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王威只能向城上的袁術賠笑道:“袁公,這是誤會、誤會”
袁術一挑眉毛:“誤會?!那你還不滾?!”
此時王威心里那叫一個窩火,但他是跟著劉表多年的老將,知道在劉表沒有明確表態之前是萬萬不能同袁術翻臉的。
當下王威只能向著袁術繼續貼著笑臉:“袁公莫要生氣,末將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王威還向著袁術問了一嘴:“袁公,不知那江夏”
城頭上的袁術眼珠子一轉,說道:“江夏在大將軍手里,讓你們家主公找大將軍要去吧!”
王威一聽,頓時臉色不好了,讓劉表去找華雄要地盤?只怕是現在的華雄不去找劉表要地盤自家這主公都心滿意足了。
之后王威再也不逗留,向著袁術說了一聲告辭之后領著數萬荊州兵退出十里扎營,一邊讓人寫信送往襄陽。
柴桑城上,上半身纏著紗布的羅成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袁術,那王威數萬荊州兵氣勢洶洶過來,竟然被袁術就這么三言兩語就給罵走了?
另一邊的狄青倒是見怪不怪,畢竟狄青的戰略眼光要高出羅成許多,這些羅成看不明白的事狄青一眼就能看透。
袁術感受著羅成驚訝的目光似乎異常滿足,得意地向羅成問道:“羅將軍,吾袁公路此番表現如何?當不當得大將軍之托付?”
羅成一低頭,拱手排起袁術的馬屁:“袁公之才,智計百出、鬼神莫測,日后必為大將軍之肱骨。”
“哈哈哈哈!”
袁術高興的就要去拍羅成肩膀,然而在看到羅成那身上的傷勢之后便作罷。
他轉頭向著狄青看了過去想換個人拍兩下,但是當他發現這個帶著面具的將軍冷冰冰站在那里,那厲鬼面罩在這黑夜中顯得異常可怖,袁術瞬間只覺得渾身有點冷,索性干笑了兩下,轉頭向著城內走去,還是被窩里暖和。
第二天,襄陽的劉表便收到了王威的來信,他凝眉沉思了半晌,最終向自己的侍從說道:“以吾之名,手書一封去揚州,告訴劉正禮,孫策已轉移至丹陽,問他是否還要吾荊州兵馬繼續西進。”
侍者微微躬身:“諾。”
然而,劉表這一封手書還沒走到劉繇哪里,一條更為勁爆的消息已經從揚州傳了出來:
孫策手下部將周泰率領三千死士夜襲建業,揚州牧劉繇不敵,在大將太史慈護衛之下逃亡吳郡,一夜之間,建業易主。
乍一聞這消息,無論是襄陽的劉表還是柴桑的袁術都驚愕不已。
當天,袁術便命令自己在江北的數萬兵馬全部度過長江,至于江北的廬江和江夏,連同淮南、壽春一同交予了華雄,同時占據柴桑的袁術傾盡所有資源乖乖協助李寶訓練水軍,決口不提東進丹陽的事。
而襄陽劉表更是果斷,馬上下令此時在揚州境內的王威撤出揚州,即刻手書與益州劉焉,告知其揚州之事。
少了偌大一個揚州,劉表對建國一事再沒了信心,心里剛剛升起的那一絲稱帝的野心也煙消云散。
而蒯良、蒯越兩兄弟得知揚州之事后則是個個松了一口氣。
來自揚州、荊州的消息一道道疊在華雄案頭,華雄看著臉上只是一個勁的微笑,此時在他身后坐著昏昏欲睡的李元霸,下手則是一眾文官幕僚。
不同于以往的放蕩不羈,此時郭嘉卻是一頭霧水般的樣子,他率先開口向華雄問道:“之前大將軍得知荊揚益三州與聯手建立新國的時候,可是就明白這三州的聯盟絕不會成立?”
華雄一挑眉,心中暗道這郭嘉果然聰明。
當下華雄開玩笑似的向郭嘉說道:“奉孝所言不差,吾當時確實對劉正禮坐穩揚州保持懷疑,不單單是劉正禮,吾甚至是對那劉君朗能不能坐穩益州也保持懷疑。”
華雄話說完,下首幾個文人各自相視,田豐疑問道:“大將軍此言不甚合理,劉君朗入主益州已有七八載,人心皆已歸附,恐怕這坐穩益州已是事實啊。”
沮授贊同道:“元皓之言有理。”
華雄笑道:“劉君朗此時已經坐穩益州是不假,可是諸位,這世間什么事,都是會變的啊。”
“哈哈!”
郭嘉大笑起來:“大將軍快快說出自己的根據吧,不然元皓、公與肯定以為大將軍是在逞口舌之利。”
田豐、沮授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不過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卻表明了各自的態度,沮授還好一些,田豐就差直接站起來同華雄跺腳了。
華雄看著田豐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主動起身上前拂了拂元皓的胸口,說道:“元皓可是以為,吾視國事為兒戲?”
田豐原本惱怒的樣子頓時略微平定了幾分,但他依舊是用著有些嚴厲的口吻向華雄說道:
“田某自然是不敢責怪大將軍,但是大將軍也請聽田某一句,大將軍眼下攝政天下,這干系著一州百萬計黎民的大事,怎可可以用‘凡事皆會變’這種虛無縹緲之措辭?”
沮授拉了拉田豐的手:“元皓,慎言。”
在田豐、沮授的對面,另一邊的李儒則是眼中寒光流轉,端起一杯清水輕啜了一口,然后輕聲向田豐問道:
“怎么?元皓先生可是要教大將軍如何說話?”
轉眼的功夫,幾個文人之間便開始了一番唇齒間的刀光劍影。
頓時華雄有些哭笑不得,他走回自己上首,坐下不說話,片刻之后,華雄抬頭向眾人說道:“吾與諸位打個賭,那劉君朗斷然活不過今歲。”
華雄說完,他觀察著下首五人的反應,郭嘉輕笑了兩下,沮授沒有任何反應,田豐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般的表情,李儒低下頭不知在思考什么,賈詡則是衣服神游天外的樣子。
華雄心里只感覺好笑,他向門外吩咐了一句:“取筆墨來。”
守在門外的常力一點頭,片刻后便有鐵鷹衛端來了筆墨和竹簡,華雄取過這些東西,剛要下筆,卻是忽然停住了,他剛剛想起來自己不會寫這個時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