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義志祥回過神來,看見看了旁邊悶悶不樂的祝子明。
這鐵石雖常見的很,價格也便宜,但是這一塊廢了。
祝子明就有些難過了。
他看著那個還有這余溫的半成品,悶悶不樂,為這個還沒有出生就死去的農具而悲哀。
公義志祥將四臂收回二臂,看了一眼祝子明,微微行禮:“剛才實在抱歉了。”
“發生了什么?讓你瞬間失神。”
公義志祥站起,往門外走去,開口道:“沒什么事情,只是心中有些堵。”
“我去村中轉轉。”
祝子明看見公義志祥離開,丈二摸不到頭腦,隨后嘆道:“莫名其妙。”
他想了想,自己生火,自己打鐵,看看能不能讓鍛造爐上的那一個農具起死回生。
祝子明又高興起來,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一道凌厲的恐怖的攻擊,攜帶著外空間混亂的能量直擊神秘人。
這一道攻擊,躲不可躲,蔓延極長,便是一個世界在此,也要一分為二!
神秘人卻是在那攻擊來臨之際,在這外空間怒吼起來,外空間的能量都被那聲怒吼所震撼,逼退。
一時,形成真空。
神秘人提劍,對那攻擊不躲不閃,他渺小的身影與那攻擊相撞。
他敵人大笑:“縱使你再厲害也要死在我手!”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因為那神通散去之后,便發現有一人提著劍在外空間中漫步而來。
那人傷勢極重,看起來奄奄一息,似乎就要一命嗚呼,他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
然而此人,心中卻又不妙的預感。
“你,該死。”
神秘人道。
他出劍,此劍法神通看起來平平無奇,又極端的精妙。
世間的一切劍法,都在此劍之上。
羚羊掛角,不可估摸,一劍刺來,那人躲不可躲。
死在此劍法神通之下。
這一劍,乃是楊祐悟道之劍法。
神秘人將劍縛在背上,看著眼前人死去的身體,他正要施展道術‘亡’,可又忽然一怔,沉寂了下來。
他吐了幾口鮮血,都被他自己收了回去,他負劍遠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唯有那尸體外空間飄蕩。
那尸體中所蘊含的世界,不由自主的便離體而去,自主的汲取外空間的能量,壯大自己,慢慢的朝著最近的一個大世界而去。
此界不大,就像是小世界。
這世界一邊無意識的朝著大世界靠攏,一邊演化著,可以預見,若無其他意外,不知多少年后,此界就會孕育出自然的生靈。
季岳出了宿亦白的世界,滿眼的茫然。
他立在云端,不知道往哪里去,心頭就像是一片亂麻,不知道那是首,不知道那是尾。
季岳往商神閣去,他坐在里面,心亂如麻。
季岳往太書閣去,他坐在外面,心亂如麻。
他想進去坐坐,柜臺姑娘不讓。
他不知道去哪,便撕裂了空間,在外空間游蕩。
季岳走啊走啊,走到了華源世界。
他在一河邊癱坐,雙眼看向那河流,河流當中照映著一個人。
那人青年模樣,雙眼中有些憂郁,鬢角處有白發,那白發卻是從楊祐頭上拔下來的,按照楊祐吩咐,進階神境之后,將白發接在自己的頭上。
以抵抗,那踏波而行神女的侵襲。
季岳怔怔的看著,忽然想將這白發撤去,被那人入體,一死了之罷了,也不用管這煩心之事。
忽然。
那河流中出現波紋,季岳一驚,因為他什么都沒有感受到。
一個少年,從那河中鉆了出來,少年清秀,明眸皓齒,有極純的純真。
季岳認識此人,此人的這副模樣他是許久未見過了。
“宗主。”
季岳跪在地上,喊道。
楊祐從河中踏波走到岸邊,濕漉漉的衣服也慢慢變得干燥起來,等他腳步落在岸邊,正好一塵不染。
“起來。”楊祐道。
季岳便不由自主地起來了。
季岳低著頭,看著楊祐,他比少年楊祐長得還高大,但在楊祐身前,就像是一個孩子。
孩子低著頭,等待家長的訓誡。
“你剛才是何想法?”楊祐問他。
季岳低著頭,沉默不語。
“說話。”楊祐又道,聲音還有些稚嫩,但季岳怎敢輕視?
噗通一聲,季岳又跪下。
楊祐彎腰把他扶起,嘆道:“人活著不易啊!”
“人若要出生,不知道要經歷多少險阻才能成形。”
“每一個人,都是億中無一的!”
“活著,更是艱難。“
“死雖容易,卻是最懦弱的表現。”
季岳怔怔的,他鬢角處的兩縷白發飄舞。
“你從小就父母離世,到現在更是孑然一身,我知你的苦。”
“宗主”季岳喃喃道。
“你的心,是何想法?”楊祐又問。
“我不知道。”季岳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楊祐點點頭,一指河面,道:“你且看。”
季岳疑惑,踱步過去,臉色瞬間大變。
這河中景象,竟是宿亦白在家中之景!
宿亦白在受罰!
有雷鞭抽打在她的身體之上,有神火燒灼她的肉身。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的宿家人都在圍觀。
這是族長要求,亦是宿亦白的父親要求!
“孽障啊!孽障啊!”
宿亦白之父又是一鞭抽打在宿亦白的身上:“你可知錯!”
“女兒何錯之有?”
“心甘情愿!”
宿父被氣的直吐鮮血!
他原先以為宿亦白只是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以后就會好了,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多個女兒出來!
“孽障!你不孝啊!”
宿父又是一鞭打在宿亦白身上,皮開肉綻,極為凄慘。
宿亦白被抽打在地,隨后又跪了起來,她身上鮮血直流,有些宿家人都看不下了,扭過頭,不忍直視。
“女兒無怨無悔。”
“你可有選擇?”楊祐又問道。
季岳直起身體,拱手道:“還請宗主施法,”
楊祐點頭,便將袖袍一甩,季岳消失在此地。
“唉”楊祐搖頭,便往定華山而去,“也不知道那頭老牛瘦了沒有。”
宿家。
“你若現在重修神通,變成男人之身,改掉以往陋習,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對你賠禮道歉!你就算將這雷鞭打回來也行!”
“恕女兒不能同意。”
“以后誰會要你?”宿父大喝!
“若無人要,自己一人又如何?”
“孽障!”
宿父又甩雷鞭,雷鞭勾動九天雷,噼里啪啦,天地都無了顏色,大日都沒了光芒!
可見,宿父動了真怒。
遍布雷霆的長鞭眼看就要落到宿亦白身上,忽然有一個手抓住了那長鞭!
眾人皆驚,宿亦白看著為自己擋下雷鞭之人。
此人穿布衣。
以道橋對抗神人。
“你是何人?”
“太宗二弟子,太書榜現任編撰,越州之主,宿亦白之夫,季岳。”
“我愿意,要她。”
宿亦白,霎時淚流滿面。
今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