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胸悶氣短,臉色蒼白如紙,顧淺羽扶住她的時候,才感覺到對方整個人都在抖。
“我也僅僅只是說話難聽,比不得陳家,居然跑到人家家里,塞自己的女兒做小。”顧淺羽的視線落在沈文秀身上,那目光說不出來的譏誚嘲弄。
“真是什么樣的門庭,教出什么樣的女兒。”
“我也算是受過西式教育的,可還是知道男女有別,若是有男子在我面前喝醉,我必定會離遠一些,哪里像這位陳家小姐,巴巴湊上去。”顧淺羽輕嗤著,眉眼鋒利如刀。
這個位面雖然因為新潮思想涌進來,不會像前王朝那么封建,但也不會像二十一世紀那樣開明。
顧淺羽挖苦的意思太明顯了,沈文秀一副被羞辱到的模樣,氣的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文秀擦著眼淚,“我們家阮泠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要不是發生那樣的事,她破了身子,我怎么舍得讓她給人家做小?”
“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什么話最傷人心。”沈文秀哭的肝腸寸斷,“你怎么說話這樣歹毒?我苦命的女兒,她才十六歲,她什么都沒有做錯。”
沈文秀的柔弱襯得顧淺羽越發面目可憎了,就連李鴻遠都直拿眼睛剮顧淺羽,他眸子簇著火,像是被顧淺羽氣了個不輕。
可惜顧淺羽并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她的話越發犀利狠辣。
“要不是另有所圖,她一個千金小姐,親自扶著我爹去客房休息,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們陳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里的小姐竟然慣于伺候人?”顧淺羽冷笑。
那天陳阮泠的哥哥請李鴻遠喝酒,后來李鴻遠喝醉了,那個陳家公子就讓自己的親妹妹扶李鴻遠去客房休息。
結果李鴻遠再醒過來,床的另一半雖然空了,但床單凌亂,上面還有一些血跡。
再加上腦子里零碎的片段,李鴻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李鴻遠就是被美色迷昏了腦袋,這樣的把戲在顧淺羽眼里,就跟看粗制濫造的狗血倫理劇似的。
那么多的破綻,李鴻遠竟然瞧不出來。
不過是看這個陳家小姐頗為美貌,所以也就醉進了溫柔鄉里,要對方是個母夜叉,李鴻遠怕是比誰都逃得快。
說到底不過是食色動物,平日再精明,也抵不過胯下那二兩肉。
但顧淺羽不是一個好惹的,她一點面子都沒給這個陳家的太太。
“不說你女兒,就說你兒子,明知道自己的妹妹還沒有出閣,定下親事,就讓她跟男人這樣親近?”
“兄長沒個兄長樣子,小姐沒個小姐樣子,當家太太還跑過來求著我娘容下你女兒,你們陳家好厚顏無恥。”
“我還道是什么樣的女子攪的我們家宅不寧,你今日算又讓我開了眼界。”
顧淺羽咄咄逼人,她這番話說的挖苦又譏誚,懟的沈文秀的臉白了紅,紅了青的。
沈文秀沒有想到李家這個小姐,竟是這樣潑辣強勢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