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虹微笑回禮,眼角余光卻在無意中瞄到了站在張小凡身旁的那個綠衣女子,容貌俏麗,但此刻臉色卻有了幾分陰沉。
“張師兄,這兩位是?”
張小凡指著精壯的漢子道:
“這一位叫石頭,是金剛門大力尊者的弟子。”
他沒有說碧瑤,正邪兩道之間的恩怨太深了,雙方一見面似同水火,難免要大動干戈,他想保碧瑤。
然后他向石頭道:
“石大哥,這兩位是焚香谷門下的李洵師兄以及燕虹師姐。”
石頭一聽,登時肅然起敬。在天下修道人的眼中,焚香谷聲名赫赫,絕不在大名鼎鼎的青云門之下,當下見禮道:
“二位有禮了。”
燕虹笑道:
“石大哥的道行很高啊!”
石頭臉上一紅,但他乃是直腸子的人,臉上不由得便有幾分得意顯露出來,笑道:“過獎了。”
燕虹笑著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碧瑤,對張小凡道:
“那這位姑娘呢?”
張小凡窒了一下,沒有說話。碧瑤站在他的旁邊,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我無門無派,天生孤獨,偶而幫人一次,卻也被人嫌棄!”
張小凡聽的出來,他的做法讓碧瑤心生不滿。
這時李洵在前頭咳嗽一聲,向著張小凡道:
“張師弟,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你一下。”
張小凡不敢怠慢,道:
“李師兄有話請說。”
李洵問道:
“狐妖的身上有一件我們焚香谷丟失的奇珍,一個玉環,中間有火焰圖騰,兩端有紅色絲穗的法寶。”
“張師弟,你比我們先到,可曾見過此物?”
張小凡搖搖頭道:
“李師兄,我沒有見過狐妖,自然也沒有見過你們口中的法寶。”
石頭心直口快,接話道:
“是啊,我們到了的時候狐妖已經被那位身穿黑衣的道友所殺,連妖怪的影子都沒看到。”
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長空無忌,此時,長空無忌對他們絲毫沒有興趣,只是笑著道:
“小環,你在古井中看到了什么?”
小環轉頭,笑著叫道:
“師傅,我看到很多冰糖葫蘆,堆在一起有一座山那么高。”
長空無忌。。。
長空無忌不理他們,讓李洵和燕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除非是正道修士德高望重之輩,不然,誰見了他們都要禮待有佳。
他們幾時受過這般冷落,而且,玄火鑒干系太大。
“這位道友能除掉狐妖想必修為了得,可玄火鑒對本門至關重要,敢問道友在除妖時是否見過?”
長空無忌瞥了一眼李洵,冷聲道: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張小凡的心情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可是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但焚香谷的家務事,他沒有插手的理由。
碧瑤輕笑了起來,完全是要看戲的節奏。
“玄火鑒是我焚香谷重寶,整個修士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真的落在了道友手中,我希望道友能夠交予我們。”
李洵的口氣更加的不善,長空無忌的年齡看起來和他們相差不大,修為即便是高,他也不認為能高到哪去。
長空無忌沒有立即回應李洵的問話,只是淡淡的道:
“多少年了?我都不記得上一次威脅我的人是誰,如今,他墳頭上的草應該有三尺高了。你的修為不高,口氣卻比大多數人都大。”
“出門之前,你的師門長輩沒有教會你看黃歷嗎?”
張小凡眼神一緊,意識到了馬上要有大事發生,果然,李洵不甘示弱。
“哼,看來玄火鑒真的在你手上,不交出來,難道你想與焚香谷為敵,與整個修真界的正道為敵?”
長空無忌氣勢猛然爆發,一步踏出,一股如同千軍萬馬奔騰的氣勢朝著李洵撲面而來,他在一瞬間仿佛換了一個人。
身上多了一種威嚴之象,宛如人間的帝王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李洵好似撞到了一座山岳之上,被重重的撞飛了,人在空中,吐出了大量的鮮血,突入起來的變故讓所有人愣住了。
長空無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個大手印從天而降,雄渾而又帶有無盡的威能,遮住了水一般的月光,十分的駭人。
在李洵跌落在地上后,大手印落在了他的身上,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砰!!!
眾人感覺到地面都在顫抖,李洵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深坑,深坑的形狀像極了一個被放大了上百倍的手勢。
周圍堅硬的地面上布滿了裂紋,中間凹陷的位置好似被生生用巨力壓了下去。
李洵死的徹底,身體被拍成肉泥。
長空無忌冷冷看著燕虹,道:
“我喜歡殺女人,滾!”
燕虹毛骨悚然,肝膽俱裂,死不可怕,可怕是她看到李洵死的方式,即便是出于同門之誼,她想為李洵收尸。
可看到這種情況,除非把地面刮掉一層,不然,她收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體。
燕虹如獲大赦,戰戰兢兢的從長空無忌的眼前消失了。
周一仙大叫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修為高了就可以為所欲為,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你殺的是焚香谷最為出色的弟子之一。”
“你要做什么先考慮一下后果好不好?萬一連累我和小環,那我們多倒霉啊!”
長空無忌淡定的道:
“你放心,只要你自己不找死,我相信你會活的好好的,至于我的弟子,誰敢碰,我不介意滅掉他和他所在的門派。”
他的話讓遠在一邊的碧瑤心驚肉跳,她之前可是在找這祖孫兩人的麻煩,從此時起,她不能惹的名單里多了長空無忌和他身邊的人。
在她看來,長空無忌遠處正邪兩道中多數人都要可怕的多,說殺就殺,一點活路都不給,這是一個惹不起的狠人。
周一仙指著長空無忌。
“你。。。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就等著他們的報復吧。”
張小凡嘆氣道:
“前輩,你不該殺李洵,他雖冒犯了你,可罪不至死。”
長空無忌平靜的道:
“你的話說晚了,他已經是個死人了,焚香谷的名頭雖響,卻還沒有到嚇到我的地步,與我為敵,他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張小凡,在你的心里分的清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