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停下筆,轉頭看了一眼郭嘉,郭嘉馬上會意,主動起身說道:“愿為大將軍捉刀。”
華雄點點頭,郭嘉來到華雄身邊,接過了筆墨、逐漸,華雄開口道:“奉孝,你記下今天的時日,然后將剛剛吾語言劉俊朗活不過今歲之事寫下,若是來日吾這預言生效了,且看諸位先生是和何反應。”
“咳、咳!”
華雄這話說完,賈詡輕輕咳嗽了兩聲,華雄明白賈詡這是在提醒自己有些過了。
果然,下一刻田豐便起身向華雄說道:“大將軍,吾今日身體有些不適,還請告辭。”
田豐一向剛直,他能有這樣舉動也在眾人意料之內,當下沮授起身拉著田豐的胳膊出言相勸道:“元皓,大將軍難得與吾等說笑一次,你就不要較真了。”
田豐聞言,細想之下察覺自己確實有些沖動了,不禁有些歉意的看了華雄一眼,發現華雄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頓時田豐更加慚愧了:
“方才是元皓失禮了,還請大將軍勿怪。”
華雄揮手道:“無妨、無妨,元皓還請回座吧。”
“謝大將軍。”
片刻之后,郭嘉手書完畢,華雄看了向郭嘉說道:“加上一句,若是吾這語言沒有應驗,吾保舉田元皓為丞相,若是吾這話應驗了”
“嘿嘿,那來日益州服于王化之后,就勞煩元皓為吾掌政益州吧。”
華雄說完,郭嘉最先向著田豐笑道:“如此,那就提前恭喜田丞相,或田益州了!”
眾人一陣哄笑,唯獨田豐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時,嚴政從外邊大步走了進來,他徑直來到華雄身前,放下一片布帛,說道:“主公,征南將軍從漢中來信。”
“嗯?”
漢中?
上個月曹操剛從涼州來信,說成立了新軍,還要操練幾個月才能形成戰力,怎么現在就到漢中去了?
想著,華雄打開曹操那來信,片刻之后,華雄渾厚的笑聲響徹整個大殿:“哈哈哈哈!各位,曹孟德給吾送了一份大禮啊!”
說完,華雄將那布帛傳與眾人一一觀閱,李儒看完微笑著向華雄說道:“恭喜大將軍!”
賈詡看了也是微微一笑,同李儒一樣拱手說道:“恭喜大將軍。”
田豐看了猛然雙眼睜大,驚訝道:“這、這征南將軍好本事!”
沮授看完則是哈哈一笑:“難怪今日大將軍心情這么好,原來是預感到了會有喜事啊!”
華雄則是爽朗一笑,揮手示意眾人不必多利,最后那布帛傳到了郭嘉跟前,此時郭嘉剛剛才把華雄那最后一句話加上,他看也不堪遞過來的布帛,說道:
“大將軍有雅興,那嘉也陪大將軍一樂,讓嘉猜猜看這布帛上寫著什么”
“莫非是孟德匹馬入漢中說得那張魯來投?”
“嗯?”
華雄疑問道:“郭奉孝,這消息你都能猜到?是不是孟德提前和你通氣了?”
“嘿嘿”
郭嘉神秘兮兮地向華雄說道:“大將軍,孟德向來只是擅長臨陣出奇計,這等識人攻心之事并非他所長,那大將軍猜猜看是誰替他出的主意?”
“不瞞大將軍說,早在孟德出發前,吾就為他定下了這說降張魯的策略,而這其中能說動張魯來投的關鍵,在大將軍兵鋒之盛,不在猛地口舌之功。”
“哦!”
華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他向郭嘉說道:“那我們就等等看,不知孟德能不能說動那張魯來投。”
頓時,郭嘉持著筆的手固定在空中,他轉頭看向華雄,微笑的表情瞬間僵硬。
華雄將那布帛給郭嘉打開來看,郭嘉一把抓過去細細閱讀,最終他愣了片刻,然后唉聲嘆了一口氣。
那布帛上寫的是曹操在涼州造訪了李傕、郭汜的山丹馬場,仔細觀摩各種不同戰馬習性之后研發出了一套新的重騎兵、輕騎兵兩兵種協同作戰的方略,曹操為其命名為虎豹騎戰法。
虎騎即為重騎兵,豹騎即為輕騎兵,這與之前華雄將鐵浮圖劃為虎騎,怯薛軍劃為豹騎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卻比華雄那詳盡了許多。
曹操這虎豹騎戰法之中詳細闡述了面對不同情況虎騎、豹騎該如何協作,何時進退、何時采用什么樣的方式攻擊,一一都做了詳細的說明。
郭嘉看完,意興闌珊的將那布帛還給華雄,說道:“哎,原本想給大將軍一個驚喜,嘖嘖,這個孟德啊”
“哈哈!”
啪——
華雄一拍桌子,示意郭嘉回去,之后他向眾人說道:“剛剛奉孝說道驚喜,今日吾先給各位一個驚喜!”
“嗯?”
眾人一聽,紛紛來了精神,就連賈詡也睜開眼扭頭看向華雄。
華雄向著門外吩咐到:“將夫人請過來吧。”
下邊五個人都不是傻子,華雄這話一出口,瞬間五個人都明白是什么事了,頓時五人齊齊向著華雄拱手道:“恭喜大將軍!”
“哈哈!諸位不必多禮!”
片刻之后,在數個鐵鷹衛的保護之下,無名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來到殿中,向著眾人一一見禮。
華雄從無名懷中接過嬰兒,向眾人說道:“這是吾兒,尚未起名取字,這事還要勞煩諸位了。”
郭嘉、田豐、沮授幾人紛紛擺手謙讓說不敢當,畢竟這是華雄的嫡長子,起名之事干系實在重大,這些人里,估計也就李儒、賈詡兩人有這資歷。
此時似乎是從母親懷抱中被轉移出去驚擾了那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小嬰兒,頓時“哇哇”的大哭聲響徹這大殿之內。
見眾人謙讓,華雄心里也明白,他一邊哄著自己的親兒,一邊向眾人說道:“這事也不著急,諸位可放在心上,若是有了合適的提議,直接告訴于吾便是。”
眾人齊齊點頭,之后華雄又逗弄了小嬰兒一會兒,將其交給無名帶回去,自己重新回到主位上,他面色一緊向眾人問道:
“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劉表這帝估計是稱不了了,但是那江東的孫策卻是成了吾的心頭之患,各位有何見解都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