隨后老牛載著幾人飛到空中。
楊祐一甩袖袍,將眾人與這片空間隔離,徹底的不打擾趙培華。
趙培華持槍站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四周仍有人影盤旋,槍法招式越來越快。
不僅有破神的內容,也有一些其他槍法,凡是他記得的,人影都一一使出。
他閉目站了九日,日升日落,他渾身氣勢越發強烈,人影使槍更是深不可測。
忽然,那人影變換了招式,不再使槍反而用劍。
季岳愣了:“持劍長老不是只會槍法嗎?怎會用劍?這劍法有神通之意。”
楊祐笑道:“原先不會,持劍多了,也就會了。”
他又閉目站了九日,月升月落,渾身氣勢,返璞歸真。
趙培華睜開了眼睛,微微搖頭,四周用劍的人影散去,只留下他一人。
他就像一個持槍的平凡人,站在這蒼茫草原之中,狂風凌冽,天地都仿佛壓了下來。
天有怒,俯視凡人。
趙培華將插在地上十八日的長槍拔起,這草原都仿佛震動。
“此招‘歸仙’,天可一試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