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可不知自家這名小師弟這時會于心中在拿自己對比,若是知曉,怕是會忍不住將其丟下山去。
此刻,眼見到了山門前,他頓時心念一動,便御使著腳下威武不凡的金冠雕,向山門落入。
到了山門前,金冠雕頓時化作一道靈光在四名守山弟子羨慕的目光之中,進入到了周漁的腰間極為顯眼的靈獸袋之中。
“四位師弟,好久不見。”直到此時,周漁才拱手,溫和的笑道。
“周師兄好,不知這位小師弟是?”守山弟子還禮恭候的同時,為首的一名弟子,頓時問道。
“這位風小瓶,乃是江陵城風師叔的弟子,此番隨我前來拜見紫陽師叔,不知紫陽師叔,是否還在山門之中。”
“風師弟好。”聞言,四名守山弟子,頓時持劍禮,問候道。
“四位師兄也好。”風小瓶正經八百的回禮道。
“掌門師尊目前仍在山中,周師兄和風師弟若有事,可直接前往。”見禮完,為首的守山弟子連忙說道。
“如此,就多謝師弟了。”
看著周漁和帶著好奇的風小瓶走進山門,為首的守山弟子,臉色頗為復雜。
“諸位師弟,你們有沒有發現,周師兄似乎每回來一次,手段都會更高一分?”
“方才那個坐騎是二階妖獸金冠雕吧,我曾聽常正師兄說,那是落霞仙坊里,黃楓谷的熱賣坐騎,當真是神俊。”
“別說金冠雕了,就是一階的流云鶴我們都買不起。”另外一名守山弟子聞言,一臉悲慘的說道。
“我們奕劍門雖說御劍很是帥氣,但與這些坐騎比起來,實在還是欠缺了,畢竟我等的法力,御劍起來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說的是啊,以前看見常正師兄騎著那全身雪白的流云鶴時,我就異常羨慕,可惜他不讓我碰。”
“想一想,一階的流云鶴就要七十八枚下品靈石,我等整日守在山中,自家修行都不夠,哪里有多余的靈石購買。”
且不管周漁走后,四名守山弟子看似嚴謹的守山,實際上以靈識交談訴苦。
不一會,周漁便帶著風小瓶進入了紫陽觀中。
雖然離去已經一年多,但是方一看到這些熟練的情景,的確是讓人有些懷念。
路過新弟子的演武場時,里面正傳來一陣陣的高喝之音。
“你怎么又來了?”這時,一聲不悅的聲音,從一旁的傳來。
周漁尋聲看去,頓時就看見小時候和他比斗哭的常浩正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我來找紫陽師叔有事相商。”周漁看見他擺放在桌子上的靈茶,頓時伸手一勾,給自己續了一杯。
“不如紫陽師叔的靈茶好喝,看來你最近混的不怎樣啊。”周漁喝完,吧唧吧唧著,頗為感嘆道。
“哼,你混的好,倒是給我瞧瞧啊。”常浩看著那被喝了大半的靈茶,臉色僵硬了一下,頗為不服氣的道。
“嘿嘿,別說做師兄的不照顧你,喏,這是給你的。”說著,周漁便從儲物袋種甩出一塊代表流云鶴的靈獸牌。
“這是?”常浩下意識的接過,目光一看,就見手中已多了一塊巴掌大小,全身雪白且繪有白鶴圖案的令牌。
“御獸秘術在里面,你自己看。”
“靈獸牌?”常浩聞言,頓時反應了過來。
“沒錯。”
“我才不需要這些……”
“拿著吧,常正師兄和常樂師弟他們也有,再說,你如今才練氣境七層,飛都飛不遠,還怎么追上我。”
“你這個混蛋。”常浩聞言,頓時咬牙道。
“不說了,師兄我得帶著風師弟去拜見師叔了,先走了。”說著,周漁笑著拍了拍長常浩的肩膀,帶著風小瓶向著后山的聽潮閣而去。
“師兄,為何這一路上你對其他弟子都是笑臉相迎,唯獨和剛才那位師兄卻不同呢。”待到兩人走遠,期間又有不少弟子都是相互問候,風小瓶心情放松之余,不由得問道。
“因為那個是從小打出來的交情。”周漁笑著道。
說起來,他和常浩的關系挺復雜的,既屬于那種不打不相識,又屬于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給他的那種關系。
只是估計兩人天生八字不合,所以從小到大每次見面,都會忍不住互相譏諷幾句。
起初還有相互督促進步的意思,后面就完全是不說幾句,兩人都不會舒服了。
周漁本以為自己在奕劍仙門修行的這六年,應該可以把這習慣改過來。
但現在看來,是改不過來了。
后山聽潮閣,無論來多少次,周漁都是大為驚奇。
紫陽山并不算高峰,但是聽潮閣前,卻始終都有浩瀚的云海翻滾,變化莫測之中,總讓人心生敬畏。
“師叔,弟子周漁攜帶風師叔弟子,風小瓶前來拜見。”站在聽潮閣前,周漁高聲說道。
“進來吧。”隨著閣樓前,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了閣樓,紫陽真人依舊是那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一邊飲茶,一邊觀看著窗外的云海。
“你就是風小瓶吧,這些年跟著你師父倒是受苦了。”紫陽真人看著風小瓶頗為局促的模樣,頓時屈指一彈,就見一道白光一閃。
風小瓶頓時感覺手心一重,下意識的看去,就見一枚劍形的玉佩出現在他眼前。
玉佩微涼,其內似乎有凌厲劍氣在游走,不時有靈光浮現。
“此玉可以助你精心養神,對你修行劍訣或有一些幫助,另外也些克敵護身之效。”這時,紫陽真人笑著解釋道。
“多謝紫陽師叔。”風小瓶聞言,頓時大喜,連忙叩謝道。
“師叔,那我呢?”風小瓶或許只感覺到這劍玉有些不凡,但周漁此刻已經凝煉了劍意,頓時便在那劍玉之中,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精純的劍意。
這那里是或許有些作用,分明是大有作用,且這劍玉……
周漁感覺這分明是剛剛制作而出,自家這位師叔,果然是出手不凡,想到這里,他的目光頓時眼巴巴的看向紫陽真人。
“在看也是沒有。”出乎他意料的,王紫陽竟是直接的道。
“師叔,火行劍幡中的劍意,已經所剩無幾了。”周漁叫苦道。
“你既已凝聚了劍意,也就不需要我的劍意了,況且短短不到二年的時間之內,你就凝聚了劍意,想來在你風師叔那里所得不少啊。”王紫陽揶揄的同時,目光之中也有一些欣慰之色。
“另外,此次你突然來訪,除了劍意之事外,可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