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就像是一個憤青似的,看見什么不平的事情他都要批評一番,尤其是喜歡在女媧課上發表自己的觀點,每次都要慷慨激昂說大半天。
女媧都是等李靖說完了,然后才一尾巴把掄到墻壁上,接著還會笑瞇瞇地說了一句,“小李靖不準調皮哦。”
但最近大家發現一向很能杠的李靖安靜入雞,就連女媧都不太適應這樣安靜的李靖,上課的時候總要朝他瞄兩眼。
慢慢的天庭幼兒園就有了一個傳聞,一向很關心天庭‘大事’的李靖小盆友,居然開始沉迷雕刻這門手藝,每天都會在課堂上雕什么東西。
李靖是一個很笨手笨腳的人,雕一只木鳥需要費很長的時間,但他又憋著滿肚子的質疑想要反駁權威,可木鳥沒有雕出來之前又不能說話。
李靖現在每天都過的非常痛苦,他憋得滿臉漲紅,很著急的想要發泄自己的情緒,那種有口不能言都把他憋死了。
等他好不容易雕刻出了一只木鳥想要找女媧理論的時候,人家都已經下班跟伏羲回家秀恩愛了。
伏羲是護妻狂魔,李靖不甘心地找上門的時候,都會被伏羲輕輕巧巧地打發了,無奈李靖只能回去等著第二天發表自己的長篇大論。
但第二天沒等李靖開口說出自己憋了一天一夜的話,女媧上神又會說出新的想讓李靖反駁的話,李靖只能滿臉絕望的從課桌里拿出木頭跟雕刻刀,低頭開始雕刻木鳥。
看著李靖生無可戀的樣子,顧淺羽非常不厚道的會在他雕木鳥的時候去招惹李靖。
李靖手里的寶塔能鎮住顧淺羽身上的霉運,所以她坐在李靖身邊,自己跟李靖都不會有什么危險。
寶塔是燃燈道人送給李靖的,要不是七層寶塔認主,顧淺羽都想偷李靖手里的塔了,她感覺塔比天庭星更加有用。
“看你最近都不在課堂上反駁女媧老師了,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嗎?”顧淺羽微微一笑。
“我有什么錯?倒是女媧老師有一堆錯,我不說話只是我手速慢了一點,這并不代表我認同他們這些所謂的權威。”李靖高傲地仰著頭,仿佛自己不會為了任何人彎曲脊梁骨似的。
“你這是為了反駁權威而反駁,而且你這種反駁毫無意義,對凡人跟天庭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貢獻,還不如老老實實在福利中心做點好事。”顧淺羽撇了撇嘴。
聽見顧淺羽的話,李靖剛想反駁她,但想起他們的賭約,他只能又從書桌里摸了一塊木頭開始雕刻,準備雕好一只木鳥好好跟顧淺羽理論一下。
但沒等李靖刻兩下,顧淺羽又開口了,“人跟神都不應該活的那么清楚明白,適當糊涂才能自在快活,像你這么較真反而對世間無益。”
這個觀點李靖非常不同意,如果人跟神總是稀里糊涂,那跟飛禽走獸有什么區別?
神之所以高于凡人,是因為神看得比凡人通透,凡人比飛禽走獸高級,是因為凡人知禮守節,能壓下骨子里的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