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被城墻圍起來的包圍圈中,玄翦正與典慶徒手對抗著。
在沒有劍的情況下,再好的劍客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玄翦這次的對手還是號稱魏國第一勇士的典慶。
但玄翦的武功到底還是強上典慶很多,即使手中沒有兵器,也只是稍稍落于下風,一時之間不會有性命之憂。
也正是如此,城樓上的魏庸可謂是一臉不耐煩,此時他的手中正握著玄翦的白劍,而他旁邊則有個丫鬟正逗著懷中的一個小人兒。
魏庸的手指不斷抓動著手中的白劍,心中早已不耐煩,雖然早已知道玄翦必死無疑,但他心中又莫名有些不安。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趕到魏庸身邊,情況緊急之下只是行了個軍禮便急急忙忙道:“稟報大司空,外面有兩個人正殺來,來勢兇猛,我們只怕頂不住了。”
“什么?”魏庸臉色一變,同時一手抓住那名士卒的衣領,死死的瞪著那名士兵。
那名士兵被魏庸一嚇,順勢倒在地上,而魏庸也冷冷的推了他一把。
“還有多遠?”魏庸冷哼一聲,看了看周圍的弓箭手,隨即揮了揮手。
旁邊的一個副官得了令,朝著一群人大喝道:“放箭!”
現在玄翦手中無劍,不是典慶這種銅皮鐵骨想要應付這種箭雨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剛剛是顧忌典慶在場,就算他銅皮鐵骨也不好放箭,現在情況緊急,自然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那士兵對那群弓箭手的作為視若無睹,剛想回答魏庸的問題,還沒等他開口,一道身影便從他身邊閃過,直接一劍劃過了他的喉嚨,然后看都不看的便跳進到了城墻下。
玄翦看著滿天箭矢落下,一時間有些無力,但依舊鼓起一口真氣,想要避開這些箭矢。
一邊的典慶看見這些箭矢落下,雖感到驚訝,但還是沒多說什么,反而想要借著這個機會一舉了結玄翦。
箭矢逐漸逼近玄翦,典慶也高舉兩把菜刀狀的大刀沖向玄翦。
也就是此時,驚鯢的身影停在了玄翦的面前,不斷將他身旁的流失打飛,還乘典慶不備一劍擋下典慶的攻擊。
于此同時,一道身影也突然出現在魏庸的面前,負手而立,一副室外高人的模樣。
“不遠,目測也就幾步的距離。”面具下傳來的聲音慵懶至極,即使隔著一張面具也能感受到他那張搞怪的笑臉。
韓子浩和驚鯢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的,但驚鯢先行一步跳了下去替玄翦擋下了所有的箭矢。
玄翦抬頭看了看韓子浩,又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女人,表情很不好。
魏庸一臉震驚的看向韓子浩,接著一張臉都青了起來,一張臉更是氣的抖了起來。
但還沒等他說些什么話,韓子浩便先出手了,腳下數道殘影出現,手中湛盧“鏘”的一聲出鞘架在了魏庸的脖子上。
魏庸還想嘗試著反抗一下,但他那兩手實在不入韓子浩的眼,手中的白劍直接被挑飛,好巧不巧的落了下去。
玄翦心中一動,直接飛躍接住了白劍。
“你想要什么?”魏庸看了兩眼旁邊無用的手下,然后趔趔趄趄的退了幾步。
韓子浩看了眼旁邊丫鬟手中的孩子,然后手一挑,玄翦的孩子便到了他的手上。
“你就是靠他威脅玄翦的吧。”韓子浩抖了抖雙手,然后命令道:“打開機關!”
魏庸咬咬牙:“你要知道你在干什么!”
“魏大司空還是仔細想想自己該干什么吧!”韓子浩抖了抖劍,在魏庸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小血痕。
底下的典慶也發現了城墻上發生的一切,但礙于魏庸已經到了韓子浩手上,只能在一旁看著。
魏庸再次咬咬牙,一張青臉被逼的發紫,最終擺了擺手道:“放人!”
副官看了看魏庸那發紫的臉蛋,最終也只能跑到一旁大喝道:“開門!”
幾道機括聲隨即傳出,玄翦身后的緩緩升起。
“麻煩魏大司空了。”韓子浩笑著說了一句抱歉,便直接跳到了驚鯢身邊,拉住驚鯢先行一步朝著大門處沖了出去。
玄翦恍然醒悟,看了一眼魏庸,也朝著大門處飛速跟了上去。
魏庸翻起身來對著典慶大吼道:“典慶!你還在等什么?”
典慶本就欲追,被魏庸一激,更是口中濁氣不斷,狠狠的沖向了剛從大門處逃離的玄翦等人。
典慶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韓子浩等人。
韓子浩嘴角一翹,本已收回的湛盧再次出鞘,一道劍氣打出。
只不過目標并不是緊緊跟在身后的典慶,而是一直剛剛和自己一起跟出來的玄翦!
玄翦見韓子浩出招,臉色一變,趕緊旋身到了一邊,輕松的避過了韓子浩的這一道劍氣。
但韓子浩這道劍氣可不是為了想找玄翦的麻煩,只不過身后的典慶總要有個人來擋擋不是?
正如韓子浩所料,這一劍不過拖延了須臾的時間,但卻也達到了他的目的,對于典慶這種高手來說,只消須臾便能追上玄翦。
玄翦飽含怒意的看了韓子浩一眼,可只看到韓子浩幾個騰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
典慶兩柄大刀狠狠的砍向玄翦,玄翦也是怒氣滿滿,剛剛手中無劍,現在他可不怕典慶,當即和典慶戰做一團。
足足跑了又
有半刻鐘,韓子浩才停了下來,驚鯢見狀也停在他身邊。
驚鯢:“現在我們要干什么?”
韓子浩一把把面具拉下來藏回懷中,理所當然的道:“還能干嘛,回家,睡覺。”
驚鯢也拿下面具,看向韓子浩手中的嬰兒:“那這孩子呢?不還給他嗎?”
韓子浩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小臉蛋:“當然不,他還是羅網的人,羅網早晚會找上他,我這里可容不下他。”
驚鯢:“那你為什么還要插手這件事?”
韓子浩聞言面容古怪的笑著看向驚鯢:“當然是未雨綢繆了,以后說不定還要和玄翦見面呢!”
驚鯢又看了看韓子浩手中的孩子,轉身施展輕功朝著韓子浩的小院趕去:“隨便你!”
韓子浩看著驚鯢離開的背影,頗為無奈,也只能嘆口氣,默默的跟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輛馬車便一前一后靜靜的出了大梁城。
為什么是兩輛呢?畢竟魏纖纖母子也是要一起帶走的嘛。
“哥哥,那個姐姐是什么人啊。”經過一個晚上的煎熬,雪女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韓子浩笑了笑:“一對最普通不過的母子罷了。”
見韓子浩不肯告訴自己,雪女不禁嘟嘟嘴,小眼睛一轉,語氣略帶傷感道:“我們又要走了嗎?這次我們去哪里啊?”
她已經和韓子浩走了很久了,難得在魏國住了這么久,久到雪女幾乎以為他們會在大梁定居!
可今天早上韓子浩卻突然通知她要離開,連一個給她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這讓住了這么久的雪女怎么適應?可她還是乖乖的聽話,收拾東西跟著韓子浩一起上了馬車,因為她知道,韓子浩叫她離開一定有他的目的。
韓子浩一愣,想了想摸了摸雪女的頭討好道:“快了,快了,到了韓國我們就住下,啥也不干,好不好?”
雪女聞言一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