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裁決者推開門,把玻璃罐放在地上,看著在兩個坐在房間里的家伙楞住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他輕聲說,拍了拍玻璃管說:“這東西我放在這了。”
里面的東西是那個之前差點害死卡爾一行人的混沌天災,曾經是朋友,但是因為染上了太多的混沌后失智的家伙。
剩下兩個人默默的看著這個家伙熟練的用混了自己圣法力的繃帶把它固定,以免再跑了。
這種混沌天災非常的危險,如果跑掉的話很快就會恢復。
這樣的怪物,要不是因為有點私情,當場處決了就好。
可是他用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它抓起來。
“我盡量的去掉了它里面蘊含的圣法力,大概醒來后就會變成你熟悉的那個朋友了。”裁決者輕聲說:“為了讓它能夠恢復,我去掉了它九成的魔力。之后我會賠償一顆等量的魔核也可以賠其他的東西。”
“所以我才想說你這家伙很奇怪啊。”迪德麗輕聲說。
上一個讓自己無語的家伙是小蜘蛛,現在讓自己無語的家伙是這個圣徒。
根本不知道這家伙的立場,當冷靜下來后,這個家伙所作的事情根本就不明所以。
他跑了半個世界的距離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處理這個家伙。這個工作量根本難以想象。
可是他非但沒要任何報酬,甚至表示要因為對目標造成的傷害來道歉。
還表示要賠償。
混沌天災級能夠滅城的怪物,但是在這家伙面前連反抗都做不到。
說著這家伙還真的掏出來一個魔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沒有等這兩個家伙說話就準備離開。
“如果打算去中心教會的話,我會帶你們去,只要你們不殺戮普通人,我就不會做出來任何的干擾。”他輕聲說:“我仔細考慮了貝妮的建議,我對你有愧。需要任何形式的補償,這里都可以。”
“把洛麗還給我們,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迪德麗隨口就提了一個這個家伙不可能同意的要求。
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欠自己什么,互為敵人的它們,本來就是應該廝殺才對。
“可以,走的時候叫我一聲。作為附帶的補償,沿途的危險我會負責處理。”他輕聲說:“不叫也沒關系,我會試著跟上的。”
“哎?”蕾蒂楞住了,扭頭看著他:“你開完笑的嗎?這事你無法負責吧?”
“我沒保證成功率,但是我會幫助的。”他輕聲說:“在你們帶走洛麗之前,我會幫你們對付阻力。包括其他圣徒,但是抱歉,我是無用之人,不敢進一步保證能夠做到什么地步。但是至少我會盡力的。”
在有點陰暗的房間當中,女孩慢慢的睜開眼睛。
即便是在陰影當中,也能看到她金色的頭發,還有因為疲倦而熬出來的黑眼圈。
即便是一天的睡眠已經已經超過了十八小時,黑眼圈也完全不會消除。
畢竟五十多年的時間沒有休息,就算是忽然能夠好好的睡覺,疲倦的感覺也完全不會消失。
突然可以休息以后,不管怎么睡都睡不夠。
莫名奇妙的,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會在睡著之后受到什么樣的攻擊。
最開始回來的時候,是想要稍微的休息一下就睡著了。
再然后,只要有閑余的時間就會試著睡著。
而現在,只要不是要命的事情,她就會想要休息。
真不知道自己之后會不會干脆就睡死在那里。
話說,現在的時間?
她歪了歪頭,看著那個摔在地上的壁鐘。
哦,被自己砸了。
巨痛,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深吸氣。長到了腰間的金色長發鋪在了身邊。
“好煩。”她輕聲說,然后一把抓在了自己的臉上。
莫名奇妙的煩躁。
她一拳錘在了旁邊的墻上,難以計算的力量直接導入了石頭當中的墻壁當中。
大地開始搖晃,房頂崩塌,數噸房頂砸在了她的頭頂
“哦,大人,早上好。”她走出門,一個身穿重甲的怪物出現在了門口。
“下人,給我去收拾一下房間。”貝妮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個巨大的怪物說道:“都怪你要求我住在地下,所以這些都要交給你來收拾。”
“我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它猶豫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廢墟:“不過您也應該稍微收斂一點吧。”
那是一個完全崩壞的石頭堆,有些的光從外面照進來。
這里是地下建造出來的住處,原因是每次她醒來都會拆個家。
所以就干脆住在地下,因為這里想要被破壞的話還是有點難度。
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得出這個原因的是,這里已經連續五天經受了地震。
雖然經過公關來處理的讓別人相信是周圍的地域暴動而造成的原因,但是早晚這里有一位只要被叫醒就砸墻的圣徒的事情就要被知道了。
被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主人,這個怪物不想因為這樣的原因讓她的風評被害。
“貝妮,你做的有點過了。”
令人厭惡的好聽又柔和的聲音從道路的盡頭響起來,它扭過頭來,看著站在那里的仁愛者。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她看起來笑得還是那樣的光輝燦爛,而且少有的,這家伙解掉了自己全身的繃帶,只是穿著一身修女服站在那里。
“喂,變態,你沒有理由插手關于我的事情吧?”貝妮的表情變得充滿了敵意,輕聲說著,然后站直了后看著她:“小心我砍了你哦。”
“作為一個晚輩而言,你對于我的不尊重又上了一個地步呢。”她看起來并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希望你能少一點的引起來地震。我的地牢因為這個原因現在有點狼狽。”
“地牢?你是說那個關著人做實驗的地方?惡劣到那種程度的地方,我去毀了它算了。”貝妮的面目猙獰,可是對面那家伙仍然面帶笑容。
沉默了片刻后,貝妮的嘆了口氣。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頭,猶豫了很久。
“非常抱歉,我有點煩躁。”她這樣輕聲說:“起床氣而已。”
“起床氣有點重了。”仁愛者慢慢的走過來,給她遞過來一個木盒子:“嘗嘗我做的面包,我用的很好的材料。我敢保證味道好了很多。”
“非常感謝。”她接過來木盒子,看著她身后跟著的女孩。
“這是?”
“借你一個人,它現在要收拾廢墟。就我所知,照顧你的起居而言,一個人是不夠的。”仁愛者笑了笑說:“青,暫時的幾天你和這位好好相處,盡力的活下來。”
“別說的我跟個殺人魔一樣。”貝妮皺了皺眉頭,正色的打量的這個叫做青的女孩子:“取名字是因為頭發嗎?”
那是一個有著綠色頭發的有翼人,現在拘謹的收起來自己的翅膀對著她鞠躬屈膝來行禮。
“因為頭發是白的就叫小白的家伙不該吐槽這一點。”仁愛者無奈的說道:“圣徒當中就我們兩個是女人,還是好好相處吧。”
貝妮看了她一眼,不想多做評價。
“有點眼神就好,我不希望多說話。”她這樣說著,然后從仁愛者的身邊走過。青跟在她的身后,從剛才到現在都一言不發。
等到它們走遠后,仁愛者看著那個正在搬著石頭的大骷髏,無奈的笑了。
“真是辛苦你了。”
“還好吧,大人,別看她那么說。其實她人還是不錯的只是最近有點狂躁而已。”大骷髏猶豫的想要說點什么來幫忙做解釋。
“不用試著辯解,我認識她了很長時間。”她聳肩:“果然我還是不適合和這種性格的家伙相處啊。”
“可是看起來你和她的關系并不算很差。”
“只是見面不會打架的地步。”
“對于她來說,這就已經是示好了。”
“你家主子似乎在與人交際方面有什么誤解。”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所以還請大人海涵。”
“實際上我脾氣也不好,我當真的有發脾氣。”仁愛者歪了歪腦袋看著它:“但是無奈,我打不過這個晚輩。”
“別這么說,您是仁愛者,本來就不是為了戰斗而獲得力量的。”
貝妮走過狹長的走廊后來到了樓上,這個教堂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
從這里拐彎就能到餐廳當中,她正好用現在大概的清醒一下。
“現在什么時間?”
“傍晚,距離日輪熄滅不久了。”青第一次說話,聲音輕的就像是小鳥低鳴。
倒是不令人討厭,貝妮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然后扭頭看著巨大的教堂。
這里本來應該生活的人是四倍有余,但是因為各種原因,這里人口稀少的令人感到孤獨。
完全不加掩飾的孤獨,如果說友人去世還有親人的離開都是因為害怕孤獨才變得可怕,那么這里,就是單純的沒有人情而感覺到的孤獨。
“你不害怕我嗎?”貝妮懶的回頭隨口問道。
多個人跟在自己身后,其實還不錯。
有點像是當初小白跟在自己身后的感覺。
“怕。”她如實回答,聲音很輕很輕,但是貝妮還是聽說了。
“哦?那你還同意來我這里當仆人?”貝妮對于她的誠實有點意外的說道。
“仁愛者希望我能讓你的心情稍微好一點,這樣的話不至于每天都麻煩我的朋友們收拾崩落的石塊了。”她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是我應該抱歉,各種意義上給你們添麻煩。”貝妮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道:“我有點起床氣,抱歉。”
這種起床氣的養成還是因為在和亞克一起冒險的時候,幾乎每次睡著后醒過來都是被怪物打擾。然后她就會揮著武器和他一起把怪物砍掉。
而現在就算是很正常的醒來,還是會保持一個緊繃的狀態。
出門遇到仁愛者還好,遇到不朽者的話,就是約架了。不遠處的大坑還沒有自然的平復。
她來到了餐廳當中,巨大的餐廳,但是缺空無一人。
單純的因為人少而已。
原本為十二位圣徒準備的中心教會現在只有三位,四倍于設計的空間讓這個本來就空曠的地方更加的變本加厲。
餐廳當中更是如此,準備好的刀叉和餐盤在桌子旁邊擺好,鋪在長桌上面有著漂亮金色繡花的紅毯上。
漂亮的有點讓人覺得心理陰涼,這種應該坐滿人的地方只有很少的人時,現得如此的奇怪。
她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坐,看著乳白色的桌子上面早就擺放好的餐具。
貝妮拿出來木盒子,從里面取出來仁愛者做的面包。
不得不說那個家伙有夠了解自己,不大也不小,剛好會自己是能夠吃的舒服的量。她這樣想著,看著青給她倒上了熱咖啡。
這里的食物集中放在了里面的廚房當中,不過因為那個地方有點太遠了,貝妮都是讓仆人去拿。有時候自己來吃飯的話,基本上都是自己帶點吃的。
火焰燃燒的聲音,貝妮愣了愣,聞到了一股香氣。
“請用。”她聽著,扭過頭,看著旁邊被烤的恰到好處的肉。
“可以啊。”貝妮有點想要贊賞這個家伙了,只是自己失神的功夫里,這個家伙就給自己準備了額外的零食。七八中文m.78zw
肉類在這個世界當中絕對算是貴重的食物,雖然人肉可以隨意,但是其他的肉類就真的要圣徒這種才能在普通的早飯當中見到了。
貝妮吃著肉,忽然僵了一下,看著自己手里的肉。
喂喂喂,等一下,這個肉的樣子,怎么越看越像被砍下來的上臂?
各種意義上的糟糕。
“你從哪里取來的”貝妮轉過頭,表情凝結了下來。
剛剛被勾起來的食欲被徹底的壓了下去,她看起來有點小小的不爽。
青正在給自己的胳膊止血,她的一條胳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切了下來。至于沒有被烤的部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果然啊,這是那個家伙的仆從。剛才自己就一直在奇怪,那個家伙,什么時候有過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