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浪著急的聲音,薛楠不禁笑了出來。
“給你,給你,著什么急,本來就是給你們準備的,我留著也是無用。”
說完,薛楠便打開了手中的箱子,然后將事先準備好的兩張面具,分別遞給了沈浪以及代替他留在這里之人。
就在這二人戴上面具之時,在一旁觀看的我們不由得再一次發出了感嘆。
難怪春亭此前對于外貌上的問題絲毫不見擔心,薛楠做出的這些人皮面具實在是太像了。
盡管我們明知道眼前的二人之中那一個是沈浪,可是在崔絕為二人畫完定魂符,然后兩人一起帶上薛楠準備好的人皮面具后,我們卻不敢繼續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兩人現在這幅難辨真偽的樣子,我們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偷天換日,瞞天過海,此計可成。
見到果然有成效,眾人難免心中激動,而在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之后,弈和看著崔絕不禁開口問道。
“崔絕,怎么不繼續了,有什么問題么?”
“大人莫要著急,容崔絕休息一下。”
崔絕看上去似乎有些疲累,對難掩激動的弈和開口解釋道。
“此法限制頗多,剛才我便說過在焚燒符咒之時必須使用原木之火,并不能使用任何由道法制造出的火焰,正因如此剛才我不得不使用了三昧真火中的心頭之火。”
一旁的沈浪在聽到崔絕所說之后,仔細的回憶著剛才的經過,不由得疑問出聲。
“崔絕,我雖然不通道法,可是這什么心頭之火不同樣是用道法使出么,為何這心頭火就可以用于此術?”
還未等崔絕開口,凌軒便對沈浪解釋了起來。
“雖然只有修為高深之人才可以使用出三昧真火,但是殊不知在每個人體內都孕有三昧真火,修為只不過是將其喚出的一種手段而已,說到底這心頭火并非道法所為,而是在人的體內自然誕生而成。”
聽到凌軒的解釋,崔絕點了點頭贊同了起來。
“沒錯,人體本就是天地之間最大的寶藏,三昧真火伴人而生,修為只不過一種對其引導的手段而已,正因為此火源自人體,所以用于此術并沒有半分不妥。”
說到這里崔絕話鋒一轉,看向弈和滿臉無奈。
“可是大人您應該對我的修為有所了解,以我的修為并不足以掌控三昧真火,剛才之所以能夠成功將其引于指間,其實是借助了玄磁石的幫助。”
“而在我血液侵染到玄磁石的時候,雖然可以暫時掌控此處的天地靈氣,修為會短時間的大增,可是若是長時間保持這樣的狀態,所需要的付出的精神力損耗極大,稍有不慎,我甚至會脫力暈倒。”
我們雖然心中焦急,可是聽到崔絕無奈的說出其中原因,眾人也不好對他多做催促,紛紛讓他好好休息,既然有了進展,便不急于一時。
就在崔絕進行休息之時,我默默的走到了春亭身旁,看著他問出了在心中忍了許久的疑惑。
“春亭,由于你與我的命格特殊,所以崔絕無法為你我畫出符咒,現在其他人的問題只不過是時間長短,你既然先前便說自己有解決的方法,到了如今難道還不打算告訴我么?”
見到我認真的表情,春亭啞然失笑。
“韓川你慌什么,我就算騙了天下人,到最后都絕不會騙你。”
“你莫要擔心,雖然你的命格特殊,但是以如今的情況來說,你若是想要隱藏命格并沒有半分難度,可以說是容易至極。”
雖然春亭話語間說的干脆,可是我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擔憂,忍不住再一次對他追問道。
“春亭,既然這里都是自己人,那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刻意隱瞞,讓人新生不安?”
見到我這副鍥而不舍的態度,春亭罕見的聳了聳肩,對我意有所指的回答道。
“其實很簡單,雖然你并沒有掌握任何秘法,但是你身上的寶貝可不少……”
說到這里,春亭閉口不言,他緩步走到了崔絕身旁,似乎是去查看他的狀態,留下我一人在這里回味著他意味深長的話語。
春亭剛才提到了我身上的寶貝?
春亭絕不會提到無用之物,若是從這個角度思考,或許他便是在暗示我,在我身上的某一件寶物可以幫助我隱藏自己的命格。
而仔細想想,在我的身上確實有著不少的好東西。
無論是神秘莫測的鬼谷令與山海環,還是在萬象神宮中立了大功的點龍筆,或者那傳說中秦國至高無上的穆公鎮秦劍,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至寶。
而除此之外,那隱藏著關山神秘傳承與使命的雕像如今同樣在我身上。
由于春亭話語不詳,所以我不得不反復思考,在這些至寶之中到底那件才是他口中之物。
就在我思考之時,只見春亭大步走到了那代替他留在此處之人,隨后他將此人拉到了角落之中,以背部對著我們,看起來是在有意躲避著我們的目光。
而眾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見到春亭如此行為大家心中清楚,他并不想讓我們看到他將要做出的舉動,因此大家也沒有特意盯著他看個不停。
很快,這二人便回到了人群之中,而這時我們震驚的發現,就在這極其短暫的時間之內,春亭居然將此人的命格變的同他自己一樣,在我們的探查之下如同黑洞一般。
見到我們震驚的表情,一向不屑解釋的春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背對著眾人緩緩開口說道。
“不是我想瞞著大家,不過時機未到,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等到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
雖然大家對春亭口中的事情無比好奇,不過眾人清楚的知道,以春亭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說便沒有任何人能夠撬開他的嘴。
不過,春亭雖然對我們有所隱瞞,但是他卻并沒有耽誤我們的計劃,因此在短暫的好奇之后,大家便不再對此事多做研究。
而隨著春亭的這番舉動,現在便只剩下我自己依然沒有找到隱藏身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