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白馬瘋狂地甩動,踏踏踏踏踏踏!
徐球還是牢牢地固定在白馬上面。
打字的電腦,也是這樣,
牢牢地固定在白馬的腦袋上。
突然。
電腦晃了一晃。
徐球敲打鍵盤的雙手一頓。
從雙手切換到單手敲打鍵盤,右手緩緩地靠近馬頭,輕輕地揉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白馬突然打了了寒顫,“哈涕~”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徐球的手高高揚起。
“啪!”地一聲。
響亮的巴掌打了上去。
時間在此刻靜謐,除了還在勻速旋轉,其他一切突然靜默。
白馬,被打住了命運的頭顱。
白馬停下了自己嘶吼掙扎的聲音,蒙蒙然地叫了一聲。
“嘶。”
委屈巴巴的,都不敢大聲嘶鳴。
前后左的木馬們也下意識地放輕了掙扎嘶吼的力度。
懸掛在木馬上方的徐球之手,時刻威脅著他們。
但是木馬慢也不是吃素的,懵了幾秒以后,就開始更加大力地反彈起來。
嘶吼。
掙扎。
更加明顯。
徐球嘖嘖兩聲:“你不乖哦!”
右手噼里啪啦一頓亂揍,和左手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相映成趣。
“啪!”
“啪!”
“啪!”
暈頭轉向的三人已經被啪啪啪的巴掌聲聽懵了。
五匹馬也是。
打。
打馬了?!
白馬更是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都只能麻木地隨著旋轉而旋轉,從來沒有人打過它。
從來沒有!
馬頭上因為力的相互作用,默默地,鼓起了一個包。
就像一匹破布馬馬。
TAT
!
經歷了生活的毒打,白馬顯然自閉了。
嘶鳴也不嘶鳴了,連哼唧也不哼唧了。
只是默默的,麻木地,踏踏踏著。
其他馬也默默地停下了嘶鳴聲,它們不敢出頭,經歷生活的毒打。
生活對馬來說,真的太難了。
它們掙扎還是掙扎,就是動作斯文了不少,不那么癲狂了。
自由的后面大多是自由,但是有時,也會迎來生活的毒打。
白馬只能小心地,向外掙扎。
嗯。
平穩地掙扎。
坐在馬身上,就像做在自家沙發上一樣舒適。
徐球摸摸馬頭,就在那個鼓起的包上,“要乖乖聽話哦。”
白馬小心地,克制地哆嗦了一下:“……”
XXXXXXXXXXXX
TAT
敢怒不敢言!
嘶!想回城堡!
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
上面,徐球還在輕輕地說著話。
“讓你乖乖的,怎么不回答?”他咧嘴一笑,“是不是還想不乖?”說著,他就揚起了手掌。
!!!!
我的馬呀!!
“我乖的,我乖的!”白馬發出驚嚇的叫聲。
洛晴:“????”
“會說話?”
孫毅:“會說話!”
李建軍:“震驚!說話的馬!”
徐球似乎對此早有預料的樣子,臉色絲毫不變,揉揉木馬頭上鼓起的包:“乖啊。”
“跑慢點。”
“穩一點。”
白馬瑟縮了一下,眼眶微微濕潤,委屈道,“我也不想的,是地面在轉,如果不跟著跑,會被電得很痛嘶!”
徐球貌似疑惑地問:“是這樣嗎?”
白馬:“是的是的,真的,你相信我。”想點頭,又馬上停下,不敢點頭。
生活的毒打教它做只聽話的好馬。
徐球摸摸白馬的頭,在原來的位置,“我當然相信你,只要你乖乖的。”
白馬:“我乖乖的。”
徐球:“乖乖的就對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徐球移開懸掛在馬頭上的手,開始愛崗敬業。
擺弄著電腦。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燈光閃著閃著,又重新亮了起來。
“啪嗒!”
眼前黑暗的世界,被重新賦予了五顏六色的燈光,煞是閃眼睛。
洛晴抱緊馬脖子,閉上眼睛,又睜開:“好了?”
孫毅瞧著又重現亮起來的燈光:“又亮了。”
“不愧是大哥。”
“厲害了。”
徐球很是驕傲地說:“那是,那是,小意思小意思。”
孫毅:???
弄沒電的不也是你嗎?
現在還驕傲上了?
但是顯然,他不敢把嘴里的話吐槽出去。
怕遭到生活的毒打。
黑色的,很像電線的花紋還像之前那樣裸露在外。
五匹不同顏色,不同花紋,不同性格的馬兒在這樣的光亮中踏踏踏地奔跑著,旋轉著。
并且,齊齊瑟縮了一下。
見到光明,仿佛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光明讓一些東西無所遁形,他們能更清楚地看見馬的變化。
木馬,真的變成了真馬。
干枯的毛茸茸的馬毛,溫熱的,舒適的馬肉。
灰撲撲的桿子里似乎又什么東西,連接著馬兒的頭頂和下顎,從上至下,貫穿而過。
一種閃著微小電流的東西,從灰撲撲的桿子里傳感下來,呲溜呲溜地刺激著馬兒。
木馬對這樣的痛感已經麻木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好像重新變得僵硬起來。
他們開始小聲地,凄厲地嘶吼起來。
神情逐漸焦急。
馬蹄紛亂。
白馬嘶了一下,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沒敢低下,僵硬著脖子,放下自己高貴的自傲,懇切地哀求道:“求求你了,把電斷了吧。”
“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另外幾匹馬也紛紛哀求起來,“求……求……你……了。”
哀求的聲音,在灰霧彌漫的旋轉木馬中響起,五彩的燈光為它們打亮著哀求的舞臺。
它們說話的調子很怪,磕磕絆絆的,一字一字地往外吐,明顯沒有白馬熟練。
想來是說人話的職場培訓還不夠深刻。
徐球拍了白馬的腦袋一把,“不知道你們聽過一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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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講故事?
現在是講故事的時候嗎?
不只是哀求的馬,就是旋轉的人,也沒想通這之間有什么關系。
洛晴還有點心理準備,抽抽嘴角低聲嘟囔了一句,“天哪,又來了。”
不等別人/別馬發表意見,徐球就開始講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頭木馬被關在邪惡的老鼠倉里,永不停歇地跑著,被關的第一天,他想,要是有人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