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
“歡迎兩位道友下次光臨。”黃楓珍獸店的門外,方掌柜一臉興奮的將周漁和風小瓶兩人送出了門外。
“師兄,還去購買法器嗎?”走在大街上,風小瓶仰頭,頗為緊張的問道。
“自然是要去買的。”周漁聞言嘆息了一聲。
本以為三千靈石會很多,但沒想到只是買了一批靈獸,就不見了一千八百余塊的下品靈石,這讓他多少有些喪氣。
二十頭一階下等的嘯月狼花去了近三百靈石,十頭一階中等的霜風狼花去了五百靈石,而后又買了一頭二階中等的風烈虎,花去了七百余靈石。
這其中,考慮到靈獸的飼養,又花去了幾百塊靈石。
在想到等會可能還要為家族購買一些防御法陣和增進修為的靈藥,剩下的這些錢,便完全不夠用了。
此外,風小瓶還花費了一千多靈石,購買了十五頭流云鶴。
大致一算,只是去了一趟黃楓珍獸店,兩人便花去了近三千靈石。
這樣一算,六千的下品靈石購買力,當真不夠,這還是兩人買的都是一些一階的基礎靈獸。
半個時辰之后,兩人頓時從北城一家器物閣中走出。
當走出之后,兩人身上的靈石,基本就所剩無幾了。
一套能抵擋練氣初期境的陣法,流云迷蹤陣就花去了一千二百余塊的靈石。
不是不想購買更高的,但這陣法只要達到二階,價格就接近了三千塊靈石,更別說那些具備極為不凡的攻擊和防御之力的。
一旦購買,風小瓶就沒法在去添置法器了。
好在武安縣城也不是什么大地方,一套一階的陣法,也就足夠了。
就這樣,周漁也決定,不到關鍵時刻,這陣法也不能隨時開啟。
畢竟陣法的運轉,也是需要靈石去維護的。
且這流云迷蹤陣,只是最為普通的一種防護法陣,能夠禍亂入陣之人的靈識和五感,另外就是可以限制入陣之人的一些行動之力。
對于修行之人來說,此陣也僅僅起到限制的作用,不過對于未入先天的一些后天武者,卻是有著龐大的威懾力的。
至少此陣一旦擺開,那么他周家也就不怕被大量武者圍攻了。
至于一些更具備殺傷力的陣法,周漁也只能等到以后在慢慢添置了。
好在有了飛行坐騎之后,以武安縣城到紫陽觀的距離,也會被縮短。
有紫陽師叔的照顧,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除了陣法外,周漁為風小瓶選中了一件中品的防御法器玄光盾。
此盾因為拋去了變化靈活之力,所以于防御之力,已接近上品法器。
一旦展開,便會在施法人的體外形成六面尺許長的烏光六菱盾,單一的盾面只有中品防御法器的力量。
但六盾合一,便可以抵擋上品法器全力爆發之威。
不過法器畢竟是死物,若施展法器之人的法力不夠,這盾也就僅僅是擺設。
好在風小瓶年紀雖小,但也有練氣境四層的修為,全力施展,到也可以讓玄光盾抵御三次上品法器的全力攻擊。
考慮到還要購買一些丹藥,所以原本打算為父親添置的上品法器便不了了之,最后只購買了二件中品的法器。
一件是寒光劍,此劍御使之時,最多可以分化出七道帶有寒氣的劍光對敵,一件是黃沙鐘,此物既可以凝聚黃沙遮掩身形,也可以凝聚土盾防守。
這兩物雖然算不上突出,但其父親不過練氣境一層,在強的法器,也御使不了。
即便如此,依照周漁的估算,父親周燁也未必能同時御使兩件法器。
當這三件物品買完之后,兩人手中的靈石也就只剩下二百余塊了。
索性,接下來所購買的一些靈丹主要針對的是一些后天武者。
無論是增益氣血的凝血丹,還是培養武者內勁的養氣丹,都是較為便宜之物。
只需要十塊下品靈石,就能各自購買三瓶,每瓶十粒。
與之效果相類似的丹藥也大多是此價格,所以論購買數量,倒是看起來頗為可觀,不至于太過寒酸。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落霞仙坊南城,下一刻,二頭流云鶴便沖天而起,向著江陵城的方向呼嘯而去。
落霞山脈位于江陵城北面,兩者相隔一百二十余里。
流云鶴雖說可以駝五百斤重物日行百里,但真要如此計算,那這百里飛過之后,其體力也就所剩無幾了。
好在兩人雖說趕路,但是手中靈獸此番購買了不少,但也不用過于擔心流云鶴會過度消耗。
不過即便如此,周漁和風小瓶也還是在野外過了一夜。
江陵城,兩人是沒打算進的,雖說江陵城夠大,隨便找個位置住上一夜,可以更為舒適。
但畢竟那里還有個風不平,要是知道二人此番事情還沒完就跑回來,周漁也吃不準會有什么下場。
況且,他們二人身上還有一些大包小包的禮物。
另外,風小瓶也擔心自己一旦進了江陵被發現,到時候就不能在外面廝混,所以兩人一合計,頓時決定在野外住上一宿。
次日,清晨,當橘紅色的陽光開始泛起金色之時,某處山峰之上,周漁和風小瓶乘坐著極為華麗的金冠雕,便向紫陽山脈呼嘯而去。
紫陽山,山高百余丈,遠遠望去,其上郁郁蔥蔥,加之山勢俊逸縹緲,看起來很是不凡。
通往紫陽觀的青石階上,四名守山弟子,似乎不管刮風還是下雨,從未從位置上變動過。
所以,當周漁和風小瓶駕馭著金冠雕達到紫陽觀上空時,便有弟子早早發覺。
“師兄,這里便是常師兄平日里修行的紫陽觀嗎?”風小瓶看著群山之間巍峨大氣的紫陽觀,腦海里與自家那破落不堪的小道觀下意識的一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眼看山門在前,他不由得有一些緊張。
“嗯,紫陽師叔與風師叔不同,更注重弟子的培養,不過你也不用緊張,紫陽師叔還是很好說話的。”看出風小瓶的不安,周漁頓時安慰道。
“況且,你此番前來,可是帶了禮物。”
聞言,風小瓶整個人頓時一松,對啊,他可是帶了禮物的,又不是上門求便宜,怕什么。
想到這里,風小瓶的目光頓時撇了一眼周漁。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可是比當初剛上門的周師兄,還要闊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