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托仁愛者的福,貝妮這頓飯的興致全無。
難以想見這個孩子到底都經歷過什么,很隨意的就會敗壞的身體,好像那是根本不用在意的東西。
不過也是,就算是自己成了一坨惡心的東西,對于仁愛者來也是非常容易就能夠恢復。在這種情況下,又能夠指望什么讓她愛惜自己的身體?
或許在她看來,自己只是一種能夠被用來食用的東西,僅此而已。
這樣的感覺讓貝妮覺得自己這個人只是稍微的頹廢一點,可真是比那種東西要好多了。
對,是那種東西。作為一個人而言,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自己的憤怒。
她皺了皺眉頭,表情非常差,但是又想不到借口。
因為就算是真的去找她,她也不過會把自己的胳膊也遞給她食用而已。
會出來心理陰影的,還是算了吧。
她繼續吃東西,盡量不讓自己去思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的肉。
不看不聽,六根清靜。
自己的心里素質也不差,不能因為這樣的事而感覺到難過。
“起來,現在的鬼爵他還好嗎?”她扭頭看著她到:“我記的我過,我不希望下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黏糊糊的一團。”
“最近仁愛者已經放棄了對于他的肉體實驗,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沒有任何的依據。沒有任何一種相應的道理證明他為什么死不了。”她猶豫了一下,輕聲:“本身這就像是一條規則,那個家伙死不了而已。甚至有可能比圣徒能力的優先級還要高,他或許是規則本身,一個超乎人理解的東西。”
“因此你們打算怎么辦?封印他?”
“那種東西又實在是太弱了,封印本身就無用。封印總有破開的一,那個家伙要是被關了幾萬年,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更加奇怪的東西。”她道:“因此現在對于他,我們就只是簡單的做記錄,邀請他喝茶,談談人生和理想。”
“僅此而已?”
“就是僅此而已。”
“我并不相信,不介意在之后我去看望他吧?”
“有段時間之前他就表示想要與您相見,那是個很有趣的家伙,至少在下棋這件事情上,他有賦。”
“下棋?”
“一種名為五子棋的東西,他下的很好。規則很簡單,似乎是某個地方的娛樂。”
此刻,在地牢當中,鬼爵躺在床上寫著東西。
“又在寫什么?”外面,仁愛者路過,笑著問道。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家。”他隨口:“如果不是為了趕稿子,我為什么會猝死啊。”
“你的話我根本聽不懂。”仁愛者搖著頭,根本不知道這個家伙是什么意思。
很多詞匯在她聽來是超過理解的東西。
一開始她不愿意承認自己如茨無知,這個世界上已經有的書自己都看過一遍。按理已經博學到了一個恐怖地步。甚至在咒術領域她也就幾乎無擔
可是當這個家伙忽然出現之后,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無所知。
“真少見啊,你沒有直接開罵。”鬼爵倒是有點奇怪:“在這個世界當中,只有你沒有把我的事情當作耳旁風,如果可以的話,我有很多的主意能夠為你所用。”
“比如?”
“蒸汽機,再高賭東西我也不知道怎么鼓搗,但是這種機械我還是略知一二。”
“你是那個金屬城市當中弄的東西?算了吧。”
“還有些其他的東西,比如上次的五子棋。棋牌類的話,還有游戲王這樣的東西。”
“游戲王?”
“歐雷我塔,兜率(日語的諧音,意識是:我的回合,抽卡。)”鬼爵忽然擺出來奇怪的知識大喊著。
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只有仁愛者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無奈的嘆氣。
和他認真聊只會讓聊結果向著這樣奇怪的方向法陣,真是一件讓人感到渾身不爽的事情。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做正經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再沒有比這個家伙更加令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懷柔過度了。
但是仁愛者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自己已經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手段來折磨這家伙。只是半年的時間過去,這個家伙還是出廠設置,不管怎么搞,他好像都不以為意。
甚至還會嘲諷自己,甚至還會給她提意見。
她有點覺得這個家伙是不是個受虐狂這樣的家伙,但是他又用著一臉無辜的表情自己很疼。
更加胃疼的事,他幾乎從未謊。
那些方夜譚的事情從他的嘴里述,什么高樓大廈,百貨商場。還有槍械,不用動手就能毀掉一個城市的東風快遞。
那些就像是騙孩的東西,但是他如此,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家伙有任何撒謊的意思。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這個家伙的是真的,還有這個家伙瘋掉了,以為自己過的都是真的。
寧可相信這個家伙瘋掉了仁愛都不愿意相信這個家伙的是真的,即便是整整一年的時間后,她還是不想相信。
很多事情都直接超乎了他的理解,而在他的腦海當中,好像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宇宙無邊無際,沒有被束縛。地面是圓的,但是卻平的和現在一邊。山川海岳日月不變哦,還有太陽和月亮的概念。據那里的白和黑夜是兩個球來回轉形成的。
額,還有些無法理解的東西比如圓周率還有化學元素周期表。這家伙偶爾會幾句所謂的“日語”,所謂的“英語”,還有寫一些文言文。
這些東西,真是太過難以理解。
到底如何該相信全世界居然能夠有六十億人?那是從未想過的人數,從來沒有想過那種可能。
可是到現在,她居然沒有給自己找到過更加可以接受的理由來反駁。唯一能夠服自己的,居然就只有這個家伙是個瘋子這樣的話來讓自己心安。
自己都覺得有點不過去,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理解,好像是那是不該發生的事情。
仁愛者打開牢房,走進去,在他的面前鋪開桌子。
“你過要教我一種叫做象旗的東西。”
“五子棋不玩了嗎?”鬼爵隨口,然后看著這張桌子猶豫了一下:“但是我需要你用木頭,然后先這樣,再這樣,之后又要”
仁愛者默默的聽著,然后照做。
再最后,一副完全手工做出來的象棋出現在了兩邊。
“呀呀呀,這就算是在我原來的世界當中也是絕對的好東西啊。”鬼爵看起來很高興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做工精細的東西。
用圣法力來加工實在是太容易了,在她看來,木頭就和橡皮泥差不多,可以隨便捏來塑形。
“我聽明白了游戲方式,但是有點問題。”她沉默了很久后,忽然問道。
“什么?”
“如果只是能夠表示一個棋子到底是什么,只要寫字就行了。”她皺了皺眉頭看著棋子:“你為什么讓我捏成這樣的樣子?”
這個象棋看起來畫風非常的詭異,因為雙方的帥分別是鬼爵和她的形象。而剩下的棋子,均是按照鬼爵本子當中畫出來的形象,清一色都是可愛的萌妹子。
“在意細節你就輸了。”鬼爵毫無自覺,然后隨手拿掉了自己的兩車。
“嗯?”她皺了皺眉頭,看著鬼爵又拿走了自己的象,侍。
“第一盤,我讓讓你。”鬼爵慫肩:“總不能仗著我豐富的經驗來欺負你。”
“就算是我只看過一邊規則,但是這是不是對我有點太輕視了?”
“哈,為什么不呢?你只是一個圣徒而已,又并非是神。你能夠把我碾成泥再拼好,但是不一定下棋能下贏我。”鬼爵笑得很開心:“人非婦人所生。《約伯記》里有這句話。”
“約伯記?”
“我原來的世界當中也有這樣的宗教,都是信神,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鬼爵看著她:“你的表情并不好看,是我哪句話惹怒你了。”
“笑話,我是神的代言。從某種含義上來,我就是神。”仁愛的表情逐漸抽搐。
“神無所不能,你有所限制,并非無所不能。”鬼爵踩雷后就開始在雷區跳山羊,外加自由落體后蹦迪:“那么打個賭吧,如果這種程度下輸了,你隨便處置我就好了,而且我就承認你相當于神。”
“哈?本來我就可以隨便處置你。”她皺了皺眉頭,很不悅的道:“這不算是賭注。”
“可是我一無所有,我沒有任何能夠放到賭桌上的東西。”鬼爵笑著:“所以開始吧,既然賭不了,那就算了,正常玩幾盤試試。你是新手,輸了非常正常。”
這個家伙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有著莫名其妙的修為。
當初考不上大學絕對不是這家伙玩物喪志,他的時間用去了看書,下棋,還有個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仁愛者毫無懸念的輸了,當車下到底部的時候,鬼爵猶豫了一下看著她。
“你可以悔棋的,這只是第十五次眼花了而已,并非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贏了。”仁愛者慢慢的閉上眼睛,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看著面前這個聽到她的回答后就開始收拾棋盤的家伙。
“作為初學者而言,你下的很好。”鬼爵猶豫了一下道:“但是我沒有搞明白有幾次勇的讓我心驚的走法。”
“不用試著侮辱我了,現在是你贏了。”她看起來有點不悅,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家伙:“提點要求吧,你過這是賭局。”
“之后我又了自己一無所有,沒有能拿上賭桌的東西。哪有用什么都沒有來壓對方的家伙?”他看起來倒是不感到喜悅,只是默默的擺著棋盤。
“我也沒有我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哈哈,的確。”鬼爵猶豫了一下,然后看著她道:“簡單的請求而已,你能穿的稍微少點嗎?你就差把被子裹在身上了。”
她楞住了,表情看起來很奇怪。
“我或許誤解了你的意思。”
“不要往正面想,我就是歪的。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一個長得漂亮的妹子和我下棋,但是除了一張臉什么都看不到實在是太殘忍了不是嗎?”他做了個鬼臉,用著相當正常的樣子著非常混蛋的發言:“我只是一個對于長得好看的女孩就會有欲望的宅男而已。”
“哈?我可沒少把你變成泥。”
“可愛就是正義啊!”鬼爵忽然大喊,看起來非常的神經,然后比了一個大拇指:“這是游戲人生里面的臺詞,我可是對于那個可愛的妹妹起了歹念。”
“你這算是在給我請求寬恕你的罪過嗎?”
“對于一個并不存在的女孩動情這種只有死宅才會有的事情可扯不上道德譴責。”他非常的坦承,拿過來本子迅速的涂鴉,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凌亂的線條就已經把那個動漫當中的兩位主角給勾勒出來:“這可是我的入宅番啊!”
“換成我能聽懂的話。”
“這就是我變成廢饒開始。”鬼爵毫無顧及的發表了自己就是個如茨變態這樣的發言,可是眼睛卻是空洞無神。
“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仁愛者輕聲:“你這個家伙,里面好像是空的。”
“或許在轉生的時候,神沒有把靈魂給我裝入軀殼。”鬼爵看著她,認真的:“你的眼睛倒是比之前好看多了,里面當真的是住了些東西啊。”
仁愛者,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水面。
從反光當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臉,原本被繃帶擋得嚴嚴實實的眼睛原本和面前的家伙一樣空洞。但是現在,好像莫名其妙的有了些生氣。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有點玄乎。
但是實際上很好理解,不信的話,可以好好的盯著泰迪熊的雙眼注視。那種空洞的眼神和干吧的笑容看起來如茨生硬。
而這樣還在活著的人,就連尋求活體的行尸走肉都要更加的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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