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平一下子明白了小吳的安保公司的作用,知道1號,許天城,這下要賺的盆滿缽滿了。
但他總感覺這些錢并不干凈,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1號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從時間上來看,許天城都把工作作出了提前量。再有眼光的商人,也不會這么厲害吧!
“這還不很容易,”志平看著圓肚皮說,“小區花點錢雇人,安全不就有保證了?”
之前沉默的大海終于開口道:“哥你不知道嗎,這兩天,咱們許誠最高檔的小區門口,也有人被搶劫,而且就是紅鬼干的……”
圓肚子插話道:“就是就是,不是錢能搞定的事兒啊!現在伴湖雅居為什么這么火?人家打出了口號,保安100個,全員外地人。”
“外地人怎么了?”
“外地人對本地人不會手下留情,現在鬧事的紅鬼,可都是本地人。”圓肚皮說。
“哦……”志平點頭道,“你意思是本地的保安遇到紅鬼會……放水?”
“不知道會不會放水,反正現在,這是伴湖雅居的一張王牌,老百姓都買賬。”圓肚皮似乎有些厭倦,坐回自己的工位,又重新盯著電腦看起來。
“看來小吳的安保公司要賺大錢了!”志平嘀咕道。
“嗯?”大海沒聽清楚。
“沒什么沒什么。大海,你現在大幾?”
“我大三。”
“哦,對,上次問過。你現在有十二猛虎群里的收入,應該不愁生活,充充二代都可以吧,怎么還這么辛苦來打工?”志平有意壓低聲音問道。
大海聽志平提到收入的事情,大聲壓過去道:“哥你不知道,現在生意真的是難做,以前這片區的房子太容易租出去了……”
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給志平打手勢,意思是同事們并不知道他有其他的收入,求志平別把事情捅漏了。
看他這副樣子,志平明白這個小伙子有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沖大海重重點頭,表示不再談這事。然后稍轉移一點話題道:“1號,你見過嗎?”
大海朝后面看了兩眼同事,見沒人注意這邊,便說:“沒見過,怎么了?”
“他肯定認識你,對吧?”
“我猜是,要不然……這么多這個,”大海伸出大拇指、食指、中指搓一搓,“沒必要啊,對吧?”
志平明白他意思是1號如果不認識自己,沒必要每月給他這么多錢。
“1號不缺錢的……”志平說道這里,想在說下去,覺得遮遮掩掩的溝通太費勁了,突然不想再聊了,“我還有點事,得先回去。我約個車,在你們店里坐一會兒,等車了啊?”
“行、行!”大海呵呵一笑,“坐多久都行!”
志平叫到了網約車,顯示開過來有5分鐘的路程。
“城武最近怎么樣啊?”
“有些日子沒見了,他現在家里住的多,不太回學校……我平時也忙,晚上回去也晚,總碰不上。”
“哦,這個城武,什么家庭背景,方便透露一下嗎,我就是有點好奇,他一個大三的學生,怎么有機會去電視臺實習?”志平隨便找話聊著。
“他家庭也一般吧,本地同學里,他應該算是低調的了。以前也不太回家住……哦對!聽說最近剛搬了家!”
“哦,他情況應該不那么簡單……”志平想起刑警隊長李海亮(旺財)曾經告訴他,要注意城武和廚子這兩個人,旺財自己也會去查查這兩個人。
“我看不出來啊哥!看著就是普通學生而已!”大海說道,“不大了解他……”
“行吧,我車快到了,哦對了,你們街上有好幾起紅鬼攻擊人的事兒,有沒有死人啊?”志平一邊往門口走著,一邊回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
“沒有,沒死人,有被搶劫的,怎么了?”大海隨著志平走到門口。
志平壓低聲音道:“咱們群里,十二猛虎,有個叫旺財的。你知道他是干啥的?”
“不知道!”
“他是許誠的刑警隊長,最近在盯紅鬼鬧事的案子。搶劫、攻擊人什么的他都重點關注。你們街上有什么消息可以向他報告!”
志平把旺財的聯系方式給了大海,便出門而去。
大海站在門店門口,看他坐車走了,撥出一通電話道:“最近你們的事,被刑警盯上了。”
“刑警算什么啊?”對方蠻橫地說,“現在我手下這么多人,在許誠,現在只有人怕我,沒有我怕人!兄弟,以前你照顧我,現在我照顧你。我沒多少日子了,死前,我會給你留下點東西的,也許不是錢,但一定是你看得上的東西。”
聽對方說完,大海掛掉電話。街上的冷風灌進大海的胸膛,他不覺得多冷,看著蕭瑟的街景、匆匆的行人,大海瞇著眼睛看向遠處。這偌大的城市,現在還沒有自己容身之所。茍且在學校的羽翼之下,他卻不像象牙塔里其他學子一樣輕松。
他有清晰明確的計劃,希望自己能在畢業短期內在這里落腳,扎根。如今社會財富雖然已經分配完畢,但自己想實現這個小小的愿望,應該不難,而且他已然看到曙光,自己的存款一天天的提升著,借由十二猛虎微信群的紅包,他的財富正慢慢的積累。
即使他比同齡人擁有更多可自由支配的錢,但是大海不敢有絲毫放松,一邊打工賺生活費,一邊用足了學校里的助學貸款,一邊吃力但努力的跟上課程進度,一邊照顧自己的同鄉好友——那個搶劫犯——那個領導紅鬼的首領,自己也即將變成紅鬼的摩托車搶劫犯。
大海站在門口,使勁兒擠了擠疲勞至極的雙眼,心想幸虧自己還年輕,這一切都還扛得住。心中感慨一下,希望自己的那位朋友能夠好自為之,別再干出出格的案件來。
志平上了網約車,打電話給旺財:“我知道1號的身份了,他是許天城,我初中的同學。高中去外地上學,離開許誠三年。然后回來讀淮海大學,教授幫他走關系入學的。后面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估計是去外地工作,現在剛回來不久吧!”