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意味著一切都將劃上句號。
但對于我來講,卻是某種意義上的開始
因為,我是一名重案組法醫
我叫陳東。
之所以選擇這個職業,并不是我的理想多么高尚,而是源于我出生的刑警世家。
爺爺干了一輩子刑偵,父親破了一輩子的案,就連母親都扮演著案件偵破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法醫
所以,我也就順利成章的進入了警隊
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經歷一段叛逆期,從我身上體現出來的,就是捧著鐵飯碗混吃等死的態度。
那時的我,褻瀆的不僅是爺爺和父母的軍功章,還有我身上的這身警服。
一直到我被分到重案組,一直到我開始接觸那些慘烈的案件,我才發現,這個世界所隱藏的真相,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
有些事,你永遠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將全部的精力和熱情,都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三年的時間破獲了大大小小百余起案件,軍功章無數。
如果非要從我這三年中找出些許遺憾,或許就是三年前我接到的第一起案子了,那時,我剛剛進入警隊
22歲從警校畢業,我子承父業的進入了刑警隊,當上了一個實習法醫。
用母親的話來說,人會說話,但尸體不會;而法醫,就是為尸體說話的。
本以為一切都會順風順水,沒想到我拿著簡歷報道的當天,就遇到了棘手的案子
報道第一天接到報警,一個人死在了城郊附近的一處情趣酒店內。
我剛來報道,這種事兒本來輪不著我,可恰巧當天主檢法醫,也就是我的頭兒前腳接了案子出去,就這樣,我趕鴨子上架,奔赴案發現場。
這是一家比較高檔的情趣酒店,一聽說酒店里死了人,那些住店的情侶紛紛下樓擠在一樓的大廳里嚷嚷著退房,更有的女的洗著半截澡,裹著浴袍就出來了。
我的同事李鵬嗤之以鼻,沒有好臉色的說:“今天這些住店的人,退房可以,但是一個都不能走。需要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我走進房門,拉開警戒線,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沒吐出來。
死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此時此刻他正躺在酒店的大浴缸內。
身上一絲不掛,脖子處插著一根吃飯用的不銹鋼勺子。
一下子捅穿了脖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口,浴室內也并沒有發現其他的打斗痕跡。
如果說插在脖子上的是一把刀,哪怕是一支吃飯用的筷子、叉子,我都不會感到詫異。
可這作案的兇器竟然是一把市場上隨便就可以買到的勺子,這勺子的兩頭并不尖銳,兇手是怎么插進去的
這事兒不在我職責范圍內,我要做的,只是在第一現場給死者做個初檢,然后拉回停尸房等主檢法醫做深檢。
“那個陳東是吧哥們兒,你先在這檢著,我出去抽根煙。”
那幾個負責看管警戒線的警察見我來了,立刻就出去了。
與其說為了抽根煙,倒不如說是他們幾個人也看不得案發現場這惡心的場景罷了。
我畢竟警校四年,成天就跟兩種東西打交道,一是死人,二是福爾馬林,所以對尸體也見怪不怪,這么惡心的場景雖然第一次見,但也無傷大雅。
但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
我警覺的抬起頭,只見到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穿著高跟鞋。
我蹲在地上,并沒有抬頭看到她的樣貌。
不過她能進入案發現場,應該是我們警局內部的人,這穿著高跟鞋辦案我也沒去深究。
可她說的第一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